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探子来报,萱侧妃独自骑马去了皿山。”
萧时琛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拧眉沉思,“她去皿山做什么?”
“回禀殿下,说是去采绛珠草给太子殿下解毒。”
萧时琛的视线落在了精美的云雾山河屏风上,目光邪魅深沉,“既然她去了皿山,那么本王也去凑凑热闹,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是。”无铭应了一声,随后悄然退了出去替萧时琛备马启程。
……
几个时辰的路程,百里千越赶到了皿山。
皿山巍峨险峻,高耸入云,山脉连绵起伏,山脚处覆盖着茂密的森林,涛涛林海郁郁葱葱,密密层层,遮云蔽日,显得树林里阴暗而又寂静。
百里千越站在山脚,仰望着这一片深寂,神秘莫测的皿山。
皿山阴暗潮湿,随处可见的便是野蛮生长的杂草,嶙峋的死气在森林中蔓延,阴风阵阵袭来,让人心头微微发凉。
百里千越微微拧了拧眉,想要牵着马朝着皿山深处走去,却发现马匹根本不动。
这马似乎察觉到了皿山的怪异,无论百里千越怎么驱赶,它就是纹丝不动,一步也不肯踏进皿山。
无奈叹了一口气,百里千越将马匹放生,自己独自一个人踏进了皿山,朝着幽深处走去。
越往里面走,百里千越便看到许多的荒坟,那些坟墓破败、简陋,枯草丛生,时不时会冒出一些森森的白骨和腐烂的尸体,让人心头直发凉。
百里千越继续往深处走,光线被涌来的黑云遮盖,只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透出一层含混的暗色光晕来,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晃着,发出一阵阵庞然缓慢的沙沙声,阴冷,诡异,带着死一般的寂静。
百里千越穿过茂盛的荆棘丛,来到了一大片平地上,平地布满了幽深的杂草,足足有半人之高。
百里千越往前走了一步,便陡然停住了脚步,眼底满是骇然之色,震惊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一时间久久无法回神。
在那荒草的掩映中,百里千越看到了许多如同小山丘一般的坟墓,密密麻麻的荒坟如同散发着荧荧绿光的幽冥鬼魅,静静的矗立在那里,阵阵阴冷的风袭来,将荒草吹得呼呼作响,如同无语申诉一般,凄凉哀怨的声音纠缠着风,布满整个天空,声声直击人心。
面前的荒坟足足有二百余座,一个一个整齐排列,百里千越按捺住心底的惊惧和慌乱,略微察看了一番,发现这些荒坟的年份并不久远,但是也有一些年头,大概有四五年的光景。
那些荒坟的以三角形排列,最前面的只有一座坟墓,接下来是三座并排,后面是五座,七座,依次排开。
相比于其他的荒坟,那第一座坟墓比较奢华,是用大理石制成的石碑和墓穴,但是诡异的便是那墓碑上却没有任何的名字,只有一个粗大而又戾气十足的‘一’字,后面的那些荒坟的墓碑则是由木牌制成,但是同样没有名字,木牌上镌刻的依旧是数字,依次是‘二、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