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寒暄了几句之后道别。
路上谢安士一直在想一个人,“你们不觉得孙将军的夫人有些奇怪吗?”
王朝图为老不尊满脸贱笑,“哟,曹贼,可算逮到你了。怪不得刚刚一直没吭声,却是光顾着看人家媳妇了。”
“原来,孙夫人怕的是你。”
谢安士一阵无语,“王叔,您正经一下行不行?我没跟你开玩笑。万哥,难道您也没注意。”
万鹤松摇头,“没注意,瞪着有夫之妇看是很失礼的,一直看未出阁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谢安士哑口无言,百口莫辩。
“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你是浪荡子。”万鹤松这句话倒是让谢安士好受一点。不过紧接着的又一句,“意思是,好人一般不会去瞪着人家的夫人观察。”
或许上觉得这样说也有问题,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我不是那种人,所以没去能观察孙夫人到底有没有问题。…就是这个意思。”
“额……!这好像都是一个意思吧,有什么差别吗?”谢安士有些傻了,昨天的万壑松和今天的好像根本不是一个人,说话的水平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哈哈哈哈~!”
王朝图快心没肺的大笑,“好吧!那你说说,孙夫人有什么地方,是哪方面奇怪?”
“算了,被你们这一打岔我又想不起来该怎么说了。”
到了帅府,魏廷芳早已等候多时,桌上摊着一张黄色图纸,正是谢安士一直带在身上的平安符,魏廷芳正看得入神,三人到了也没抬头。
万鹤松叫了一声才领人进门。
“不用行礼了,你们过来看看,这应该是一张金京地图,行军,如何攻城都一清二楚。”
金京,原来吧柴郡,同属越王封地,五族入北境后补羯族占领,设为都京,从占领地收刮的金银财宝全都运向柴郡,传闻多到没处存放,甚至用来铺路了,整个柴郡群府都金灿灿的,故而改叫金都。
听说,鹰之一族也跟着搞了个什么白玉京,通体都由汉白玉和银铸就,屋顶溜金,丝毫不比羯族的差。
当然这是题外话,可见五族入北境劫掠之狂,极尽穷奢,穷人乍富大多者会这样。
三人听魏廷芳这么一说很是惊讶,凑过去一看,只见被水浸湿后的平符符已经被分成了四张,组成一张攻打金京的战略意识图。
“这…!”谢安士更是震惊,当被他看到姚之术托人给他的送来的平安符,完全就没往地图上面想,后来事一多,就完全给忘了。
魏廷芳问,“这平安符是你自己……”
“不不不,是姚先生托人捎来给我的。”谢安士连连摇头他要是知道这平安福肠者这么重要的地图,他早就拿出来了。
“我就不明白,姚先生干嘛不直接给魏帅您呢。而且也没提醒过我,差点就没用了。”
“魏帅身边的人换过一批!”王朝图这么一说,原因就很明了了。
“可能是认为你足够聪明吧,但显然你并没有姚先生想的那般聪明。哈哈…,开个玩笑,如果不想让敌人知道你做了什么,最安全的方法就是连自己人都欺骗住,所以才没给你提醒。”
“考虑到被你忽略的可能,姚先生应该还有第二手准备,只是时间没至罢了。”
魏廷芳很是高兴,这平安符是仆从们收拾澡房时在地上发现的,想想应该是那位小将军掉的,所以也不敢当废纸扔掉,交给侍卫后,又传到了他手里,拿到手时,平安符中的朱砂红已渗开,隐隐形成一些新的线条与文字,本能的敏感让他发现了异常,打开一看果然大有文章。
万鹤松看得出来,“魏帅您也有这个意思!金京离济州确实最近,可是这时间怎么定?”
“唉~,不想也不行啊!”魏廷芳突然一叹,“龟缩畏战,拥兵自重等话语已经又出现了,现在我跟周老将军曾经所处的压力完全一样。”
“不同的是,我没有周老将军那么厚重的底蕴抗住这股压力。”
魏廷芳现在的压力不仅来之于敌对的议和派,也有主战派的,那些求名投状所谓忠良谏臣,更是每次早朝必会提到他_魏廷芳。
“这是来之洛都的信,有周家的,有杨家的。”魏廷芳指着桌上两封信,“我再不有点动作,估计陛下就要给我下旨了。”
“养了两年兵才刚到手八万,就要长途跋涉去攻打金京,杨系是罢不这点家当都败完吧。杂碎!”
万鹤松破口大骂,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失态了,请魏帅责罚。”
魏廷芳摆了摆手,表示无事。
在屋内的,谁都知道以步兵为主的我们要是采取主动进攻,几乎等同于羊入虎口。可洛都的那些人或是真不懂,或是根本不在意的,他们只想要他们想要的。
谢安士开口道,“大哥,金京能不能先放着,现在打太危险了,弄不好济州城都危险。我们随便打几个小城应付应付不就得了。”
魏廷芳问王和万,两人的意见一个代表着万山的意见,一个代表着最老辣的经验,“你们的意思呢?”
“我附议,拿几个小城应付一下就行。”万鹤松跟谢安士的意见一致。
“……我觉得应该打。”王朝图此言一出大出众人意料。
王朝图行军打仗一向稳如老狗,从不冐险,那怕是打败仗也极少是以大败收场的。
王朝图被三人瞪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没说完呢,我的意思是让骑兵去攻打金京。”
魏廷芳一听来了兴致,“哦!有意思,说说看。”
“当然,不可能是强攻。骑兵当步兵使就太破家了。尝试性的,骚扰性的出击。主力齐出风河谷,把这这……”王朝图走到沙盘前,手指连续四点。
“打下来,风河谷外再加一层屏障,济州城更有保障,也为以后入北境提供前进空间。”
魏廷芳听完甚感赞同,“此法甚妙。”
谢安士比了个大拇指,“老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