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柴房里被关了整整十日,等他出来的那一日,所有的事情都变了,那以为牧予怀终于查清楚了事情,却没有想到这一日是他一辈子的噩梦。
他走出了柴房,等候在外面的不光是牧予怀,还有钱垣,而钱垣的身后站着好几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那些人目光凶狠的望着他。
他环视了一圈,最后视线缓缓地落在了牧予怀的身上,他恭敬的喊道:“先生。”
却没有想到牧予怀开口的第一句话,直接将他推进了深渊中,堕入万劫不复之地,生不如死。
“高垚,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高垚愣住了,他猛然间明白了什么,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钱垣身上,便看到了他眼眸中流露出来熊熊怒火,仿佛要将他烧得灰飞烟灭。
“什么叫无能为力?”高垚不敢置信的望着牧予怀,连连解释,“不是我,我没有对钱茗做什么,不是我干的,这一切都是误会,你说过会信我的,你说你会还我清白的。”
牧予怀脸色极其的沉郁,好似布满了阴霾的天,那么的沉滞压抑,“高垚,为了大局,我……很抱歉。”
听到了牧予怀的话,高垚忽然一瞬间觉得很是齿冷,仿佛坠入寒潭一般,冷到了极致。
“为了大局?又是为了大局?”高垚狰狞的冷笑,“每次你都说为了大局,当日我要为义父复仇,你说为了大局阻止我,如今为了你的大局,你便要牺牲我,牧予怀,枉我一直尊你。敬你,视你为友,你便是如此对我的吗?”
牧予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一句话,最后只能无奈的移开目光,不去看高垚狰狞愤然的目光。
钱垣目光冷炽的看着高垚,挥了挥手之后,他身后站着的人便一拥而上将他扑倒在地,他被带走了。
等高垚再次醒来之后,他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那地方极其的阴森,房间上摆放着许多的刑具,屋内弥散着霉湿的气息,浓郁的鲜血气息混杂着腐朽的霉味,压抑沉滞。
他试着动一下,却根本就动不了,而他被绑在了床上,看着头顶漆黑的房屋,他没有惊慌,也没有害怕,只是睁着眼睛,脸色极其的沉郁幽暗。
一道愤然的声音缓缓地响起,隐隐带着几分嗜血的兴奋,“你终于醒了。”
高垚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便看到了站在一侧的钱垣,刑室内灯光幽暗,昏黄的灯光投射在钱垣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晦暗的光。
高垚收回了目光,一言不发,面色冷峻阴霾,丝毫不去理会钱垣的挑衅。
钱垣被无视,脸色很是难看,是以立刻挥了挥手,道“动手吧!”
钱垣身边的人的道了命令,点了点头,从一旁的木桌上拿出了一把极其精致小巧的锋刀,朝着高垚缓缓地靠近。
那人来到高垚的身边,缓缓地褪去了他的裤子,一股凉凉的寒意袭来,高垚立刻便警惕起来,骤然喊道:“你要做什么?!”
那人阴森的冷笑,露出森森的白牙,“放心吧,钱少爷特意交代过了,我这阉割的手艺是极好的,我一定给你除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