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钱是个好东西。
在小韩的一番努力下，确实有营销号松口了，把幕后的黑手透露出来之后，那个号的主人就直接注销了。
等到第二天小韩来公司，将自己花重金打探来的消息告诉穆念念和陆昀礼时，着实是有些出乎了他们二人的预料。
正如他们二人之前所想的那样，这次幕后黑手既不是周盈影，也并不是什么有了竞争关系的同行公司。
而是另外一波他们俩之前从来就没有猜到的人。
小韩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资料，一字一句的道，：“根据那个营销号所透露信息，这次给咱们公司造谣的有成果整形、恋语整容，还有云颠整容医院等二十三家连锁整容机构。”
怎么没有想到这次的事情，居然会是各大整容医院联合起来做的，其中XX整容机构和XX整容医院都是本地最大的连锁医院。
像这种的整容医院几乎都会在全城放满铺天盖地的广告，几乎已经做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程度。
而他们出来的各种整形类目，都是五花八门，还有不少自创的，甚至是很多专业医生所不提倡的。
每年都有不少年轻的女孩儿被骗去这种整形机构，出来之后都是流水线一般的捏脸技术，可以说是毫无新意。
由于广告和营销做的实在是太好，这种整形医院一般都生意不错，但是自从市面上出现了一款可以使人容貌发生改变的整容霜之后，整形机构的生意就越来越不好做了。
整形可以让人的面部发生立竿见影的改变，但是这也意味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和风险，以及花费更多的金钱。
而且整容的后遗症往往都是存在的，所以一旦去整容，也意味着日后还需要不断的去医院进行修补。
不过这些缺点，穆念念设计出来的整容面霜却是没有的。
整容霜不仅没有任何的风险，而且花费更低，更关键的是还可以让人的脸部保留原有的特色。
比起整容出来的千篇一律的效果还是这种面霜要来的更加自然一些。
所以，眼看着整容霜的销量高居不下，风评也越来越好，那些整容机构终于是坐不住了。
于是他们准备联合起来，对这款完全可以压制住他们生意的面霜出手。
得知对手是他们，穆念念不由得觉得好笑。
“嗯，知道了。”穆念念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让小韩先下去。
现在只要知道对手是谁，那么这件事情就不难办。
既然对方非要做这个恶人，那么她不妨以牙还牙。
很快，整容霜在公司经历过了一系列的澄清之后，终于算是沉冤得雪了。
穆念念看着那个名单上排列出来的整容机构的名字，让公司里的人出去查了一下。
果然，这些机构其实本质都是一些三流机构。
他们做生意的第一目标就是为了赚钱，所以往往会想方设法的让消费者在自己这里做越来越多的整形项目。
他们推荐的整容项目不仅仅多，而且还非常昂贵，去那里的客户基本上都是为了拥有一张美丽的脸，所以，往往会在头脑不清醒的情况下被那些话术一流的机构工作人员蒙骗，往往会做一些并不适合自己的整容手术。
在穆念念的安排下，小韩决定去那些整容机构进行偷偷拍摄，然后曝光出来他们的无良行径。
与此同时，穆念念还让沈明陪着小韩一起去。
小韩虽然对待工作十分的热情，但毕竟年纪还小，涉世不深，一旦被那些整容机构发现出什么，恐怕一个人很难脱身。
沈明做了这么多年的私家侦探，不仅聪明机灵，而且手段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有他在，那么小韩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再加上，小韩对偷拍这种东西完全就不了解，还是沈明对这个比较得心应手，所以让他过去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他们俩约在了一个周三的早上，趁着这时候人不多，两个人一起去了本地最大的一家整容机构。
恋语整形。
毕竟是工作日，又是大早上，所以这家机构的人并不怎么多。
小韩进去之后大概的扫了一眼，发现除了自己和沈明之外，这里就只有两个客户。
其中一个是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儿。
另外一个则有三十多岁了，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似乎工作人员也并不怎么待见她。
小韩对那个女人有些好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发现她鼻子有些歪，脸上还戴了一个大墨镜，似乎很是奇怪。
现在整容机构的生意惨淡，里面的工作人员都比较清闲，一看到小韩，前台就走出了两个十分热情的接待人员。
“你好顾客，我们这里是恋语整形，请问您是要来咨询什么项目吗？还是已经有预约了。”
闻声，小韩的目光从旁边那个女人身上转移过来，清了清嗓子，：“没有预约，我就是想来问问有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变得更美的项目？”
这话说的，一听就是新手儿，新手最好骗了。
那两个前台相视一笑，连忙拉着她就往里走。
“当然有啦，顾客你快进来，我这就让我们的医生跟你好好讲讲。”
“现在做整形项目可以打八折呢，如果你是新客户的话，还可以再减300元钱。”
比起受欢迎的小韩，穿着一身黑衣服表情冷漠的沈明就显得比较落寞了。
毕竟，工作人员也是经验老道，一看就知道他是陪着女孩儿来咨询的，所以谁都没有把重点放在他的身上。
而沈明最想看的就是这一点。
所以趁别人不备的时候，沈明假装去长椅上休息，但是却偷偷的坐到了那个女人的身边。
墨镜女看到有人靠近似乎是觉得不舒服，下意识的想要闪躲。
沈明瞥了她一眼，低声道，：“真是烦啊，女朋友非要来整什么容，你说长得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干吗非要来找这个罪受，真是不懂。”
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大，似乎像是自言自语，有时候像是跟旁边的人发牢骚。
墨镜女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对啊，年纪轻轻的，还是自然美最好，何必来遭罪。”
沈明看有机会打开她的话匣子，便佯装询问，：“你好啊，对了，我想问问你，你觉得这家整容机构怎么样，我女朋友什么都不懂，我也不懂，看广告上说的天花乱坠，所以就来了。”
原本看起来不善言谈的墨镜女人一听到这个问题，突然变得有些激动了，脸上的皮肤红了一下。
她快速的看了一眼旁边，见没有人发现自己，就赶紧说，：“我劝你还是赶紧带着女朋友走吧，这里不行的。”
沈明一边摁下录音键，一边问，：“恋语整形不是咱们这里最大的整容机构吗？而且我看广告上说的很不错啊，现在来还有八折优惠的，哪里不行了。”
其实，他早就就看出来了，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女士有难言之隐。
莱整容机构还带着墨镜，况且鼻子上还有明显动过手术的痕迹，这看起来多半是之前做整容手术失败了过来修复的。
何况店里的前台明明非常清闲，但是却不理会她，明显，这家店根本就不想为自己做过失败的手术负责。
所以对这种客人也是爱答不理的。
墨镜女咬紧了牙齿，狠狠地抓着手里的包，：“你不知道，我就是这家店的老顾客了，从去年到现在，我前天和我花了十几万的，你猜怎么着，他们直接把我的脸给毁了。”
这个女人算是事业有成，所以手里面有点闲钱，想来改变一下容貌。
她是看了网上的广告，才选择这家整容机构，做的整形项目都非常昂贵，她想着也是钱花的多，做的能够放心一些，所以也就十分大手笔的在这里消费了十几万。
可是谁知道，就在手术做完之后不到两个月，这位女士就发现自己的脸出现了很多的变化。
先是鼻子有些歪了，紧接着左边的嘴角不能够动了。
在这里做的双眼皮也非常的假，和她之前提出一定要自然的要求根本就不相符合。
无奈之下，她只好过来选择修复。
这又花了3万块钱，修复之后，可是她的脸依旧没有恢复过来。
这位女士也因为心情不佳辞掉了工作，所以手头上也变得紧紧巴巴了。
再接下来，这家机构就不承认各种推脱，搪塞她了。
“既然你现在也知道这家机构不行，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呢？”沈明问道，：“他们都给你做了这么糟糕的手术，你还来这里修复？”
“我也是没有办法，现在我手头上的钱不多了，来这里修复可以打半折，其他地方我根本就去不起了。”女人说着，低下了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如果她现在摘掉墨镜的话，沈明就可以看出来，其实她已经哭了。
毕竟，来这里整形的一个决定，把她接下来的一生都要毁掉了，她怎能不难过。
为了不让其他人被这家黑心店骗，这个女士又劝说了沈明，让他一定要带自己的女朋友离开这里，不要在这里做手术。
“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决定就是来这里整容。”她一边说着，一边摘下了墨镜。
给沈明展示自己做毁掉了的双眼皮。
沈明的脸色未变，心里却轻轻的叹了口气。
另外一边，小韩坐在一个房间里，听着这里的工作人员介绍各种天花乱坠的整容项目。
“现在这个时候你要是做双眼皮手术的话，一万二，不过如果你要是开眼角一起做的话，可以给你优惠一些，两个项目一块儿做，一共两万块。”
“姑娘，我看你的鼻子有些大，要不然再做个缩鼻头的手术吧，保证做完之后可以让你变成精致女孩儿。不过由于你的鼻子基础不好，光做鼻头是不行的，最好还是做一个鼻综合，一共32000。”
小韩听着，心里偷偷反驳，你的鼻子长得才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