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殿下,长剑乃是奥丁神王费尽心血所打造,整个宇宙中只有这么一炳,也只有通过它才能够开启彩虹桥进行调度。”海姆达尔答道。
“彩虹桥可以接引所有星系中的人,是吗?”索尔又说道。
海姆达尔有些茫然,他不知道为什么索尔突然要问些这种问题,而且索尔绝对是彩虹桥的常客,十次调度起码有三次是为索尔开启的,照理来说,他应该无比熟悉才对,整的还在这东问西问的,不过海姆达尔还是回答了索尔的问题,“是的,不过仅限于神国的疆土,超过神国之外的调度,所需要的能量是无比巨大的。”
“我知道了,那么接下来的请求,还请你务必答应。”索尔微微笑着,咧起的嘴角拉着狡邪的弧度。
“殿下请讲,能力之中,自然全力以赴。”海姆达尔抱拳。
“海拉。”索尔低声说道。
“什么?”海姆达尔眼角拉起锋利的纹路,神国的子民们可能不知道海拉的存在,可他作为曾经的天界第一战将那可是无比熟悉。
“我说海拉,你不知道,似乎你也是从那连天的战火中走出的神将吧,可惜一个却惨遭放逐,一个却位高权重,天上地下的待遇,父亲可真是仁德啊。”索尔讥讽道。
“殿下是从哪里知道海拉的事的?”海姆达尔皱着眉,这件事是整个神国的禁忌,除却极个别人外绝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此事,包括未来的掌权者,索尔,他是后生的孩子,对于神国奠定前的那场血腥战役根本不得而知。
“你管我从哪里知道的,怎么触及到你们这些家伙的逆鳞了是吧,本该是海拉掌权的国度,却被你们的卑劣而覆灭。”索尔恶狠狠地说,丝毫不留情面。
“殿下并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一切,奥丁神王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神国千千万万的百姓,你只知道奥丁神王残忍驱逐海拉,可你却不知道,海拉早已在连天的战火中迷失了自我,在奥丁神王不忍再这样生灵涂炭下去之时,反目成仇,她离不开战争,离不开血腥!”
“她的野心太大,以至于连混沌中存在的至上神明都不放在眼里,失去了对神明最起码的恭敬,到头来终要引火烧身,神国无法承担神明的怒火,更不想在陷入无休无止的战争中,为此奥丁免去了海拉的将军职权,可她也因此愤然出走,带着手下的军团,四处与神国作对,奥丁为了彻底结束这一切,曾经派出了手下最为精锐的女武神团,可到最后却是无人生还,海拉的恐怖远超所有人的想象,为此,奥丁神王亲自动手,才将海拉驱逐,军团封印。”海姆达尔一点一点将沉封在历史尘埃中的真相揭露,洛基所知道不过是断章取义的东西,奥丁神王为了子民免受战火,平安无事,可谓付出了无数的代价。
相信到了这里,大家都该知道这笑里藏刀索尔就是那阴险狡诈的洛基吧,在愤怒冲昏头脑后,他决定亲手接引那位历史中的死神回到这份国度将一切秩序重建,而要做到这些,彩虹桥绝对是至关重要的东西,不然的话,凭他自己去寻找,究其一生恐怕都无法找到海拉的影子,更别说将她接引回神国了。
哪怕真正了解历史的真相后,洛基仍旧没有丝毫放弃自己报复神国的念头,哪管它是对是错,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对了,他再不想让自己那该死的哥哥嚣张得意下去,在海拉的回归下,他那有着天界第一战将的哥哥必然从天堂跌入地狱,夺去所有的荣耀和地位。
他的幸福快乐就是建立在自己那狂妄的哥哥身上的。
“历史由胜利者书写,若是当年海拉赢得战争,现而今的一切都将更改,而历史也会告诉神国的子民们,那奥丁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是英明神武的海拉将他击败,崩溃了他的一切邪恶念头。”洛基冷笑着说,他的这番话自然只是康塞罢了,既然海姆达尔都这样说了,历史真相的走向肯定不会有错。
“索尔殿下,你为何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能相信呢,望穿整个神国的历史,绝无一人能与奥丁神王比拟,他的实力,他的仁德是独一无二的。”海姆达尔声音带着敬仰,奥丁是他唯一崇拜的神,神国在他的率领下,一点一点从曾经的破败走到而今的辉煌。
“别说这些废话啦,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要接引海拉回来,将神国交于她掌控,她才是最为合适的人选!”洛基不想再和海姆达尔浪费时间了,这家伙的忠诚度根本没得说,整个神国找不到第二个能像他这么忠心耿耿的家伙了。
“这不可能,殿下,他是整个神国的敌人,纵是奥丁神王亲临,我也绝对不会让那个灾星重回故土神国,她不属于这里,她的存在既是虚无与混沌!”海姆达尔盖棺定论地说,别说是索尔,就算是奥丁神王提出这个要求,他照样不会允可。
这关乎到整个神国的安危。
“很好,不过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海姆达尔,我为主,你终为仆!”洛基挑眉,语气有些激进。
“你……”海姆达尔神色凝重,他上下扫视着眼前这个看起来那般熟悉又那般陌生的家伙,索尔殿下一向仁德,从不以身份压人,绝不会说出这种话,“你不是索尔殿下!”
海姆达尔恍然大悟,手中长枪铮铮作响,直指洛基,“说,你到底是谁,假冒索尔殿下已是重罪,竟还想着接引海拉,更是罪加一等,若不从实招来,整个神国都将再无你的立身之处!”
海姆达尔眼神愈发冷冽,摄人的寒芒从枪尖爆发而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此时此刻,你认为你还有反抗的余地吗?”洛基冷笑着。
“宵小之徒,吾身为镇守神国门关的第一大将,岂会那般无用,败你不过弹指间!”海姆达尔说罢,举枪就欲朝洛基横劈过去,可枪一出手,海姆达尔瞬间浑身如触电一般,幽冷包裹着他,仿佛要坠入无间地狱。
“你……你做了什么?!”海姆达尔声嘶力竭,一瞬间他浑身的力量都像是被抽干了一般,疲惫虚弱混沌将他湮没。
海姆达尔拄着长枪,单膝跪倒在地,抬起的眼眸中满是不甘,视野开始混沌,忽明忽暗,眼前的画面也出现断帧的情况,那伪装成索尔的家伙,冷笑着缓缓俯下身子了,最后一幕画面,是索尔的身形渐渐扭曲成那奸邪的模样,正是洛基的本貌,他缓缓地俯下身来,自语着什么,从他的腰间拔出了那柄用来开启彩虹桥的长剑。
“可怜的家伙,无怪一辈子只能屈居于他人手下,明明有着那般强悍的实力,却为了可笑的忠心坚守在这荒凉星域上,可悲啊。”洛基讥笑着,抽出了那把无比光亮的长剑。
“千万不要……海拉会摧毁整个神国,一切秩序都将化为乌有……”海姆达尔无力地挣动着手,说出最后一句软绵无力的话。
洛基一顿,旋即嗤之以鼻。
什么神国,什么秩序,都是狗屁罢了,他早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是该让它在火焰中获得新生了。
洛基走到那堡垒中心的枢纽处,那是一处容纳长剑的凹槽,只要将剑刃插下,彩虹桥的光辉将延伸到星域的每一个角落。
洛基知道她在那,那象征着死亡的海拉被放逐在无限虚无之中,即刻起,整个神国都将为她的归来而颤抖。
长剑笔直地灌入,洛基兴奋地狂笑着,他看着彩虹桥那激射的光迸发在浩瀚宙宇中,延伸到不可见的虚无之处。
彩虹桥的光辉落下的一刻,无尽虚无中睁开了一双漠然威严的瞳孔,它审视着那从天而降的彩虹桥,眼中的漠然转化为滔天的怒火。
“千年的囚禁结束了吗?”一道声音回荡在茫茫虚无中。
“奥丁,当初你从我手中抢夺主位,而今我再度归来,必将你之神国于烈火中重建!”金属一般的声音,整个空间都开始颤抖,随后一道身影笔直地贯穿虚空,冲进那彩虹桥里。
……
神国之中,这正百无聊赖看着琦玉大快朵颐的索尔,突然一个激灵,心中莫名地寒战,他看着天边有些发红的色泽,轻轻皱起了眉。
……
黑暗,一片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阳子从这般虚无的环境中睁开了双眼,浑身的剧痛刺灼着她的神经,她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爬起,在地上摸索着前进。
她的力量完全无法调动,整个人都受伤状况十分严重,现而今的她急需要能量食物的补充。
摸索着,摸索着,她似乎碰见一类似骨头的东西,上下摩挲略一端详,阳子瞬间吓得往后退去几步,那赫然是一个死人的头盖骨。
阳子有些手足无措,她现在到底在哪里,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她感到无比幽深的恐惧。
为什么会有头盖骨这样的东西,难道这里是坟墓,坟墓?坟墓的空间会有这么大嘛,阳子虽说看不见任何东西,可光凭流动的风空气就能感知这里的空旷。
“有人吗?”阳子壮着胆子喊了一声。
回应她的只有环着岩石撞击的回声,一遍一遍,让人心底直发毛,阳子不敢再叫了,双臂抱着膝盖,怯生生地坐在原地,虽说经历了无尽荒原那场测评,可到底她还只是个未谋实事的小女孩,陷入这般空旷黑暗恐怖的环境里,任谁都会感到恐怖吧。
她开始回忆前前后后发生的一切,队伍选择在大赛开始前进行测评,可谁料途中竟是再度陷入类似于食人空间的地方,琦玉大显神威,冲向星空彼岸,和那一颗颗象征着神明的大星,战的不可开交,到最后整个空间都被打的天翻地覆,崩碎毁灭。
形成的巨大黑洞,牵引着他们所有人陷入了这个异世界空间中,他们虽说侥幸保住性命,可大多重伤无法调动力量,在这么一个未知的世界里,这样的情况就代表着将时刻处在危险之中。
冥思之际,一只冰凉的手缓缓爬上了阳子的肩膀,一瞬间,阳子触电一般的,发疯惨叫颤抖起来 无边的寂静将她包裹。
“鬼啊!”
“鬼啊!!”
“鬼啊!!!”
……
极度恐惧的状态下,阳子那本就残破不堪的身子竟是跃动起丝丝缕缕的电流,借着依稀的光,可以看清那呆滞在原地的一道娇小身影。
“是我,龙卷。”一道愕然的声音。
阳子压根没听进这句话,还在鬼哭狼嚎,至到龙卷极不耐烦一巴掌呼在阳子的脑门上,“是我,龙卷,不是鬼,别再叫了!”
龙卷第一次对阳子这么凶残,原因实在是她也很烦躁,跌入这个未知空间后,醒来之时,她同样发现自己的力量全无,修养一段时间后,才勉强恢复了一些,随后便听到有人在喊,听着声音 龙卷就知道,是阳子妹妹。
“龙……龙卷姐姐,真的是你吗?”阳子一怔,声音颤抖地说道。
“是我 如假包换。”龙卷有些不耐烦。
“龙卷姐姐,呜呜呜,原来你也在这里,那就好了,我一个人真的好怕……”阳子一下将龙卷那娇小的身影拥入怀中,抱着她,竟是哭了起来。
“唉,真拿你没办法,没事没事,有姐姐在呢,管他什么牛鬼蛇神,只要找上门来,通通给他剁碎了喂狗!”龙卷有些木纳,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她,可感到怀中阳子那害怕恐惧的模样又于心不忍,她叹了口气,小手拍了拍阳子肩膀,安慰道。
“有龙卷姐姐在,我就放心了。”阳子很乖巧。
龙卷没有言语,她现在也就是腆着张脸在这里胡说八道,现而今的她虽说恢复了一些力量,可顶多也就凑合着打打B级的怪物,要是有什么更强的家伙冒出来的话,就嗝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