高城被骂舔狗也不怒,挑眉回怼:“你这种整容怪,这辈子也不会有人舔。”
关可可气炸了,但又不能上来撒泼,毕竟高城和她非亲非故不说,看起来也不是能打的过的主儿。关可可也只能气哼哼的转身,踩着高跟鞋走了。
不识好歹的男人,就让他继续被关柏柏骗吧。在心里其实关可可又气又妒忌。
关柏柏哪儿有那么好,这蠢男人竟真的愿意让关柏柏骗。
高城见关可可吃瘪,雄赳赳,气昂昂的回了别墅。他这样子实在太像是斗的赢的公鸡,惹得慕云笙都不能忽视,便问:“你出去一趟发生什么了?”
高城:“我碰到柏柏那个同父异母的绿茶妹妹了。”
慕云笙挑眉:“所以?”
高城乐了:“吵起来了,他以为我是柏柏的舔狗才买这么多口红给她,结果被我骂整容怪想要舔狗别人也不舔她,气的她脸都变形了。”
慕云笙:“……”
这莫名得意洋洋的骄傲氛围,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他幼稚,还是该说他幼稚。
不,重点好像不在这里。
慕云笙蹙眉,面色凝重:“送这么多口红很舔狗吗?
高城见他眉头深锁,似乎真的很在意的样子,急忙解释:“不不不,我送是舔狗,少爷你送不是说是安慰人吗?我们不一样。”
慕云笙将信将疑:“真的?”
高城无奈的推了下眼镜道:“真的。”
的确是真的,比真金白银都真,就算不是有什么由头,就单纯的送礼物,慕家大少爷送的和他这个秘书送的也是有区别的。
谁敢说慕家大少爷是舔狗?怕是想死,也怕是疯了。
最最最要紧的是,你们两个送东西,就是糖,就是甜甜的恋爱终于轮到你们,而我的确是只狗,一只一直吃狗粮的单身狗。
慕云笙这才稍微松开了眉毛,抿着唇道:“那你买的这些,都买对了?”
高城点头:“柜姐给我拿的都对了,但我不知道是不是都适合柏柏,你到时候让她自己试试色吧。”
高城随口一句话,他是万万想不到,无心插柳一句话,害了关柏柏。
关柏柏放课以后,就坐司机的车回家,她想到回去要面对慕云笙,又想到早晨的初吻了。
闭上眼睛,她让自己尽量放松点,毕竟那是意外啊,不是初吻。
这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司机开着车载音乐,里面传来男主播声情并茂的声音:“下面我们来听一首歌《Reality》,《Reality》是1980年克劳德皮诺托执导的法国电影《LaBoum》(初吻)的主题曲,也是苏菲·玛索的成名作,这首歌充满了欢快的步调……”
关柏柏:“……”
这广播电台是窥探了她内心还是怎么了,怎么做到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也是牛逼。
关柏柏就顶着这样的压力回了家。
一回去,往常都在院子里亦或者客厅的慕云笙竟然不在。
芳姨看了她倒是冲她意味深长的笑:“少夫人回来了,快换了衣服去书房吧,少爷在书房等你。”
“哦,好的,谢谢芳姨。”关柏柏点点头,起身的上楼,上楼的时候她发现小丽他们在偷笑,还窃窃私语,关柏柏整个人更茫然了。
一个两个,怎么回事?感觉都怪怪的。
敲开书房的门,里面传来慕云笙低沉平静的声音,与往日并无两样。
关柏柏定了定神,开门走了进去:“云笙哥,听说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慕云笙点头,让她进去之后,驱使轮椅到了沙发前的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大礼盒。
那盒子实在太女性化了,画满了糖果小蛋糕之类的可爱东西,上面还有蕾丝蝴蝶结,关柏柏的心跳乱了一拍。
直觉这是给自己的,但又疑惑为什么会给自己。
现在非年非节不说,她也不过生日,慕云笙怎么会忽然送她礼物。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礼物还真就是给她的。
慕云笙开口,声音冷淡:“今早的意外,我想想,还是该给你点补偿。”
关柏柏一听今早,脸上就开始烧红,连连摆手:“我不要什么补偿啊,就是意外,都不作数的,我不在意。”
慕云笙狭长的寒眸扫了她一眼:“是吗?我看你还挺在意的。”
关柏柏被噎了一下,有点羞恼:“我不是!我没有!”
你这个男人不要信口雌黄!
慕云笙没给她再辩驳的机会:“已经买了,就当是平常的礼物吧。”
补偿的确是他要给的,但关柏柏要怎么定义,他其实无所谓。
怎么定义都行,都随她,女孩儿,总归是会有点害羞,在这方面遮遮掩掩。
自己又是她喜欢的人,肯定是要藏起那份雀跃的。
这份初吻大概也将被她小心珍藏在心间吧。
慕云笙觉得非常能理解关柏柏,并且对她生出了一点点怜惜。
这样的爱情,其实是卑微的不是么,因为自己不能回应她什么,她只能小心的藏着自己的心意,所以一点口红算什么,自己也不差这点钱。
感情不能给她,物质却不缺。
关柏柏就这样,莫名其妙被误会成因为偷亲到自己喜欢的人,而心里雀跃的花痴小可怜了。
她看着礼盒,无奈的坐下来。
心情很复杂。
作为一个从小到大没怎么收过礼物的人来说,她是很喜欢收礼物的,那代表着另外一个人的心意,非常的珍贵,但这份礼物的意义,太上头了。
关柏柏小心翼翼的打开礼盒,然后发现,盒子里是她在之前那种网红视频里看过的小小的球堆,里面放满了口红,很是漂亮。
关柏柏有点手足无措:“好多,这么多我、我也用不了。”
她在之前根本没怎么用过口红,就只有之前慕爷爷让她买的那几支。
她之前看视频,都是男朋友送女朋友口红,慕云笙忽然送她这种口红,难免叫人——面红耳赤。
她知道慕云笙绝对没有多余的意思,但她又摸不透他什么心思,心跳不自觉就加速了。
慕云笙淡淡的说道:“不知道哪样适合你,就都买了,你每个都试一下色吧。”
关柏柏低头看了一眼,又抬头,十分茫然去年:“试色?”
慕云笙挑眉,点点头道:“嗯,你没试过色吗?就是涂在嘴唇上试试合适不合适。”
关柏柏艰难道:“这些都要试一遍吗?”
慕云笙蹙眉:“对,你不试怎么知道哪一款适合你。”
关柏柏:“可这么多色号,我记不住。”
而且,一直涂嘴巴会肿吧,会的吧。
慕云笙则觉得这个问题很智障。
他挑眉,去拿了一个质地非常好的本子,打开来道:“你把唇印印在这里,再写上色号,做一个简单的色卡,不就好了?”
关柏柏看着慕云笙,觉得这个事把,说不上来的怪异,她有心想拒绝,但见慕云笙一直盯着自己,又怂包了起来。
别人送礼物都是一份心意,她怎么好轻慢。
于是关柏柏深吸一口气道:“那好,我开始试了。”
关柏柏说着就拿起第一支口红,这盒子赠送了一个镜子。
关柏柏就对着镜子擦口红,慕云笙在对面看着,看着她仰起小巧的下巴,微微嘟嘴,仿佛要被谁亲吻一样。
慕云笙的喉咙忽然一紧。
一种难言的热从某处窜上来,他皱眉,手攥成了拳头。
最近吃的太补了么?只是看女人擦个口红,为什么他隐约觉得自己起了反应。
暗暗吸气,慕云笙努力让自己镇定。
关柏柏擦完之后,印了口红印,面前多出一支钢笔,墨绿色的钢笔,精致的不行。顺带放笔的手,指节分明,手指修长,也好看的不行。
她下意识的喃呢一声:“好看。”
说出来连自己都吓一跳,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笔还是递笔的那只手。
好在慕云笙没多想。扫了她一眼:“喜欢就拿去用。”
关柏柏不肯:“不了,怎么好意思。”
慕云笙:“这种笔我多的是,以前用来签字,现在不用签文件,也不用写什么了,留着反而浪费。你是学生,用的着。”
关柏柏心里为他感到一阵遗憾。
那样的手,握着笔写字,写下来的字,定也是笔走游龙,十分好看吧。
她默默的拿起笔记口红色号,并不知道这支笔的价格,她若是知道了,打死她也不敢用,更不敢收。
第一个口红印记落下之后,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当关柏柏进行到第十个的时候,最初收礼物的感激之情已经蜕变了,随着嘴唇变得痛楚这,再到麻,最后肿胀之下微微发痒。
她觉得该慎重的重新思考慕云笙送自己礼物的目的。
这哪里是送礼,分明就是借着礼物颁发一个酷刑。
应该是早晨她意外蹭到慕云笙的唇,让慕云笙内心里暗暗记恨。
她这样一个平凡无奇的臭丫头,竟然敢觊觎天上月一般的他,还偷亲,当真是该好好惩罚,但又要显得大度。
于是就有了这场口红酷刑?
呜呜,救命啊,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嘴唇的存在了!
虾仁猪心!这分明就是虾(杀)仁(人)猪(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