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中还有几间木屋,简单但很是别致,有炊烟从其中一间升起,给这谷内平添了一点烟火气。
更让他惊讶的是,谷中还有几只通体雪白的白鹿,再往里走,在树叶草丛中隐约还能见到别的小动物,也据是白色的,这让他想到了那只白狼,该不会是从这里跑出去的吧。
就不知道它跑哪去了。
找人其实应该去那些屋子里问问才对,但谢安士却不知不觉中就往瀑布的方向走去。
瀑布下正有一人身形修长,青衣白带临潭独立,长发随风飞扬,左手一个葫芦,右手手中持着一支竹剑,轻轻一挥,
“日月入我心,一剑断江海。”
嘭~~!倾泻而下的瀑布突然间断成两截,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截住了一样,上半截居然向外横流出几丈宽,在半空中形成一个水罩穹顶。
“……!”谢安士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这开玩笑的,竹剑断瀑,说书的也没这么编过的。
这番景象实在太震撼人了,以致于谢安士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用力揉了揉眼睛发现瀑布依然如此,两个呼吸后才恢复成原样了。
“在下谢安士,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敢问前,前辈大名?”谢安士说话都不太利索了。
“你怎么就确定是我救的你们。”那人没回头,声音听起来很有种淡然出尘的感觉。
“天亡地险那种情况下,非有鬼神莫测力量之伟者不可救。见识了前辈的断江截浪的能力,所以猜测是前辈救的小子。”
“你倒是很会说话,比那小姑娘强多了。我见过很多能人异事,却很少碰见像你这般顽强的,身负十几处伤还能愣是不死,危急之还想着救人更是难能可贵,比我那世界尔虞我诈强多了。
一时意起才顺手救下你们,另外,救你们是要回报的,别急着谢我。”
青衣男子转过身,与谢安士想象中的世界高人不同,不是长须长发的长者,却是剑眉凤眼面白无须俊得不像话的一个年青年形象,青衫半袒着更显潇洒不拘。
或许是看出了谢安士的惊讶,青年人笑了笑,“别看我相貌年轻,其实我有一百多岁了,叫我一声前辈,你并不是很吃亏。”
很随和嘛!不是说书里那些有着怪异性格的高人。
谢安士偷偷松了一口气,要是很难相处那才是麻烦呢。“额…,不敢不敢。前辈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只要小子做得到的必然竭力办到。”
“话别说的太满,中午吃鱼,你现在做一些正常活动已是无妨,应该开始恢复性训练了,做菜的活很适合,这几条去处理一下,中午吃鱼。”
青衣人随手将手中竹剑扔给了谢安士。
谢安士手忙脚乱的接过,才发现竹剑上穿着几条无鳞鱼。
“哦…!”忽然就成了厨出了。
“前辈你还没告诉我您的名讳呢。”
“你没必要知道。”青衣人话落人却已不见,听那回音像是在远处传来的。
神神秘秘的!谢安士小声逼逼了一句,对着瀑布愣愣发了呆,突然手一挥,…………
“果然是仙人才能挥出那一剑,否则以我的天资怎么可能挥不出来!…嘶,难道是缺了那句诗?试试~”
谢安士经历了很多,早已退去了以前二世祖身上都会存在的各种毛病,但终究还是个少年人,崇尚强大,青衣人那一剑不止是将瀑布截成两半,还在他心里划了深深一道剑痕,太震撼了,惊为天人。
深心静气,谢安士模仿着青衣人的气息,神态…
“日月入我心,一剑断江海。”
咻~啪啪啪~
瀑布一点事没有,竹剑上的鱼全被他甩了出去,可他尤自未觉。
“看我一剑开天!唰唰唰~~!”
“果然是不行,要不请前辈传个十几年功力。……卧槽,鱼呢?!完了完了。”
谢安士探头在水里找了找,还好,死得彻底没沉下去,都在,要不然还得想办法去捞几条鱼还人家。
费了好大劲才将鱼刺回竹剑上,打算回去收拾了,用来蒸应该很好吃,一转身看见九五二七正站在远处。
他或许忘了刚刚做的蠢事,脸如常笑着打招呼,“早上好啊!”
“吃早膳了。”九五二七说完转身就走。
噗嗤~
谢安士好像听到了一声笑声,“喂,你刚刚是不是在嘲笑我?太没道德了吧!”
“那是水声。”
“是吗~!”谢安士挠了挠着头,算了不去计较,柱着拐慢吞吞的跟着九五二七身后。
“这谷内就住着青衣前辈一个人吗?”
“好像是的。”九五二七不紧不慢的走着,偶尔会停下来采点野花,她比早恢复七八天了,其实瞳的那一掌对她根本没什么伤,只是她还不知道而已,醒来除了见过那青衣人就没有其他人。
而谷中的其他屋明显都是有人住过的,但却没见过有人出门或者回来,或许是有人在闭关,由于出身的原因,让她养成了少话的习惯,不问,不去多看。
在一定范围内完全自己的事就行,这是她的信条。
“……你见过青衣前辈了?!”
“这么惊讶干嘛?”谢安士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该不会和青衣前辈动过手吧?”
以九五二七那性格不是没可能。
九五二七的动作略微一顿,“是又怎么样。”
“好胆!”谢安士表示拜服,“刚刚人家在我面前,轻轻一剑就把瀑布切成两半。敢情你是没弄清楚双方的实力差距就动手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被一通好戏耍吧。”
九五二七被人揭穿了糗事脸色微红,尴尬了一下立刻反击,“……哼关你什么事。总比某些人强,看了人家一剑就在那学着瞎比话,还喊什么一剑开天呢!傻不拉叽的,我替你丢人。”
“额~!”谢安士尴尬不已,“那叫模仿,你懂什么,说不定以后就让我练成了。”
“做梦吧。”九五二七捧着一手儿的野花迅速跑远了。
“……就不知道照顾一下病号?”谢安士无奈的摇了摇头,慢慢往回挪,“唉,还是兄弟靠得住,也不知道,马中汉他们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