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不是很高,以几人的身手蹦都能蹦跶过去,搭人梯完全是考虑到身体虚弱的杨玉奚。
至于为什么回个家像做贼一样,众人只能暂时认为是谢安士任性。
谢安士选在此翻墙也不是乱翻的,墙内是花园,临近李青召的闰房且少有人来,被发现的机率最少。
等所有人都过了墙,谢安士最后才蹦了过去,然后就看见李青召与杨玉奚几人正在大眼瞪小眼,要不是先进去的是杨玉奚,估计早就喊人了。
“来……。”
谢安士一个箭步抢上前捂住她的嘴吧,“嘘,是我。”
杨凡偷偷的对旁边的王朝图说道,“你看,我都说老大是假正经吧,偷偷在这里养金丝雀,怪不得翻墙。”
“别乱猜。”王朝图虽然这么说但已信了五成。
“这不明摆着吗?那有回家还得翻墙的,幽会才要翻墙。”
李青召眼睛在几人身上来回转了转看出一些端倪,“……这什么情况?别跟我说这是小丫头的亲戚!”
“这是……”
刚想解释,杨凡就抢先自我介绍了,“在下杨凡,这是马中汉、张仟、大叔王朝图,丫鬟魏春春,这位是……。”
“杨玉奚。”杨玉奚行了一礼,“私闯宅院实是不该,惊忧了小姐还望见谅,我等不是恶人,莫要惊慌。”
“这位姐姐气质雍贵,举止有度自然不是恶人,只是他们可不像好人。”李青召的眼神移向几位持刀带枪的,一身杀伐之气用棉被盖都盖不住很难让人相信这是好人,要不是谢安士的在场,这就是强大绑架良家妇女。
“也难怪,起初见到他们的时候我也当他们是哪来的强盗,气质不好,长得也不像好人,可是却是救了妾身一命。”
杨凡四人彼此瞅了瞅,不至于啊,明明长得都挺好的,就是脸黑了些,肉横了些,眼神凶了些,胡子长了些而已。
被凉在一旁的谢安士终于能说句话了,“咳咳~,要不……咱们先进屋再谈可好。”
李青召这才反应过来,“哦,待慢了,姐姐请随我移步偏院。”
“麻烦了。”杨玉奚抬步,眼前一黑直直就栽了下去。
谢安士吓了一跳连忙扶住,“杨凡你不是说只是累的吗?”
杨凡也被吓到到,“这……!”
李青召上前摸了摸杨玉奚的额头,有些发烫,“怕是受了风寒,先摸进房吧,我让春兰去请医生。”
“太慢,我去。”
……
谢安士有些担心,“李医生,怎么样?”
“身虚体弱加上风寒入体,病倒不是大病,按我这药方捉药,疗养上几天便可康复,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方才悬线探脉时,令夫人心、神惧弱,有思虑过渡之相,这个心病啊还需心药医,主人要多倍伴解导才是,另外我再开付安眠定神的药,待夫人风寒之症好转,每日一煎睡前服。”
“谢谢了李医生。”
“医者本分。”李医生执笔龙飞凤舞写好两张药方子,交给谢安士,“如有什么不适随时来原远医馆找我。杨凡,送送李医生。”
“好的。”
虚惊一场,谢安士听完诊断总算松了一口气,风寒好治,心病一时是好不了的了,希望那个小丫头能弥补她一些心伤吧。
不管怎么样,杨玉奚众人就算是暂时在李家安顿下来了,客房管够,吃食也不愁还能洗个热水澡,收拾下形象。
谢安士心绪难定,独自一人回到花园吹风。
过了一会,李青召也回到了花园,在长椅上坐下,“不去睡一会?”
“不累。”
“有春兰和魏春春照看着,小姑娘也安顿好了,放心吧。”
“你好像也是一夜没睡吧!挺得住?”
“不累。”
简单的几句对话后陷入沉默……
最后还是谢安士先开口了,“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不是我有意瞒你,而是告诉你也无益。不过,还是先谢谢你的信任,总是无条件的信任我。”
……
“不问我可要就继续保密了。”
……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谢安士转过头却见李青召斜卧在长椅上睡着了,神情很是宁静,“还说不累,真是一点不直率!”
深秋的早晨阴凉,谢安士怕她着凉又怕抱进室会惊醒她,只能脱下外套打算给李青召盖上,可那外套上却满是刺眼的血污,只能把外套放到一边跑回房去抱了张棉被。
记得两人初遇也是在秋天,那时候只是饿疯了,正好看见一只恶犬想咬人,正好救了一位少女,正好卖身之所也是她家,缘份就此绑定。
谢安士忙了一天没歇过,却没半点倦意,只着汗衫在花园中打起了拳,一招一式都非常简单直接,事实上他也根本没学过武功,打的全是从战场上的生死撕杀中学到的。
出了一身汗身心都舒服了不少,剥了汗衫打了一桶井水就往身上浇,身上的热气直接把冰凉的井水蒸发成升腾的热气,整个人像刚刚从开水里打捞出来一样。
“呼~,爽!”
刚刚舒爽了一下,就看见杨凡大呼小叫的跑了过来,“老大,老大我送完李医生回来的时候被发现了。”
谢安士没好气的道,“被发现自己打发了就是,鬼叫什么?”
“不是,是……。”
护院李丰庆领着三人提着哨棒紧追其后,“贼子,往哪里跑?”
谢安士甚是无语,还以为这货是被正法司的人发现了,原来只是护院,这不是迟早就得打照面的嘛,值得大呼小怪的。
“你这乍乍呼呼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李哥,这是我兄弟,不是什么贼子,都散了吧。”
“别套近乎,你说是就是了。谁知道你领的是什么来路不明的穷亲戚。”李丰庆看着现谢安士的模样,说话的声音不由自主的逐渐弱了下去。
杨凡忍不住吐槽,“老大,你偷偷养金丝雀就算了,怎么还养上爷了!”
谢安士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你才是爷,爷你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走远点解决,别来吵人清梦。”
“哎~!不是当老大不得罩着小弟吗?”
李丰庆这个气啊,自己虽然只是护院的但好歹也是本县人,也是李氏一族的,这两个外人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来啊,拿了这私闯民宅的贼子送官治罪。”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