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王溪,她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一夜之间,王启林进了监狱,公司被法院查封,王溪出了车祸,她和王溪的银行卡都被冻结,她只能将王溪安顿在这个废弃的房子里。
她想不明白,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么会一下子就什么都没了……
“妈!”王溪虚弱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邹玉听见声音,又惊又喜,已经三天了,她以为她的女儿再也不会醒来了呢!
她跌跌撞撞的跑进已经露天的房子里,看到微眯着眼,嘴唇干裂的王溪,邹玉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溪儿,你吓死妈妈啦!”邹玉看着躺在一块木板上的女儿,情绪已然失控。
“疼!”王溪倒抽了一口凉气,肩膀处传来钻心的疼。
“溪儿,快告诉妈妈哪里疼?妈妈弄疼你了吗?”邹玉吓得连忙放开紧紧抓在手里的胳膊。
王溪额头因为疼痛,已经浮现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咬牙轻叹,“妈,是我连累你啦!”
邹玉不明所以,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出的是意外,真说连累,也是你那死鬼爹,如果不是他公司出事,妈妈也不至于没钱给你治病!”
邹玉越说越生气,眼泪更是不争气的一直流个不停。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太可怕了,她真的很怕她们娘俩就这样活活的饿死。
就在这时,她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一声,她已经快两天没吃东西了。
因为王溪昏迷,她一步也不敢离开,给以前的朋友打电话借钱,要么不接电话,要么就说打错了。
都说墙倒纵人推,邹玉算是见识到了。
“妈,你误会爸爸了,这件事真的和他没关系,是我连累了你们!”王溪虚弱的几乎听不到她说话的声音。
“你?”邹玉一脸的不可置信。
“妈,我出车祸,爸爸公司被查,都不是意外,如果我没猜错,这件事应该都是顾斯桀做的!”
王溪气如游丝,说一句话都要喘上一会,才能说下一句话。
“顾斯桀?我们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我们!”邹玉根本不相信王溪说的话。
在她的想法里,王溪现在和方永成交往,前途简直是一片光明。
虽然王溪喜欢顾斯桀,可在她接连碰壁以后,也听话的放下了。
再次提起顾斯桀,她都觉得这个名字和她们的生活好遥远。
“我打了他的太太,那个女人怀着孩子,身下出了好多血,顾斯桀一定恨死我了……”
王溪细碎的声音越来越沙哑,眼神也变得惊恐。
她能感觉到,自己就快死了,致她于死地的人一定是顾斯桀。
那天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将她带出顾宅。
快进市区的时候,男人让她下车,说她可以走了。
她当时吓坏了,拦了一辆计程车就回了家。
可她却发现她家被封了,原本热闹的家变得空无一人。
她急匆匆跑出院子,被一辆疾驰而过的车,撞飞在地。
她在陷入昏迷那一刻,她看见了一个穿黑色衬衫的男人走了下来。
她的视线已经模糊,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可那身衣服她印象深刻。
“你疯了吗?你答应过妈妈,不再找顾斯桀的!”
邹玉感觉自己要疯了,躺在木板上的还是那个乖巧听话的女儿吗?
她答应过她,不会再去找顾斯桀,和方永成好好相处,开始新的生活。
她不相信,她真的不相信,王溪是个出过国,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可能登堂入室打人家的妻子。
她和抢她丈夫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她看王溪的眸子越来越冷。
她满脸的失望,对,就是失望!
“妈,这件事不怪我,是她先出言讽刺您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打她!”
邹玉停下了继续往外走的动作,慢慢的转身,像似不认识王溪一样,死死的盯着她。
“妈,是方永成带我去见她的,我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从方家二老的言谈中,她应该是方家很重要的人!”
王溪不知道自己还能说多久,她只是想让母亲知道,她没有抢顾斯桀。
“因为之前的事情,她一见到我就很激动,我一直隐忍退让,可她还是不依不饶。
方永成拉着我要离开,她突然提到您,说您阿谀奉承,我气急就打了她!”
王溪说到最后,感觉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眼神也变得涣散,意识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她还没有完成自己的心愿。
她要带着妈妈过平淡的生活,不争不抢,只有她和妈妈两个人幸福安逸的生活。
王溪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头一歪没了呼吸。
邹玉吓坏了,用力的摇晃王溪的身体,“溪儿,溪儿,你醒醒,你醒醒,妈妈相信你,妈妈相信你!”
王溪已经没有了呼吸,任凭邹玉哭喊,她都听不见了。
“溪儿,你放心,你的冤屈妈妈记住了,记住了!我要他们拿命来尝!”
邹玉像疯了一样,冲出那间破败的屋子,朝市里跑去……
……
顾氏医院。
孟琴莹带着萨萨来看宋雨凝。
“妈,他们两个长得好漂亮!”萨萨从进了病房,眼睛就没离开过两个宝宝。
孟琴莹也喜欢的不得了,一边和宋雨凝说话,一边逗弄婴儿床上的孩子。
宋雨凝一直面带微笑,她和所有妈妈一样,别人夸赞她的儿子,她会窃喜。
“谢谢孟姨!”宋雨凝开心的笑着说道。
看到孟姨那么喜欢孩子,宋雨凝也替乔微微开心,等她以后有了孩子,孟姨一定照顾的特别好。
萨萨有些沉默,摸了一下自己平坦的小腹,心情显得有些阴郁。
如果她也能有两个这么可爱的宝宝该有多好。
孟姨发现了萨萨的不悦,拍了拍她的手说道:“缘分到了他们就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