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认真的？赚钱哎！你不要赚钱攒老婆本吗？！”
纪听提前把手机拿离耳边，等对面吼过了之后再淡定解释一句：“没空去，你自己整。”
方圆不屑的“呵”一声：“隔着电话我都知道你怎么想的！稍微试探一番你就露馅了，你这样怎么给别人安全感？还不喜欢呢，眼珠子都要长到别人身上了！”
纪听沉默，也不答话，差点让他以为对方挂了电话。
方圆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拍摄时间是周六，你自己准备好，真的是！无语！”
随后他愤然的挂了电话，看到旁边的小助理一脸震惊的模样，他恶狠狠的哼了一声，给小助理一个危险的信号。
要是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瑟瑟发抖的小助理：这都是神仙干架吧，小鬼都要被殃及，嘤嘤嘤……
纪听一脸无语的看着通话结束的手机界面，随意点击按键回到主页面，手机屏幕上的女生笑的阳光，小虎牙尖尖的，眼里好像盛满了一个小太阳，
“呐，”他点点屏幕，“一点都不乖。”
黄昏后，天渐渐暗下来，他收起手机放到口袋里，迈开长腿大步离去。
路灯亮起来，暖橘色的灯光给深秋添了一份暖意。但天气怎么说也都算凉了，再过段时间，也许就会飘雪了。
……
自从知道网络的质疑之后，昭华虽然想着不必理会，但心里却还是有一些在意。
何德何能，会有这么多人喜欢自己。
再颓废下去好像也说不过去，好歹多努力努力，让支持自己的人看着放心。
于是被昭华五点就叫起来的叶灵有些懵圈，往常昭华都是六点半才会爬起来，如今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五点就起来练习了？
早晨还挺冷，露珠浸湿了草地，泛着枯黄的叶子在路边蜷缩起来，哈一口气，还能看见雾气蒸腾。
“你今儿咋这么早起啊？”叶灵打个哈欠，跟着昭华慢步跑起来。她吸吸鼻子有些不解，空气中的泥土味带着甜腥。
昭华撩开跑到脸前的发丝回答道：“要竞演了嘛，总不能给别人拖后腿。所以多锻炼锻炼自己的肺活量。”
叶灵点点头，扭扭脖子：“行吧，有天赋的人还那么努力，我这条咸鱼也不能闲着，走你！翻个身去！”
叶灵率先朝前跑去，粉色的发尾扬在空中，像是粉嫩的樱花，满满的朝气。
一大清早就要跟拍的摄像大哥哈欠连天，泪水挂在眼周，很是疲惫。
天呢，昭华是打了鸡血吗？这几天这么兴奋？
路上一聊聊一堆，等慢慢走圈的时候，叶灵开口道：“你最近这么勤，有事？”
昭华被问的有些疑惑，“啊？啥事？我好不容易勤快一点，你几个意思啊？哈哈哈。”
两人嬉笑打闹的身影在操场上活力四射，清脆的笑声唤醒一早上的生机。
确定她真的不知道的时候，叶灵轻轻松了口气。她是知道网络暴力的恐怖的，也不想让这个比水晶还要通透的女孩眉间染上灰雾。
今天换纪听来教导舞蹈，这首歌虽然是主vocal，但是必要的加分舞蹈也是少不了的。
《海与鲸》是一首孤寂中绽放希望的歌曲，大海和鲸鱼相伴，彼此分离不得，鲸落，回归海底，万物生。
所以舞蹈虽然简单，但是如果没有理解到位，跳好的话，那就会显得不太和谐。和歌曲灵魂不搭，即使舞台唯美，最后用心看也会觉得怪怪的。
这一次，A班正面对上了传说中很严厉的纪听，不由得暗暗叫苦。
有纪听教的班，就每一个能从他手底下轻松度过练习的人。
每个动作都是细扣，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整个小组都快要虚脱了，还要面临纪听严厉的目光。
他撑着长尺就像是撑着一把剑一样，威严而庄重。
“昭华，你是C位，不要老是偏离团队中心。记好你的站位，到了舞台上就不要出错。”
面对纪听擅长的领域，他一直都很严格，哪怕是面前是最亲近的人也没用。只要你在他的领域内，就必须做到最好。
不然就是对舞台的一种亵渎，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昭华轻舒口气，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刻关注着自己的定位，直到做到纪听满意点头的时候才放下心来。
其他练习生亦没逃脱纪听的魔爪，几乎都被批评过。
但是显而易见，每一次改正后都比原先好一点，经过他这么几天训练，感觉比她们几年的训练都要强。
下课后，纪听搬来一箱饮料给她们，然后大家盘腿围成一圈休息讨论。
他拧开饮料喝了一口，“你们组的rap部分是谁来啊？”
这个组内都是vocal，要挑出一个rap还真不是易事。
“那个……我负责小组的rap。”吴萌弱弱的举起手，小声的说了一句。
纪听点点头道：“放轻松，我又不是洪水猛兽。”
众练习生：但是您比洪水猛兽更吓人啊！
他又问了几个问题，看见昭华几个不自知的小动作之后又收了话题。
“你们多练练，按照我教的仔细联系。互相监督一下啊，有空就去舞台那边熟悉一下场地。肺活量，这首歌多练练，唱的稳才能发挥好。”
余光看见昭华的小爪子恢复原先轻松的姿势后，他轻舒口气，给逃过一劫的自己点了个赞。
昭华介意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伸缩爪子，跟小奶猫一样，偏偏面上还是甜美的微笑，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还好他善于观察。
其实……她还挺好懂的。
完全忘了他们不过才接触一个半月，从一个不认识的小粉丝到现在每天观察的对象，连纪听都不知道自己放了几分心思在上面。
他打过招呼离开，放置在一旁的手机早已被轰炸了好几条消息。
他粗略的看了几眼，信手回了一句后，赶往下一个拍摄任务。
向华在这次竞演结束后会正式加入节目，之前杀青的剧组还需要制作剧集，倒是能录制完整个节目。
这么一想，好像大咖都在这个节目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