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穆念念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那栋公寓。
上一次，公寓里的那个女人还没有给她答复。
她的耐性有限，不能这么等下去，也是时候去问个明白了。
张妈看到穆念念来了，赶紧把门打开，脸上的神色依有些不对劲儿。
穆念念向来比较细心，对于这些小事的察觉都是细致入微的，看到有什么异样，立刻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严雪有什么问题。”
“大的问题倒没有，就是这几天她总神叨叨的。”张妈压低了声音，脸上露出了狐疑之色。
这几天，她虽然没有经常进那个屋子里面，但是总能听到屋子里面传来叹气和走步的声音。
严雪平时待在屋子里都是自说自话，很少有动弹的时候。
到现在居然还会在屋子里面踱步，而且还会自言自语，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好的兆头。
听完，穆念念微微勾起唇角：“没事，张妈，放心吧，你在这里待不了几天就可以回家了。”
没有听出这话里的深意，张妈还十分疑惑的挠了挠头，手里面端着一盘儿刚刚出锅的锅包肉。
她把锅包肉放到了桌子上之后，便道，：“你今天过来肯定是有正事儿的吧，不过先别管那些了，还是赶紧先把饭吃了吧。”
穆念念的目光瞥了一眼，桌子上还准备了好几道菜，饭菜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弥漫在这个小小的厨房里。
她走过去，拿起一个盘子，盛了半份米饭，又往上面放了几道菜，没有自己吃，而是直接去了屋子里。
此时，严雪还像以前一样坐在床边，手里依旧抱着那个布娃娃，只不过这一次抱的更紧了。
她的目光一直望向窗外，清澈的眸眼深处映出了外面的花花世界。
而眸底最深处透着是一种深深的渴望。
严雪精神状态不太好，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多少天没有出过门了，外面世界的一切美好和喧嚣，似乎都与自己无关。
从三年前的那一天起，她就再也没有出门的勇气了，只要踏出家门被其他人看见，就很有可能也会被李大顺知道。
那个后果，也是可想而知了。
这时，穆念念端着盘子，走近了一点点，：“严雪，晚饭的时间到了。”
严雪听到这突然响起的声音，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多年来的生活让她变得胆子越来越小了。
颤颤巍巍的转过身后，严雪的目光掠过了那满满一盘子的美食，最终把目光落在了眼前的少女脸上。
如此干净又漂亮的一张面孔，但是，却染上了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成熟和谋虑，让严雪看了便忍不住心中紧张。
“如果不想吃饭的话，我们就谈一谈吧。”穆念念拉过了门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严雪不由得低下了头，双手微微发抖。
“你不用紧张，我不会逼你做什么的，只是上次我给你的问题，你是受给我一个答案了。”穆念念的语气平静，不过，仍然透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严雪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现在能够这里得到庇护，全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孩儿。
长长的刘海遮挡住了她的眼睛，她的声音低弱，：“我……如果真的照你说的去做，会不会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