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想到你居然不喜欢喝酒，啧啧。”
苏零看着楚天沐啧了几声。
“不是。”
楚天沐看了一眼苏零，没有在说话了。
“行了行了，就当你不是吧。”
苏零说着拍了拍他对面的位置，“那我们就来一起谈心啊。”
楚天沐：“……”
“你今天怎么有些怪怪的？”
苏零看着楚天沐有些欲言又止的神色，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以后别喝酒了。”
楚天沐看着苏零开口道。
“为什么？”
苏零有些疑惑了，楚天沐为什么再三要他不喝酒。
他干过啥吗？
“……”
楚天沐的神色有些一言难尽。
苏零：“……”
总觉得在问下去，不是什么好事。
“嗯，我会注意的，坐下吧。”
苏零盘腿坐下，看向楚天沐。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楚天沐看向他的眼神之中有些防备。
他暴露了什么吗？
“你不用陪我的。”
楚天沐看了一眼苏零想拒绝，但想想苏零给他的凤羽，又觉得没有这个底气，只能盘腿坐下。
“说什么，我们好歹也是朋友。”
苏零挑眉，把零食放在楚天沐面前，“朋友就是好吃的一起吃。”
“我一直觉得我们是债主和还债者的关系。”
楚天沐的语气略微复杂起来。
“呦呵，你终于发现了？不跟我玩好朋友的游戏了？”
苏零转头看着楚天沐，微微挑眉笑出了声。
楚天沐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苏零这样的语气。
“既然你知道，那就别在无数次的强调我们是朋友了。”
苏零说着自顾自的拆开一包薯片，自己吃了起来，“你说的没错，我们就是债主和还债者的关系，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楚天沐：“……”
想要反驳的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如何说出来，只是周身的气质越来越冷冽，神色也渐渐变得冷漠起来。
“记得我说的话吗？只是你想当朋友而已。”
苏零丝毫不介意，楚天沐浑身散发出的冷气，一边吃着手中的薯片，一边开口道。
“我会还清的。”
楚天沐坐下来，盯着苏零：“我发誓，我总有一天会还清你的因果。”
“是吗？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苏零嘴角翘起来，眼眸之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如果真的还清，那还需要几辈子的时间吧。
也许，几辈子都不够。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楚天沐看上去是生气了，没有在理会苏零，苏零自己也乐的自在，在0点到来的时候，举着手中的酸奶，朝着楚天沐说了一句。
“生日快乐，我会给你最好的礼物。”
苏零朝着楚天沐微微一笑，迎着灯光，他的面容显得尤为的漂亮可爱，眼眸之中也十分明亮。
“谢谢。”
楚天沐的神色好了些许，也许他就不该跟这人计较。
总归来说，受益的是自己。
只是他真的无法给与苏零他想要的感情。
“我父亲说了，我是注定要短情绝爱的修者之命，所以我不能给你想要的感情。”
楚天沐看着苏零，眼眸认真，他一直都没跟任何人说，也是因为他父亲不准他随意告诉旁人，而今天是他第一次跟别人说起这个。
咚。
苏零听到自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灵魂在那一瞬间似乎和身体交错，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
“楚天沐！我诅咒你！永永远远没有人与你相伴，永永远远没有人真心陪伴在你左右，生生世世，都注定孤独。”
“行啊，那我祝愿你永远找不到人陪伴怎么样？反正你的胸口都是空荡荡的，人世间的感情对于你而言并没有什么用。”
“你可要想好，这玉佩送给我之后，就不能要回去了。”
“你又骗我。”……
无数声音在那瞬间贯入苏零的耳朵之中，又在下一刻消失不见。
苏零捂着脑袋，蹲坐在地，额头之上掉落出点点汗水。
他并没有想起被自己遗忘的记忆，在此之前，他一直觉得既然能够被他遗忘，那段记忆要不就是不值得的，要不就是痛苦的。
所以那记忆是痛苦的吗？
是因为楚天沐而痛苦的吗？
楚天沐难道曾经抢过他的女人？
苏零被这突然的情绪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还好吗？”
楚天沐扶起苏零，看着苏零的脸上有些无措。
“还好，没事。”
苏零挥开楚天沐的手，他暂时不想跟楚天沐有任何的接触。
楚天沐就这样看着苏零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所谓的命运，是玄之又玄的东西。
但自小他就被教导，修真之人，最应该相信的就是命运。
所有的一切皆有因，所有的一切也终究会划上一个果。
他这样的命，是他前世造下的因，所以他要去接受这样的果，学会习惯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