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粉丝见君野拉着悠笑走了，还不服气地想要追过去，被班里的同学给挡住了。
女孩子对上几张怒气冲冲、却又鄙视十足的脸，那几个同学挺直了背脊维护着自家的人，“做什么？教室也是你们能进的？”
“你们这些追星有被害妄想症吗？看到名字差不多就追过来了，有没有一丁点的脑子？”
“你们不是我们学校的吧？我已经给保安室打电话了，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哥哥来哥哥去的，你家哥哥知道你叫什么吗？”
旁边围观的同学早就看不惯了，他们海大是国内高级学府，学校的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什么时候轮到外校的跑来撒野了？校草说的没错，这就是一群不知所谓的人。
女孩子们虽然不喜欢悠笑，但悠笑好歹是她们的同学、校友，不管怎么都轮不到这些外人欺负，还是这群无所事事的追星族！
“你们、你们……”粉丝们气不打一处来，又骂不过这些人，“你们有什么了不起的？”
“考进海大就是了不起！不然你们来考一个啊！”
“满脑子都是追星，考得上嘛你！”
“还不快走？”
同学们气势汹汹，而其他路过的校友们听见动静，以为是外校的过来找麻烦，也加入了队伍了。一时间这群粉丝们人人喊打，根本没有脸皮继续留在这里，就算其中还混了海大的学生，这时候也不敢吭声，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
李期文没想到君野会帮悠笑出头，等他冲到人堆里，打算替大神冲锋陷阵的时候，闹剧已经结束了。
他回到座位上，几番思索，酸溜溜地对悠笑说：“换做任何一个同学，大神都会帮忙的，你不要多想。”
悠笑当然不会多想，她只会分析事实，于是笑着说：“你已经多想了吧？”
李期文被怼了一句，不吭声了。
悠笑觉得有些好笑，李期文把所有靠近君野的女孩子都视为洪水猛兽，该不会曾经受到过什么打击吧？还是他觉得研究学术就要心无旁骛？这也太老古板了吧，他又不是她这个不懂情感的人工智能。
悠笑存了心要逗弄她，有些恶劣地补充了一句：“阿城对我真是不错，哦对了，你去网上查一下，阿城还帮我把那些帖子给删掉了呢。你说，他是不是有些喜欢上我了？”
“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仔细看看我的脸，不好看吗？”悠笑指了指自己的脸，“我性格也不错，其他方面也优秀，不管怎么算，我的优点都数不胜数。”
“怎么有你这样无耻的人？”
李期文被她这么一噎，憋屈得很，偏偏又不方便反驳，就这么魂不守舍地又过了一节课。等到下课，他好不容易才要打起精神，却听君野对悠笑说：“你租房要是还没找到的话，晚上还是住我那儿吧。”
李期文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一跤。
季子俊更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两人。
“你们什么时候……不是吧？”
季子俊快要哭了。
悠笑却笑得很开心。
她一直都有这个想法，最近却打消了念头，完全没有提，而君野之前也根本没想到他会主动邀请，说出口时，甚至有一丝丝的后悔，但在对上她那双晶莹明亮的双眼时，心情却又惬意起来。
看那些粉丝的架势，一时半会儿不会罢休，网络发展到现在，网暴早就不是第一次，他们会做什么猜都能猜到。既然悠笑的身份已经爆出来了，住在哪里也瞒不过他们。
这些骚扰，就让1311的龙仔独自面对好了。
“其实，那个黑客就是我。”
回到1309后，悠笑跟君野坦白了，她本来也没打算隐瞒这一点。
对她来说，只有真实或者虚假，没有明明真实却要装成虚假，也没有明明是虚假却要掩盖说成真实。就像校内论坛里那个满是争议的所谓拜金的视频，就像Moonligh里被拍下的那张照片……
可能很多人眼里，这些被拿到台面上，都是招惹非议的东西。
但她从来不在意，也从来没有利用自己的计算机技术，去掩盖这一点。
“是你？”君野淡淡看了她一眼，竟然不觉得意外，只是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看直播的时候，无意间发现枫言给劣质产品做推广，所以就路见不平了那么一下……”
君野点开枫言的直播间，前几天的直播记录还在，他本来想快速看一遍，谁知听着枫言的声音却不知不觉入了神，等他回过神来，差点下了一个订单。
“阿城？你怎么了？”
悠笑狐疑地看着他，观察着他的神情，心里渐渐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君野的眸光瞬间恢复了清明，就好像刚刚只是走了一两秒的神一样，但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他微微皱起眉头，难道是因为这几天太累了吗？
“没什么。”君野重新滑动页面，旖旎的声音淡淡的，“下次不要这么冲动。”
“知道咯。”
悠笑望着他的侧脸，心想这个人鱼君可真厉害。
那天她进入直播间后，隐隐感觉声音的频率有些不对劲，但没有多想，只以为单纯是枫言的歌好听。后来听季子俊说起，又听别的人无意间提起，他们到枫言的直播间，经常会冲动购物，她才多想了一想。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枫言使用了一个特殊的软件，可以令他的声音带上一些蛊惑和诱导的成分。
这话说出去的话，会不会有人信呢？
悠笑无法预测这件事，如果枫言真的拥有这个特殊软件的话，毫无疑问已经超出了这个世界的软件开发水平，但如果没有的话，一些事情就很难得到解释。
但，这个世界上既然已经有了她的存在，其他的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她必须找机会再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