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罚令下达确实愁坏了不少人,翁少工更是气得暴跳如雷,他百分之百确定,魏廷芳是想趁机报复,除掉他,就是为断了杨房烛一臂再说。
让人抬了火急火燎去找杨房烛商议,杨房烛却有不同的四解,原因无他,魏廷芳不可能为了除去一人而让众多将官跟着冐险赔葬。
一句话,“你值不了这个价。”
翁少工感觉有被冐犯到,但又能怎么样,又是顶头上司,又是自己荣华富贵的保障,难道能怼回去。
“大公子,魏廷芳让我们进北境不是存心让我们去送死吗?”
“不至于,你看王朝图入北境万余里不是平安无事回来了嘛。放宽心吧,安心养,别太过深入,几千的兵力够你用了。”
“没军功依然还会被革职,大公子你得帮帮我啊!”翁少工哭丧着脸。
说得容易,杨房烛也没有什么好的应对方法,只能答应尽力给予兵力上的支持,帮一支援兵出风河谷随时接应。
这样翁少工才算是安下忐忑不安的心,回去继续养伤了。
“都听到了?”杨房烛慢悠悠的品着茶。
黄巢依久是一身侍卫打扮,“没听到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没猜错,这是你们昨天就商议好的事情吧。”
“现在知道也不慢吧,打算如何办?”
“敢进,就敢杀!”
杨房烛不屑一笑,“哼,你虽然领五族特使之印,却不是五族统帅,五族也根本没有统帅之职,他们未必把你的话当一回事。”
“试试看,看看有多少人回得来。”
“其他人我不管,我的人你不能动,否则你知道后果。”魏廷芳此言警告意味非常之重。
“那等废物留着又有何妨,怪不得大乾是江河日下了。我当初真是愚蠢至极,竟不知道送送礼走走后面,否则以我之才学怎么会屡试不中。”
魏廷芳瞟了他一眼,“得了吧,你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愿意做,出身低贱却天生傲骨,还是一个反逆的命。”
“大公子过奖了。”
………
瞬眼间半月的时间就过去,谢安士背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人了,这一天披了甲,招呼上张仟在练兵场打了一场,感觉战斗已经无碍,便按奈不住心情,让张仟、马中汉准备出征的一切事务。
自己则去看看那些个公子哥,要进北境了,出行前总得敲打敲打他们,省得又上房揭瓦。
刚到了地方,就听萧三儿在那吆五喝六的摊牌九,这家伙喝倒了没有跟着打架倒是免了一次皮肉之苦。
“这么有兴致,看来你们的伤都好了。”谢安士一到,一群家伙连忙把牌子扒拉进被子里。
萧三儿嘿嘿这一笑,“总趴着也不是事,就消遣消遣,没赌多少。”
谢安士懒得去管他们这些破事,“朱少爷,肚子上的伤不痛了吧。”
朱小胖挠着肚皮,“不疼,就是痒!”
“那就是好了,别去抓,要不然疤痕会很难看。真难受去整个水袋,灌些热水捂着,能减缓搔痒感。”
“小将军,你懂得真多。三哥帮我弄一个呗。”
萧三儿那有那么勤快,在他真动弹不了的时候跑跑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滚,自己不会去啊,看你胖成什么样了。”
“无情,绝交。”
“还钱,你爱怎么交怎么交。”
“嘿嘿嘿~,开玩笑,开玩笑,我自己去。”朱小胖滚起身,自己屁颠屁颠的跑去盛热水。
朱小胖一走气氛莫名其妙的有些怪异起来。
谢安士却像不自知一样,反而去撩拔,“说说吧,大少爷小少爷们挨了十几军杖滋味如何?感受社会的毒打了吧。”
“淦!”
“少爷信了你的邪!”
……一顿口诛笔伐。
谢安士裂嘴一笑,“我就问你们,当时打得爽不爽快吧?”
“这个……肯定啊,从来没揍过当官的。”
“得劲。就是背疼!”
萧三儿后悔不已,“出息,我醒着我也干,以为有这事叫上我。”
孙书章比了个大拇指,“小将军没想到你挺义气啊!为了救小胖子真敢直接动手。以后咱就跟你了。”
杨峁冷哼,“翁少工可是我大伯身边的人,得罪他,你最好小心点。”
打了一场架,谢安士和这群纨绔子弟的关系好像反而好了一些,至少表面上是如何,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那就多谢杨二少爷提醒了。”
“哼!”杨峁头一偏,“不客气。”
打铁趁热,看他们正在兴头上,谢安士道,“过些天进北地打蛮人去,怎么样,谁要去。真刀真枪的更刺激。”
“丢~!老子不奉陪。”
“喝酒叫我,玩命的事就当我不存在。”
“淦!小将军你这就不厚道了,刚陪你挨了打,还要我们陪你去玩命,本少爷不奉陪。”
一群惜命如金的家伙,想都不用想直接就拒绝了,更有些直接缩到被子里去,假装睡觉。
有这个反应,其实谢安士也料到了,除了孙书章有可能上战场外,对其他人不包希望,说也只是纯粹为了逗他们,他还怕这群实伙拖累了大部队呢。
“我去。”果不其然,孙书章第一个报名。
“就等你这一句话。大丈夫当上报皇恩下庇幻弱,自私点讲,怎么着也得自己挣个锦绣前程,方不负七尺男儿身。”
“小将军说的对,自己挣的那才叫出息,干了。”
萧三儿在一旁嘀咕,“我们就不算男人了呗。”
“姓谢的,小爷说的话从来都是言出必行。何时出征,叫唤一声。”杨峁擦着他那口万炼的宝刀。
谢安士一愣,“你就算了……”
唰!话没说完刀锋就顶到了他的喉咙上。
“别把爷的话当屁!我不强调第二遍。”
“杨峁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同意,杨大将军同意吗?而且,你父亲知道了还不扒了我的皮。”
“哼,现在没胆了?放心,我的事我自己会去处理好,你只需要把我的名写上去就行。”杨峁挽了个刀花收刀回鞘,撩开帐幕出门而去,看来是要去找杨房烛。
谢安士耸耸肩,你不去我也会写上姓名,这可是定好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