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永古看着前来汇报战况的传令官静默不语,他想不通,汉军真有这么强?八十骑在三面合击之下居然还全歼了三百枪盾兵。
“弄清楚了没?”
副将稍微一愣才答道,“……哦!领军是一个年小将叫谢安士,没有旗帜分不清是何部,不过按这作战能力判断定是精锐无疑。”
“玄甲军早就完蛋了,难道周曷冬又重建了不成。”
“据密探回报,此军应是新统帅魏廷芳亲自操练之亲军,背巍军无疑。本是重装骑兵,不过为何会轻装到此还是谜。”
“魏廷芳!?”秋山永古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会毫无所获,“名在见经传。”
“那些家伙看来是在安乐窝呆太久了,忘了他们的职责了,这么一支精军出城居然没通报。呵~,背巍军么。”
副将眼色微闪,“人数少,掀不起多大风浪。主帅,我看还是任由部下处置就得,咱们速速行军将济州城拿下。”
“不,我倒想看看周曷冬那老家伙用什么来招待我。”秋山永古大手一挥,“传令,左右军展开占领左右高地,中军原地布阵。”
“主帅,这……?”
“里应已败露外合却正盛,攻城不如打野战。我就在这里等汉军到来。”被接连的意外击中,秋山永古终究是没信心去打那不善的攻城战,而是选择了野战。
“如果汉军拒不出战呢?”
“不会,我们猜错了,他们并没有虚张声势。八十人便能如此勇猛,肯定是被下了死命令缠住我等,汉军主力离此一定不会太远,我们只需稳住两翼此战必胜,到时候济州城无军可守,夺城岂不是易如反掌。”
秋山永古狠狠的一捏手,“派一支奇兵绕过正面战场,到济州城下潜伏,等汉军主力露面立刻夺城。”
“可……。”副将还想说什么,却被直接打断。
“无需多言,本帅主意已定。你亲自去。”
“是。”
秋山永古一连串推断注定是错误的,因为推点本来就上虚假的。
不过事物的发展从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对也好,错也罢,在城内骚乱得到控制后,已经有两支十人小队的背巍军出城了。但却是去去往马啸关,永兴镇的方向,风河谷方向被直接略过了。
要知道风河谷地狭长,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来再多大军也不可能连信都送不出来。
就在两队快马出城后,城门迅速闭合,不是怕敌军来袭,而是防止城内蛮族细作逃脱。
就在此时一个人骑着一匹马缓缓向城门靠近,不是别人正是杨凡,只是他现在眼神涣散,左胸甲渗血,染得整个马鞍都是。坐骑在失去主人摧促后,速度变缓,只是觅着老路慢慢踱回槽。
城上的士兵也注意到异样,喊了几句却得不到回应。
一士兵瞅了瞅说道,“像是此前出城守备军兄弟,看来受了伤,开城门放他进来吧。”
另一人连忙拦下来,“慢着,慢着。守备军今天都被调到城内去了怎么会有一个跑到城外去,况且我记得出入的前前后后只有三支背巍军骑兵而已,何来的守备军。”
守军甲很肯定的说道,“出城的是三支背巍军没错,但第一支出去其中有一个穿着守备军服的,我记得。”
“我可没瞎,当时我怎么没看到?那么大的雾准是你看错了,当时不是刚调防吗,肯定有人混到里面了。”
“别不信,你想一想,守备军什么时候跟背巍军一起行动过来?还只是单独一个人,怎么可能嘛!我看准是蛮兵不知从那弄来的守备军军服,骗开城门呢。”
这人越说抽自信,甚至被自己的推现惊到了,原来自己这么聪明。
守军甲却是越来越不自信怀疑起自已,“我真的看错了?”
“赌一把?”守军乙捡了一小块擂石在手中掂了掂分量刚好,这一砖拍下去准能将人拍翻。
“行,要是蛮兵我请你去红七巷。”
“看准了,神射手都没我这准头。”守兵乙抡起胳膊就将砖头砸了出去。
别说,准头极佳,啪!
杨凡一头裁下马,砖头砸在马背上,战马受惊猛的发力冲入城洞,嘭的一声撞在城门上,顿时眼冐金星摇头晃脑了一阵才稳了下来。
而杨凡裁落地面,伤口受力剧痛反而让他清醒了过来,挣扎的爬起身,蹒跚的往城门而去。
啪!
一块青砖砸在脚前。
“站住,何人何部?”
“正法司…暗花,杨…杨凡。”杨凡往怀里摸了摸拿出一块染满血的牌子费力的举起牌子,扯动伤口又是一阵眩晕。
声音虚弱,令牌又几乎被血糊得看不清,城头上的士兵为难了。
“这……,糊弄我等是不,别装模作样把牌子擦净。”
“再问你一次,否则当蛮兵处置。”
杨凡猛吸一口气不顾伤情大声吼道“正法司,杨凡。速速开门,要是误了军情定斩不饶。”
声声带声。
是真伤!这个假不了。
“开还是不开?”
“你问我我问谁去,要是苦肉计呢?”
“找马校尉去。”士兵甲这才想起来应该找上级来处理。
本来捕杀细作的任务应该是他,没想到临到头却被调来守城墙,马中汉正窝着火在房里用铁棒锤炼身体,却被外面两个家伙吵得没了心情,出来没好气的喝斥。
“你们两个吱吱喳的吵什么呢?看个城门也没个安静。”
“马校尉,你看城下的一人自称是正法司的,但是来路诡异,我等不敢擅自放他入城。”
“就为了这点破事吗?出去看看不就清楚了。”马中汉回去拿了双锏就下了城头。
两个士兵大眼瞪小眼,这马校尉就没想过要是蛮族兵,就是为了骗你开城门的。
“开门。”
“诺。”两个力夫将粗大的卡闸抬了下来,拉出一条门缝。
马中汉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到杨凡面前站定,“正法司?”
“快,快报魏帅,大军压镜。”杨凡有气无力的应着,将牌子递了过去。他能撑到现在全凭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