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分明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王哥一阵咬牙切齿,却是对面前之人没有一丁点办法。
即使王哥都已经将自己的伪装尽数撕去,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但李霖的表情却是依旧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地上,仰头望着在自己面前暴跳如雷的人。
此时此刻,面前之人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李霖的面不改色让王哥更加恼火,他目露凶光,迈着杂乱的脚步,三两步便走到李霖的面前……几日按眼前这个人不肯与他为伍,那么他继续把人留下去的话,反倒成了一个祸害。
王哥心想着,双眸深处逐渐生出了几分杀意。
察觉到对方的企图,李霖的脸色微微一变,藏在背后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头……只要对方有一丁点动作,他就会立刻从地上跳起来,制服面前之人。
李霖的视线紧紧地黏在王哥的身上,他看着对方冲自己伸出手来,神色越发变得凝重起来。
“砰!”
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让王哥忍不住浑身一抖,他立刻停住自己手上的动作,紧接着却是忙不迭转过头去,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李霖也没有料想到这时候会有人突然闯入到房间之中,他先是一愣,紧接着立刻将自己的凶狠收敛起来,仰着头,同样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只见房间门口突然多出来一个年轻的男人,男人的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而他眉眼之间的慌张,更是让王哥的内心深处顷刻间腾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老大,外,外面……”年轻男人反手指着门外,却是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手下慌张的模样,王哥的内心之中变得越发慌乱起来。
“外面怎么了?”王哥神色紧张,满脸焦急地询问道。
“外,外面……”年轻男人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这才继续开口。
然而那句话就像是卡在他喉咙之中的一根鱼刺一般,不论他怎么努力,但就是不能够将那句话完整地说出来。
“你倒是给老子说啊!外面到底怎么了!”王哥感觉自己都快要被这个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手下给气死了,他的眉眼之间尽然是不耐烦的神色,不等年轻男人反应过来,便径直走上前去,在年轻男人的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
年轻男人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一阵吃痛,而他的身体也没忍住,向后趔趄好几步,紧接着“噗通”一声,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上。
“大哥,外面突然来了好多警察,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年轻男人急急忙忙地从地上爬起来,总算是将卡在自己嗓子眼的话吐了出来。
听到年轻男子的话,王哥的脸色在骤然之间变得难看了几分。
“你说什么?”王哥吃惊出声,紧接着眉头紧皱。
“快点召集弟兄们,从后门出去。”
“大哥,已经来不及了。”年轻男子显然已经彻底慌了神,“后门那里也有不少警察守着,咱们已经被警察包围在别墅里面了,逃不掉了……”
“废物!”王哥怒火中烧却无处发泄,索性又在年轻男人的身上狠狠踹了一脚。
年轻男人有苦不敢说,只得硬生生地将这一脚扛了下来。
听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一旁的李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那些警察应该都是黎天戈和顾子辉两个人带来的,想必此时黎天戈和顾子辉两个人就站在别墅的外面。
想到这里,李霖的内心又变得安定下来不少。
只要有黎天戈出现,那么顾盼盼就一定会虎口脱险。
就在李霖暗自盘算着待会儿究竟该怎样带着顾盼盼从这里逃出去的时候,万分焦急的王哥也像是在突然间反应过来,冷不丁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李霖。
“说,是不是你把警察引到这里来的!”王哥的脸黑的如同锅底一般,他三两步走到李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对方。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李霖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慢悠悠地开口道:“你帮着林沁干了那么多违法犯罪的勾当,就算是我没有把警察引到这里来,你也不可能继续逍遥自在下去。”
王哥被李霖刚才的那一番话刺激到失去理智,他一只手提着李霖的衣领,硬生生地将李霖从冰凉的地板上拽起来,紧接着却是一圈砸在李霖的脸上。
“狗东西,竟然敢算计到老子的头上,老子今天就让你好好看看,算计我到底是个什么下场!”王哥恶狠狠地说着,紧接着又回过头去,朝着一旁的年轻男人嘱咐了一句。
“把他带走。”
“是!”年轻男人浑身一抖,紧接着忙不迭上前,从王哥的手中将李霖接了过来。
王哥又冷眼瞥了李霖一眼,这才冷哼一声,转过身去,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间。
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身影里自己越来越远,直到对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李霖这才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
而一旁的年轻男人也在看到自家老大彻底离开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警告年,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年轻男人指着李霖的鼻子,恶声恶语地威胁着,不过下一秒,他的脸色却是“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无比。
只见李霖冷着一张脸,却是在突然之间将自己的双手从背后拿到年轻男人的面前,而原本应该绑住李霖双手的绳子,这时候也顺势掉到了地上。
年轻男人见状,当即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他指着面前的人,浑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神,双脚更是连着向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想干什么?”
就连年轻男人的声音之中,也明显有几分颤抖之意。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面前这个男人的双手和双脚不应该是被人牢牢绑住吗?那么如今他又怎么可能站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