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洛时年关掉微博没多久,手机来电的铃声就响了,她一看就是徐正则打来的。
她顿时变得紧张无措,实话说她现在很害怕徐正则,因为他肯定知道遗嘱是她拿出来的,如果她现在在他面前,他肯定会毫不手软地杀了她吧。
“洛时年,我知道是你,你这个贱人,我昨晚就应该先奸后杀,让你再也见不到今天的太阳。我……我他么想着给你用点药好让你乖一点,结果闹出了这么个结局。”
徐正则嘶吼的声音传到洛时年耳朵里,她实在忍不了就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了一段距离。
“你他妈有没有在听,你这个该死的毒妇,你等着,等我找到你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洛时年没有出声,一个已经臭名昭著的人让他发点脾气没什么,他就像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如今他已经是这个形象,他手里的代言估计全都要解约,而且还要赔偿人家一大笔损失,《千年女优》的男主角也不可能出演,以后他的演艺生涯算是完了。
洛时年听他还在破口大骂,冷声道:“如果你不来惹我,我不会做到这一步,你已经完蛋了,像只疯狗一样跟我在这里叫嚣也没有用。”
说出这句话,不管对方有什么反应,她迅速把电话挂断了。
这天晚上她躺下就睡着了,因为太累,睡得很沉很沉。
桑英樱还是听给力的,第二天早上她就找到了那位律师,律师翻阅卷宗,查到当年留下的文件,就在网上替桑英樱发声。
首先说那份遗嘱是事实,又回忆了当年桑英樱父母对徐正则完全信任才把家产交给他,希望他能照顾好桑英樱,没想到他隐瞒了这份遗嘱。
中午徐正则就发了微博,说这些年桑英樱没少花他的钱,她父母留下的那几百万也算是全都还给她了,而且遗嘱说是转赠,他就有支配的权利。
至于公司这些年在他手里一直在良好运行,而且规模比当年扩大了十几倍,当初桑英樱父母估算过公司的价值,他现在可以按照当初十倍的价值还给桑英樱。
他又说当年他之所以不告诉桑英樱是因为她还小,长大之后的桑英樱是个花钱大手大脚毫无理财观念的人,而且没有一点经商头脑,这样一个女孩子,他怎么敢把公司交给她。
反正就是他隐瞒遗嘱是有原因的,不是欺骗,也不是想要私吞。
之后他顾的水军和粉丝就出来帮他说话,想要挽回他的形象。
加上桑英樱之前跟徐正则好的时候经常在网上秀恩爱,晒徐正则给她买的包包,给她包下一整只游轮给她开生日派对,还有那间别墅,按照桑英樱说的也是徐正则为了让她过得更舒服而买的。
这样一来舆论风向就发生了转变,有一部分人相信了他的说词。
洛时年看了也是无可奈何,她就给桑英樱打去电话,让她最好能拿到那本日记,最后那篇日记的内容徐正则明显表达了自己要占有那笔财产的主观想法。
“我现在躲着门都不敢出,我怕徐正则找人报复我。”桑英樱声音里带着哭腔。
洛时年很后悔当时没把那本日记拿回来,说不定里面还有更多徐正则见不得人的秘密。
是她棋差一招,后悔也没用,她问桑英樱,“你不会也被徐正则发的那篇微博洗脑了吧?”
“不可能的,我怎么会相信他这个骗子,要不是你给了我那份遗嘱,我会被他瞒到死。”桑英樱收起了泪意,义愤填膺地道。
自动被赶出家门,桑英樱就跟徐正则再也没有一丝恩情,她现在只想让他失去一切,然后在她面前跪舔,不过他说要把父母当年公司的十倍价值还给她,她还是挺心动的。
“是啊,可惜你父母当初那么信任他,他竟然辜负他们的信任,你如果不让他付出代价就对不起你父母,你说是吗?”
洛时年真的怕她为了那十倍价值就这么算了,所以要戳中她心底的痛处,才能刺激她接着干下去。
“他说要把我父母的公司偿还给我,我不要十倍,我要全部。”桑英樱咬着牙狠狠地说。
“对,你马上就应该介入他的公司,要找内行靠谱的人,这种事只要广发英雄帖,许以丰厚报酬一定会有人主动找上门。”
其实鼓动桑英樱对付徐正则不是她的目的,她想让他们两个斗个你死我活,最后谁也不是赢的一方,都凉凉了才好。
“好的,我知道了。”
洛时年在酒店又呆了一天,徐正则自然没有杀到她面前来,他现在估计顾得了头顾不了,根本不可能分心找她,不过他会不会雇人就不知道了,所以她还是很小心,吃饭都是叫客房服务,让人把吃的放在门口,她自己开门拿。
不过一直都很平静,没有其他人来敲门。一天终于过去,洛时年十点多睡的,她睡了一觉醒了,看了一下手机,凌晨一点多了,她又闭上眼睛准备睡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听见门外似乎有敲门声。
屋子里黑漆漆的,这家酒店不是临街的,所以到了晚上非常安静,所以敲门声似乎被放大了很多倍,像是敲在她脑子里一样。
“咚咚咚……”
敲门声又响了三下,洛时年既紧张又害怕,她想装作没听见,把头埋在被子里,可敲门声还在继续,而且敲门的人似乎很有耐心的样子,隔十几秒敲一次,每次都是不疾不徐地敲三下。
洛时年感觉毛孔都竖起来了,她屏住呼吸想要装死,但敲门声似乎带着魔性,让她无法安宁。
到底是人是鬼?她在心里默念,求神佛观世音耶稣保佑,让邪祟退散。
敲门声还在继续,她感觉脑子都快炸了,终于忍不住爬起来,走到门口,打开猫眼往外看。
确定不是什么邪祟,她松了口气。
外面走廊有灯,可以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男子,个子瘦高,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穿着一身黑色的适合野外生存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