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前妻的事,孙强勇一晚上都没睡着,第二天一大早,薛雨露的妈妈讲究赶来了,怕在尸体上扑簌簌的落泪。
老人家只有一个女儿,老伴也已经过世,现在薛雨露离开了,这个世界上就彻底剩她一个人了。
孙强勇做不出太绝的事,就主动提出要照顾老人家。
她明事理,并没因为这件事迁怒于孙强勇,“我知道我女儿生前没有好好照顾潇潇,以后有你照顾她,我也就放心了!”
孙强勇坚持,“妈,既然雨露已经不在了,以后就让我照顾你吧,这样你也能天天看到潇潇!”
老人家摇了摇头,“没事的,我有养老金,就是抽空让潇潇过来看看我就行了!”
孙强勇劝不动,叹了口气,“妈,如果你不让我照顾你,我就跪在这不起来了!”说着,孙强勇一个大男人,就这么直挺挺的跪在一个老太太面前。
薛雨露的死,她不能说全无责任,而且之前他忙于工作,没有好好照顾她们母女,现在让老太太一个人孤独终老,他做不出这种事。
老太太眼含泪花,浑浊的眸子浮现出一抹动容,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要扶孙强勇起来,“我答应你,答应你!”
孙强勇花了钱让薛雨露的尸体冰封在冰棺里,打算等到半个月后,孙潇潇高考完再举办葬礼。
老太太没什么异议,也决定帮着孙强勇瞒着潇潇。
没让潇潇回家里住,孙强勇在离学校近的地方租了个公寓,请了保姆好好照顾她们祖孙 ,要是不忙,孙强勇也会过来吃顿饭,顺便再问问潇潇的成绩上升了还是下降。
高考的这段时间,孙潇潇的手机被孙强勇没收了,以让她好好学习为由,但是这世界上没有不漏风的墙。
一到班级,大家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她,起先她以为是自己多想了,后来这种情况越来越明显,她就知道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就会逮住那些看她的人问,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她,她身上有脏东西还是怎么回事?
那些人往往推开她,并回以一个看智障的眼神。
时间长了,她甚至听到有人说她神经了,和她妈妈一样。
孙潇潇很痛苦,成绩掉下来后,别说重新上去了,现在又迅速下滑了好多。
这天到禾欢家补习,孙潇潇精神状态非常不好。
禾欢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又不能将真相告诉她,因为孙叔叔知道她和潇潇是好朋友,就特意给她交代过,薛阿姨去世的消息要等到高考后才能让潇潇知道。
“那只是别人的看法,潇潇,你不要在意就好了,咱们的目标是高考,再坚持几天!”禾欢试图劝说她。
潇潇轻蔑一笑,“不在意?这种事没有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不懂我的感受,你知道她们看我是用什么目光吗?瞧不起?不是,蔑视?不是,是可怜,是悲悯,是像看到街上的流浪狗后想扔一块馒头给它的那种目光!”
“你一句轻巧的不在意,就能让我无视掉这些吗?”孙潇潇终于忍不住,单手扶额,簌簌的眼泪从眼角淌下。
是的,她不是孙潇潇,也没有和她相同的经历,有什么立场说这些自以为很容易做到的事呢?
禾欢递给她纸,“对不起潇潇,我没法理解你的感受!”
孙潇潇接来,折起来擦了擦眼泪,眉头皱起,鼻头一阵酸涩,她现在很乱,这个世界就像在和她作对一样,她从来没感受过这种无助。
禾欢又陪孙潇潇聊了一会天,讲了几道题后就把她送走了。
蒋昭还在学习,一直学到晚上十一点多,这时候禾欢正在给孙强勇聊天。
禾欢看见孙潇潇现在的精神状态,也很担心,就给孙叔叔建议请家教让她在家里学习,一直保持到高考。
孙强勇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当即就开始着手准备,禾欢也表示,放学后会去看潇潇。
“终于学完了!”蒋昭伸了个懒腰从书房出来,看到禾欢穿着吊带裙在玩手机,就直接走了过去。
“玩的什么?”蒋昭高高大大的身体,坐到了她旁边,禾欢身上好闻的沐浴露香味缓缓飘散出来,钻到他的鼻腔。
“没什么,给孙叔叔聊潇潇的事!”禾欢坦言。
“对了,现在都十一点了,去睡觉吧,明早早起!”禾欢打开手机频幕,看了眼时间,给蒋昭说。
蒋昭答应,“嗯,再见!”
禾欢打着哈欠上楼,蒋昭端来热牛奶喝,目光却流连在禾欢的裙摆上,她骨架小,又是天鹅颈,细皮嫩肉的,蒋昭觉得,他要是用点力,禾欢都能被他欺负哭。
晚上蒋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都是禾欢穿吊带裙的样子,吊带细的,恨不得一扯就断,这越想脑袋还越精神,差不多快一点的时候才入睡。
他还做了梦,梦到禾欢在他身下哭着求他,他失去了理智,用力欺负她,事情快结束时,禾欢睁着盈盈水眸,可怜巴巴的叫他哥哥,还夸他厉害!
早上,床单湿了一片,蒋昭没赖床,洗了个澡。
洗漱的时候,脑子里还回忆着昨晚的梦,真的太真实了。
拿着床单出去的时候,在走廊正好遇见禾欢,禾欢一脸怪异的看着他怀里的床单,“你今天真早,不过,你拿着床单干什么?”
蒋昭闻言紧了紧手臂,似是怕被看出端倪。
“没事,该洗了!”蒋昭快速回答完,搂着床单越过她直接离开了。
禾欢转身,望着蒋昭的背影,愈发觉得莫名其妙。
吃早饭时,蒋昭和禾欢说话,就一阵心虚,还好现在的禾欢,和梦里的她差距大,不然······
“快高考了,你想好报哪所大学了吗?”在路上,禾欢问蒋昭。
蒋昭想都没想,“你去哪我去哪。”
禾欢有点诧异,“你就没有自己想考的大学吗?”
“当然有了,你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