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中怨恨,但是我也曾答应过你,给我一些时间,待我抓住了太子的把柄之后,会将他连同陆林一起铲除,你为何就是不听我的劝告,要如此一意孤行。”
牧予怀声音激愤,沉痛无比,“这件事情是我之过,你若是恨我,怨我也罢,为何要如此报复与我,钱茗她不过是一个无辜的女子,你如何下得了手,你简直是丧尽天良!”
高垚听着牧予怀激愤的话语,隐隐觉得不对劲,他不过是依照谢灵韫的吩咐绑架了钱茗,但是听着牧予怀的语气却似乎根本就仅仅是绑架那么简单。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夜到底是谁给他下了迷药,将他迷晕过去,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高垚抬眸望着牧予怀,问道:“牧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却承认确实绑架了钱小姐,但是我从未对她做过什么,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牧予怀拧了拧眉,眸光冷峻的注视着高垚,仿佛要将他的假面看穿,但是高垚的面色太过于诚挚,他根本就看不出丝毫的虚假。
“你当真不知道你对钱茗做了什么?!”牧予怀静默了片刻,冷郁的问道。
高垚眸光流转,缓缓地点了点头,“牧先生,那夜有人在我烹煮的食物中下了药,是以我和钱小姐都晕了过去,其后发生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
高垚的一番话在牧予怀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他死死的凝视着高垚,那目光蕴涵了太多的情绪,难以言喻,而他无比的纠结和为难。
高垚的性格他很清楚,虽然暴躁狠厉,孤僻冷傲,但是绝对不会做出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更不会恩将仇报,为了报复他去伤害无辜的钱茗。
牧予怀静默沉思,脑海中在不停地思索,最后他冷郁的目光落在了高垚的身上,“你为何要绑架钱茗?”
高垚陷入了沉默中,低垂着头,目光阴鸷幽暗,良久之后他缓缓地抬起头,直视着牧予怀,“有一日谢灵韫找到了我,跟我谈了一个条件,只要我绑架了钱茗,她便派人去刺杀陆林替我义父报仇!”
高垚的话音一落,牧予怀的脸色立刻紧绷起来,变得极其的难看,那一双冷戾的眸光死死的注视着高垚,仿佛要将他寂灭。
“你……”他显然是气急了,声音骤然间变得激愤,面色一阵青紫,“你简直是蠢笨如猪!”
“你知道不知道此事一出,届时若是被太子殿下抓住了把柄,到时候不光是焱王,所以人都得死!”
“如今的蔺国朝堂诡谲莫测,稍有不慎便可能坠入万劫不复之地,我不要求你能明白朝堂内的诡谲莫测,风云争端,但是你为何就是不肯信我,要如此一意孤行!”
高垚面露愧疚之色,“牧先生,我不过是一介粗人,自然不懂你心中筹谋,我只知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陆林杀了我义父,夺了将名堂,只有杀了他才能告慰义父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