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星娱吴总的妹妹，正在上大学，你说，吴总带她来，是想让她入圈呢，还是来见季神的？”
唐韵继续发挥她的八卦精神，只不过不巧，询问对象正是对一切一无所知的姜莳。
“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季神妹妹吗？”
一口水还没咽下去，闻言，险些喷了出去。姜莳被水呛得咳了好久，险些没过去。
“当然不是。你要谨言慎行……”别太八卦好奇……
“麻烦给莳姐补一下妆，待会又该上了。”知道再问不出什么八卦，唐韵朝化妆师招手。
不等姜莳说完，她把小风扇往姜莳手里一塞，一个人跑掉了。
姜莳无奈摇头。
*
场记板打响，姜莳很快进入状态。
这一幕是讲书玥找到能证明顾云深清白的蛛丝马迹，追寻证人。
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书玥提着裙裾穿过人流，裙子太累赘，眼看快要追不上对方，她跃上房顶，起起落落间一个漂亮的翻身跳下屋顶，堵住对方的前路。动作飒气。
那人调转方向往后跑，还没跑出巷口，就被赶来的王府管家拦住。
前后路都被堵死，决定殊死一搏。
不过一招，书玥利落地将他制服，接过管家扔来的麻绳，将他捆住。
终于忙完，书玥抹汗，拍了拍手，歇口气。
“卡。这段情绪不够饱满，重来。”
连续重来几次。
空气闷热，所有人越来越浮躁。
导演怒道，“你不能只有狠，抓住证人之后给你的特写镜头，你得运用好啊。人都抓住了，你还只有一种情绪，重来。”
“眼神要坚定。”导演不客气地训斥。
已经数不清NG几次了，就是卡在这里进行不下去。
“你过来。”导演抹去额头上的汗，朝姜莳招手。
姜莳弯腰道歉。
导演指着剧本上刚刚那段，问：“你讲讲书玥的情绪变化。”
“穿过人流追的时候焦灼，快要追上到将人擒住狠厉，还有……还有……对，还有担忧，心里没有底。书玥武功高，擒住证人是十拿九稳的事，她还气，气自己没有保护好顾云深，让他被人陷害入狱。到擒住人之后想起接下来为顾云深伸冤的事有些担忧。因为是顾云深入狱，因为她要救的人是顾云深。”
“对，还有后面，她有备选方案，实在不行就劫狱。”听到姜莳的见解，导演语气好了些。
“嗯嗯，我明白了，导演。”
补完妆重拍，终于过关。
“书玥虽然只有八十场戏，但这八十场足够塑造出她鲜明的人物个性。你要把握好每一场。”
收工前，导演嘱咐姜莳。
*
在吴奕的强烈要求下，灯予不情不愿地和他一起去车上等着了。
季承竹靠着柱子抱着胳膊看剧本，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剧本，在姜莳看来却有些心不在焉。
“季老师……”
走近了打声招呼，没有回应。试探性又喊了一声。
“嗯？”季承竹由迷茫转醒，眸子清亮，侧颜清冷。
姜莳：原来是在对着剧本发呆。
季承竹：“累不累？”
“？？？”
“NG了那么多次，体力都消耗完了吧？”
姜莳摆摆手，“没事，后面没我的戏了，我待会儿可以回去休息了。”
“好。”季承竹莞尔。
“季老师，别再皱着眉头了，等会上镜不好看。你是介意记者问的哪些问题吗？八卦是娱记的天职，他们就爱问这些有话题性的内容，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姜莳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都是在劝季承竹放宽心。虽然她知道也了解季神不是会在意这些小事的人，但看到他不开心就是想随便找点话题陪他说说话，也许她自顾自说着说着，他的烦心事就会被她烦跑。
季承竹放下剧本，眼底掠过淡淡的一抹笑意，解释：“我看的不是她，是你。”
“啊？？？”
话题跳跃太快，姜莳意外到吓了一跳。看谁？看她？她有什么好看的？脸上有脏东西吗？
她胡乱在脸上抹了几把，凑到镜子前瞅了眼，晕晕乎乎，“挺干净的啊。”
季承竹：“……”
平时这么聪明反应迅速的一个人怎么关键时刻大脑短路了呢？
季承竹轻咳一声，“我指的是视……”
指的是视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子远打断。
“老大，导演叫你。”
离开前，傅子远一反常态和姜莳打招呼，“姜小姐好。”
突如其来的正经，令姜莳愕然。
*
随着《浮华》的播出，对剧情的讨论在网上掀起一波热潮。主演、剧情之类的词条时刻挂在热搜榜上。
唐韵抱着生脆的瓜子嗑得正欢，一骨碌爬起来奔到姜莳身边，“姐，你看。”
姜莳从自己手机的微博主页挪开视线，看向唐韵的微博。
＃顾滢演技＃热搜广场中的头号微博里还有她……
就是上次顾滢被私生尾随的事，被路人给遇见并曝光了。
也就随口一提，没有什么实质性内容。
唐韵食指往下滑，示意姜莳继续看。
还有一个粉丝仅几个的微博被顶了上去，十几秒的小视频里是姜莳英雄救美拉着顾滢狂奔到酒店大厅，私生被淋了热汤。
评论区清一色在夸。
【我去，这姐英雄救美也太帅气了吧】
【做的好，私生不能纵容。心疼滢滢，一定吓到了吧】
【就是太远太糊，看不清脸】
【我瞧着怎么有点眼熟？媒体探班的视频里我好像见过这个人】
【这不是姜莳吗？】
接着有人贴出一张照片，再次证实了就是姜莳。
这波路人好感来的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