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悠笑准备好了早餐，简单的豆浆鸡蛋和三明治，君野听到动静打开房门时，还有一些迷糊，似乎忘记她为什么在这里，愣了两秒。
“早上好啊，阿城。”悠笑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
“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他礼貌性地问了一句。
“挺好的。”
其实好不好，悠笑没什么感觉，对于她来说，睡觉就是休眠模式，不存在睡得好不好那种问题。
不过昨晚她没有开启休眠，整个长夜几乎都醒着，这种时候真的很少，她在想事情，跟君野有关的事情，她来到这里后的事情，以及还要纠结一下到底要不要偷偷去他房间，趁着他睡着了偷偷亲他一下的这件事。
不过作为人工智能，她真的很难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时，她不会违背君野的意愿。
君野回房冲了个冷水澡，重新打开门出来，身上还带着冰凉的水汽。
悠笑把盘子放到桌上，双手交握在身前，有些紧张地观察着他，见他没有拒绝才松了一口气。君野接过快递，注意到她紧张的样子，笑了笑：“又要减肥？”
悠笑这才在旁边坐下来，看着他端起豆浆，说道：“倒也不是，减肥只是一个借口，真实原因你懂的。”
君野听到前一句，还觉得挺正常，听到后面那种无奈又好笑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
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了，她还痴迷在角色扮演之中。
好吧，谁没有一个癖好呢？
他微微一晒：“你开心就好。”
悠笑没多做解释，唇角却扬了起来，笑容甜美。
她跟君野的关系日渐增近，至少，他不像第一次那样，把她做的食物倒进垃圾桶，也不像第二次那样，故意无视她的劳动成果，点了外卖回来。
早上没课，两人直接去了实验室，这个城市模型搭建终于完工了，他们到的时候，李期文正在调试无人驾驶汽车模型。虽说是模型，其实跟真车相差无几，只是缩小了很多倍，方便他们模拟真实的城市交通。
他们开始调试每一辆汽车模型的系统，季子俊也早早过来帮忙，悠笑只能帮忙打打杂，一些比较复杂的事情李期文都不让她碰。不过让季子俊意外的是，李期文竟然没有告状，他原本以为李期文会拿昨天的事情大做文章呢。
“我什么都做好了，他没什么能吐槽的地方。”悠笑耸了耸肩，“他对我太有偏见了，漂亮的女孩子不一定就是花瓶，不过说真的，像我这种内在外在皆有的，还是少数，我也能理解他。”
季子俊被她逗笑了：“你可太有意思了。话说，你看人鱼君的直播吗？”
“看啊。”
“他昨晚被黑客捣乱了，我的天啊，网络上现在都炸开锅了。说起来，这个黑客的名字跟你很像呢，叫‘悠然一笑’。”
“这就是我啊。”悠笑说。
悠笑的网名就是这个，当初在校内论坛，还用这个ID回复。
季子俊愣了一下，还以为她在说笑，忍不住屈指弹了她的脑门儿一下：“你可别去顶缸啊，这个风头出不得。不管那个黑客爆料的事情是真是假，这个黑客做的事情就是违法，而且人鱼君的粉丝特别疯狂，你要敢说是你就等着被锤爆狗头吧！”
“大家又不知道‘悠然一笑’是谁，就不算违法吧。”
“呃……”季子俊被她这个神奇的脑回路惊呆了，忍不住又要弹她的脑门儿，不过被悠笑躲开了。
“为什么人鱼君的粉丝那么多？他唱歌真的那么好听吗？”
季子俊心想这是什么鬼问题，这难道不是公认的事实吗？虽说很多网红见光死，还会被专业歌手、明星吊打，但枫言从来没有掉过链子，不管是外在条件还是专业能力。
枫言红了以后，不少综艺节目、剧组、时尚界什么的都找到了他，希望他参加节目，不过奇怪的是，除了代言和杂志，其他需要出席的活动他统统拒绝了，像是不敢兴趣一样，宁愿走小众路线。尽管这些项目在众多网红眼里都是一种镀金，而且来钱很快。
抛开这些不说，枫言每周都会保持三次直播，从来没有变过，这个举动反而固化了粉丝。
因此，枫言的粉丝极其能打，不仅掏得起钱，遇到什么状况，可以极其有组织地手撕任何一家，让对方悔不当初。
“当然好听了，听过的人没有一个不说好。”季子俊也算人鱼君的粉丝，偶尔也会开着直播听一下，听着那春风般温柔的声音，真是一种享受，“可能声音好听的人，容易让人产生信任和依赖感吧，反正只要他带货，我很难把持住自己啊。”
“果然这样吗……”
悠笑若有所思，她对枫言有一个怀疑，却又不太敢肯定这一点，毕竟这个世界的科技落后了至少五十年。不过想想又觉得不是不可能，毕竟已经有了一个她存在，其他的事情不是无法解释。
“你在说什么？”季子俊看她出神，喊了她一声，又说：“李期文那边在叫我们，我们过去吧，喂……等等我。”
话音还没落下，悠笑已经先一步走了，他耸了耸肩，放下手里的东西跟了过去。
“恒阮公司想买下我们这个项目，”李期文一边调试无人驾驶系统，一边跟旁边的君野说，“昨天你不在，恒阮公司那边的负责人专门过来了一趟，他们联系你了吗？”
君野这才想起，怪不得手机上有几个未接电话，只是他一般不接陌生号码。
“我们跟荣辉有协议，如果要出售整个项目，会优先考虑他们。”
君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有着轻微的近视，平时不戴眼镜，但只要来了实验室或者专注做某件事时，就会戴上眼镜。这银框眼镜跟他的气质很搭，高冷斯文，不过当他笑起来，莫名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他们条件怎么样？”
李期文愣了一下，脸有些红，他发现自己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呃……我没问，他也没说。大神，我做事是不是太不妥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