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许?你是可以接受肉体拆分还是能接受非人之痛啊?你这小身板搬砖都够呛,淋个雨还感冒,金贵成这样卖了都不够药钱的,我要你干嘛?”
冉汐对他这撩拨的话完全免疫,回了趟厨房关了火,给他盛了碗鸡汤过来。
刚一出来就对上沈初好以整暇的眼神,两手捧着个脸看上去贼矫情,说出来的话也激得冉汐浑身直掉鸡皮疙瘩:“肉体?你可算是开始馋人家身子了。”
冉汐咬咬牙,特无语的回道:“我看你脑子也烧坏了。喝汤,喝完滚蛋。”
冉汐虽是嘴上恶狠狠的,手上动作倒是轻的很。
耳根子跟她说出来的话完全不匹配,红彤彤的就跟煮熟了似的,小别扭样儿别提多可爱了。
沈初哪里会知道,冉汐刚刚瞧着他的病态美人的小模样时是真的动过歪心思,而这句随意撩拨的话刚好撞在这小家伙的心虚点上,不脸红才怪。
沈初单看着冉汐的害羞样儿心里就已经冒着甜了,要是让这色痞了解冉汐有过这样的想法,估摸着就要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把这丫头就地正法了。
老老实实的喝完粥跟汤,就跟狗皮膏药似的黏在冉汐后头,她去洗个碗也跟着,去把刚刚掉在地上的书捡起来他也要一块儿,就连给芒小果喂食他也蹲在边上看着。
冉汐拿他没办法,伸手摸了摸他额头,没好气的弹了一下道:“不是退烧了吗?”
沈初被弹了下脑门吃痛的嗯了一声,有些报复的把冉汐满是不耐烦地小脸捧过来,不由分说的跟她额头抵着额头,低声道:“这么量才准!”
原本只是想要逗逗这丫头,结果沈初自个儿倒是栽进去了。只是抵着十多秒而已,冉汐跟他的脸就都红透了。
沈初老油条儿还好点,只是冉汐现今已经紧张到不敢呼吸,只是瞪大眼睛跟他对视,就连反抗都忘了。
两个人的喉间都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鼻息间满是刚刚沈初尝过的鸡汤味儿,美味诱人,赤裸裸的勾引。
“你额头很烫诶,也发烧啦?”沈初即便是在这么暧昧的时候也不敢多近一步,只有口头便宜赚的足,声音低哑又蛊惑,愣是让周围的暧昧气氛又升腾几度,“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你如果再喝酒的话,我就亲你了。”
冉汐在沈初刚开口说话时手脚就已经麻木了,她所有的感官此刻都在沈初温热的吐息上,一会轻一会儿重的喷在她脸颊,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她的心脏。
沈初看着被自个儿圈在怀里耳根都红透了的小丫头,自制力快要撑到极限却又实在没能力推开她,即便此刻氛围再怎么好他也心里留有分寸,低着头失笑逗弄着小丫头想让她先躲开:“我想亲你,还有…半秒,你不说话……”
他的话还没说完,冉汐就迅速的凑近过来,轻轻地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狡黠又慵懒:“你行不行?能不能快点儿?”
这次轮到沈初震惊的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了,疑惑又欣喜,愣是把刚刚好不容易突破羞耻的冉汐又盯的方寸大乱,连忙脱离这小子的怀里,尴尬的 摸了摸鼻头:“我……我跟电视上学的。”
“嗯嗯嗯,以后多练习,就能碰到嘴巴了。”
沈初怕这丫头一个害羞就不认账,立马黏黏糊糊的把她搂在怀里揉着脑袋哄,说话欠揍的气到冉汐伸手从他背后揪他的头发,疼得直倒吸凉气认错。不过态度也是不怎么诚恳:
“我错了,以后我弯腰亲你就成,不让你垫脚。”
“疼疼疼……那不然我现在,还你一次?可我感冒还没好,怕真把你给……”
“嘶,好好好,我不说了。”
那天到最后,冉汐送这小子出门的时候,还是让他占了便宜。他的嘴唇跟她肌肤相碰的触感就跟挥之不去一样,害得她一整夜都没能合眼,把自个儿闷在被子里,来来回回带着被子滚。
第二天一早起床,路过昨儿两个人额头对额头的那块地儿,更是脸倏地一下就红了,控制不住的就回忆起来。一想到自个儿居然说了那么羞耻的话,冉汐恨不得请假说自个儿病入膏肓了。
硬着头皮去上了课,沈初一早上恨不得把眼睛盯在她身上,冉汐推开他脑袋拒绝好几次没成,只能老老实实的受着。最后耳红脸红的狠狠瞪着他,这才让他收敛了点。等到陪着他去上课那会儿,冉汐直接把自己缩在臂弯里,趴在桌上睡了两节课。
吴澈课间过来问问沈初情况,沈初咧开嘴笑的花枝招展那样儿惹得吴澈恨不得打他两拳。一想到昨儿跟慕芷后来吵架分道扬镳,他这心里头就贼不是滋味。想想冉汐这石头都开花了,他家那朽木什么时候也学学,不是崇拜对象吗?怎么着他跟在后头这么久就是不成?
“你丫的昨儿到底真生病了还是装的?”
“真病了。洗冷水澡洗的。”
沈初这时候有些得意忘形,甚至忘了冉汐这丫头想来睡觉浅,更何况是下课时间。
可冉汐只是轻微的蹙了下眉头,把这归结为是小事儿,怎么着都是为了能跟她解释才有点儿极端。就算手段有些不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可毕竟对象是自个儿挑的男朋友,没法子只能宠着。
“对自己也是够狠的。我家那位什么时候能这么心疼我就好了。昨儿想要去看你来着,结果在药店遇上她母亲,去你家你又不在,回去的时候我俩就冲上了。”
吴澈特可怜的摇了摇头又啧了两声,他是实在拿慕芷没办法了。这丫头软硬不吃又自我,哄着捧着到头来也未必好使儿,更何况他也不是真就没脾气的主儿,昨儿是真的急了才跟她冲了两句,直接把人给气走了。
今早上跟去教室哄,结果人家边上就坐了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男生,他要过去把那小子拉走她倒是不让,气得他坐在后排瞪着他俩看,死撑着呆了半节课实在是受不了了,径直走了。
“不然你找个姑娘试试她,说不准就是她年纪小,还摸不准自个儿感情。”
“我再看看吧。”
吴澈垂头丧气的又回了自个儿位子上,半死不活的样儿还有些吓人。
冉汐睡意彻底是被他的话搅得一点儿不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觉有些膈应,甚至于开始怀疑,何娜是否也曾是沈初用来试探她的姑娘?
庸人自扰不是个恋爱的好习惯,冉汐也一直遵守这样的感情规则,毕竟情侣之间一旦信任瓦解起了开端,日后走起来就会步履维艰。
甩甩头不让自个儿陷在这种小事里头,睡觉跟这些不靠谱的猜忌比起来可算正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