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道理。”洛时年假装犹豫了一会儿才说这句话,“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做。”
“这个好办,你可以过来,我跟你商量商量。”梁秀贤的语气变得轻快了一点。
“嗯,那好吧,什么时候过去。”
两人约好了两天后去上次的别墅见面,梁秀贤说派车去接她。
她一直在做苏子卓交给她的翻译工作,就提前赶工空了一天出来,比约好见面的时间提前一个小时出门,在他们这条街的路口遇到了来接她的车,到的时候有点提前,但梁秀贤已经在等她了。
佣人把她带到二楼那间会客室,梁秀贤招呼她坐在,现在正是下午三点左右,佣人端了红茶和点心和一些小蛋糕过来。
“尝尝看,都是自家做的。”梁秀贤指着那些漂亮的马卡龙,“你们女孩子肯定喜欢。”
洛时年哪有胃口吃这些东西,也没有喝下午茶的习惯,不过客随主便,她还是拿了一块慢慢吃着,喝了几口红茶,梁秀贤其实也没吃几口,茶喝了不少。
她用餐巾擦着嘴角,佣人把盘子端走才看着洛时年笑了笑:“你倒是挺沉得住气,举止也妥当,我其实挺欣赏你的。”
洛时年觉得这些话是出自她真心,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要说这些话,就假装羞涩没说什么。
梁秀贤又笑道:“也是,苏子卓愿意接近的人不可能差。”
“没有,我就是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子,没您说的那么好。”
梁秀贤笑着喝了口茶,停止了这个话题,直接切入主题道:“其实你想让苏子卓回到公司有很多办法,既然他不可能主动,就要逼一逼他。”
“啊?怎么逼?”
所以苏子卓亲妈想给他设套?还真的是亲妈。
“就看你选择温和的办法还是激烈的办法了,如果你想用温和一点的办法,前段时间你不是在帮公司翻译文件吗?”
梁秀贤停下来看见洛时年惊诧又尴尬的表情,满意地笑了笑,脸坐姿都更挺拔了些。
“如果因为这件事你给公司带来损失,那时候我再跟他谈补偿的问题,顺理成章的他就必须回公司帮你弥补你欠下的。”
没想到梁秀贤什么都知道,洛时年一开始确实有点惊讶,但想了想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她肯定一直监控着苏子卓的行为吧。
她提的建议倒是个好办法,可是这根本行不通,洛时年平静地说:“那些文件都是苏子卓检查过的,不可能会给公司带来损失,后来我独自做的翻译都是他从外面翻译公司拿来的,都不是你们公司的活。”
梁秀贤脸色沉了沉,漫不经心道:“这件事行不通,还有的是办法。”
“那么激烈的办法呢?”洛时年好奇地问,她很想知道梁秀贤坑儿子的手段到底有多激烈。
“激烈的办法就是你直接逼他,在他心里你比我重要,你说的话他肯定会听,如果你不在意会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不过这中间具体的操作办法要你自己来设计了。”梁秀贤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洛时年。
洛时年立刻不淡定了,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在他心里我怎么可能比您重要,您肯定误会了。”
“你大概没意识到,但我这个局外人看得很清楚。”梁秀贤也摆手,无所谓地道,“你不要紧张,现在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
洛时年抓着桌布,低着头没说什么,她心里充满疑惑,不知道梁秀贤是不是在乱说,如果真的如她所说,她更奇怪苏子卓是怎么想的。
就在她沉默期间,梁秀贤接了个电话出去了,留她在屋里呆着。
她又忍不住走向那面照片墙看那个很有可能是洛震廷的男人,又研究了一下他的长相,发现越看越像。
她听见脚步声的时候,梁秀贤已经走到她跟前来了,她有些窘迫,连忙把目光看向别处。
梁秀贤笑吟吟地说:“这都过去了,重要的是以后要更加辉煌才行。”
“您说的对,不过您过去也是真的辉煌。”洛时年拍马屁的话张口就来,又忍不住瞄了一眼那张照片。
“哎呀,我怎么觉得你跟他有些像呢。”梁秀贤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连说话的语调跟刚才都不一样了。
洛时年想说您的表演痕迹太重了,她也笑着装作稀松平常道:“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她趁热打铁马上就问:“他是谁啊?怎么跟我长得这么像呢?”
“说来也巧,他也姓洛,以前是我家最有名的设计师,非常有才华,可惜已经过世了。”梁秀贤脸上的笑容隐去,露出几分遗憾。
这跟苏慎川说的应该是一个人,洛时年已经可以确定他就是原主父亲了。
“他是不是叫洛震廷?”洛时年脸色沉重地问。
梁秀贤面色也凝重起来,郑重道:“是的,他就是洛震廷,你……”
“他应该是我父亲。”
洛时年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屋里只有她们两个,非常安静,她的声音好像产生了回音,不停在屋里震荡。
梁秀贤过了许久才说:“你跟他这么像,很有可能确实有血缘关系,可是我记得他家庭情况很好的,父母都是精英人士,他的妻子也是很有能力的会计师,也是出身知识分子的家庭。”
听了梁秀贤说的,洛时年着实有点惊讶,这些完全跟她现在生活的环境挨不着边,别的不说,光樊美现在什么样子,完全跟什么会计师和知识分子挂不上钩,只要了解洛震廷的人都不会把他们联系在一起吧,但是这么长时间很多事情都有可能改变。
“是,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这么多点都能对上,这不可能是巧合。”
事实摆在面前谁也不能否认,洛时年表现得十分镇定。
梁秀贤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您能告诉我他安葬在什么地方吗?我想去看看。”
洛时年不敢对梁秀贤提出太多请求,害怕被她控制,这个女人太会算计了,想从她那里知道一些东西,恐怕她就要问自己要回报,所以就提出了这么小小的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