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时年自己拿在手里看了一下,也很容易就看出来了,因为这个银质耳钉很小巧,所以她一般都不会取下来。
“他什么时候给我换了的,我一点也没发觉。”洛时年看着那小小的东西感觉很神奇。
“这明显是他自己改装的。”苏子卓说。
“所以我们在咖啡馆说的话他都听到了?”洛时年有点紧张地问。
苏子卓点头,“包括刚才,如果他在监听的话。”说着他就把那个监听器扔到了大街上,估计很快就会被来往的车辆压扁。
“走,我送你回去吧。”
洛时年愣愣地点了下头,她有点害怕,好像又回到了被昌铭刚开始绑架的时候,如果你每天不管做什么,甚至洗澡上厕所都在被人监听的话,想想这种感觉就感到害怕。
快到校门口的时候,洛时年突然说:“我不回去,我,我害怕。”
“那去我那里?”苏子卓问道。
洛时年点了点头,苏子卓就把车开到自己住的小区。
这是洛时年第二次来苏子卓的家,她不由自主地跟昌铭家比较起来,昌铭家比他家大,但因为人少的缘故,或者没时间管打理,显得有些空旷寂寥,而苏子卓家就好多了,有比较多的布艺和装饰,感觉温馨不少。
苏子卓拉着她坐在沙发上,两人依偎在一起,洛时年伸长手臂抱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直到苏子卓的手机响了,他起身去接电话,两人才分开。
接完电话看到洛时年正在看一部电影,是国外大片,看得津津有味,苏子卓就在她身边坐下陪她看完。
之后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洛时年说:“今天的事你不要去找他,我去就行了。”
苏子卓迟疑了一下才点头,忽然问她:“要是昌铭说想跟你结婚的话,你愿意吗?”
洛时年摇头,过了片刻她问:“如果没有这个洛震廷的遗愿,你会想跟我结婚吗?”
苏子卓点点头,又把她搂在怀里,脸靠着她的额头,“当然愿意,但我不敢跟你提,我以为你肯定会拒绝。”
洛时年没有说话,闻着他身上清新淡雅的味道,还有男人的荷尔蒙散发出的气息,她心头一动,抬起头用手捧住他的脸,用心看着,越看越觉得俊逸非凡。
“你真好看,难怪陈久久她们那么痴迷你。”
苏子卓笑了笑,拉开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吻,洛时年瑟缩了一下,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你不迷恋我吗?”苏子卓的手放在洛时年的脸颊上,拇指在她细嫩的皮肤上一下一下摩挲。
洛时年害羞地笑着低下头,苏子卓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温柔撕磨了许久之后,苏子卓才跟她分开,又把她抱在自己腿上,用力搂着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洛时年觉得这样就太亲密了,害怕发生什么更要命的事,就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坐在旁边。
“可是我答应你,也是考虑了樊美,她不应该再受苦了,因为我现在没有能力改变她的现状。”
她有点愧疚地看着苏子卓。
苏子卓抓住她的手,声音有些沙哑地说:“不管怎样,只要你答应了我,我都很高兴。”
他不是什么悲观主义者,但在这件事上,他觉得以后可能没那么简单,所以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能结婚,只要她那一刻答应了,他都充满感激。
洛时年笑了笑,又靠进了苏子卓的怀里。
第二天一早,洛时年从苏子卓家的客房里醒来,看了一眼表,已经八点半了。
她连忙起来,走到客厅没看见苏子卓,听到一间屋子有说话的声音,她走过去看到苏子卓在书房里开视频会议,连忙跑了。
没几分钟苏子卓就出来了,穿着一件白体恤,一条质地柔滑的休闲裤,显得他腿很长。
“饿了吧,我给你做早餐。”苏子卓说。
洛时年脱口而出,“啊,你也会做饭?”
“什么叫‘也’,另一个会做饭的是谁?”苏子卓抓住重点,走到她跟前,充满危险气息。
“没谁,我说的是我。”洛时年连忙抱住自己的头。
苏子卓叹口气,把她手从脑袋上拿下来,“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看你吓的。”
“我也不是吓,就是下意识的动作,你不要放在心上。”
洛时年红着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很心虚,因为她话里的那个另一个会做饭的是昌铭。
“好了,去那边坐着等一会儿。”苏子卓把她往沙发那边推。
苏子卓做了煎鸡蛋、煎培根,热了牛奶,还做了一个炒面。
洛时年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做这些的?”
“我以前是不会的,根本连厨房都不进,但自己出来住以后,又不愿有保姆在家,为了不饿肚子,就只好自己学了。”
洛时年切了一块鸡蛋放进嘴里,不住地点头,她告诉自己只是因为饿了,所以才觉得这么好吃。
吃完饭,苏子卓把她送到小区门口,他一会儿还要去公司处理事情,所以就不去学校了。
早上后两节有课,上完之后,她简单吃了点东西就给昌铭打了电话,昌铭懒洋洋地接起来,说话的声音十分沙哑。
“你怎么了?”洛时年原本想要质问他为什么要给自己身上装监听器,可听他声音这样,就没忍心。
“我应该是病了。”说着,昌铭还咳嗽了两声。
“吃药没?家里有药吗?”洛时年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感冒了。
“没有,我等下出去买一点。”昌铭又咳了两声,“你应该早一点来听我的课,我听你的准备了保温杯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了。”
洛时年叹了口气,想着当面问他监听器的事也好,她就说她过去,会给他买药,又问了他的其他症状。
洛时年走到他住的小区,在门口买了两三样药提着。
她按了门铃,昌铭来给她开门,脸上没什么血色,显得有些憔悴,应该是刚从床上起来,头发还乱糟糟的,穿着一件黑色T恤和睡裤。
洛时年来了,他就半躺在沙发上,不停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