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瓷盏碎裂一地的声音骤然响起,在整个空旷的殿堂内显得极其的突兀和惊异。
高垚静立在一侧,眉眼中满是恭敬和谄媚,“陛下,您息怒啊!千万别气坏了身子,那些人不知好歹,胆大妄为,妄想用几日的示威游行便能改变陛下的决策,简直是痴心梦想!”
蔺帝面色愠怒,脸色紧绷,看起来极其的威势,他一只手紧握成拳,“不过是区区的儒生,也妄想参议朝政!简直是荒谬!”
蔺帝拍案而起,再次将书架上的摆放着的一个玉质瓷瓶摔在地上,那瓷瓶轰然碎裂,高垚眸光流转,眯了眯眼睛之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缓缓地道。
“陛下,这些人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是国子监的学生,是未来蔺帝的栋梁之才,家中有人撑腰,是以便胆大妄为,口口声声说些为了百姓,为了苍生,陛下应当要仁爱为民,人善治国!”
高垚的一番话说完之后,蔺帝的脸色骤然间变得越发的阴郁狠厉,仿佛一头愤怒的野狼一般,眼底闪烁着凶狠的绿光。
高垚嘴角弧度微弯,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一直以来牧予怀都是蔺帝的逆鳞,哪怕是提及跟他有关的事情,蔺帝都会震怒不止。
而那国子监当初便是牧予怀一手创立,招收了全国能力过人的寒门子弟,以及一些名家世子,并且在教学的时候宣传自己的仁爱博善的思想,是以很长一段时间内,京中学子都十分敬佩牧予怀,甚至于将他当成了一代文学大宗师。
只是牧予怀的锋芒太胜了,遭到了朝中许多的人的嫉妒,甚至于因为他的商贾身份被许多名门世子鄙夷,但是却以及无法阻止牧予怀新思想的传播。
而牧予怀的新思想与旧制度思想发生了激烈的碰撞,旧制度讲究尊卑礼仪,森严的规矩让人窒息的喘不过气,寒门学子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在朝中任职的大多数都是百年的氏族大家和名门贵子。
而牧予怀的新思想一出,遭到了许多的寒门中人的推崇,再加上他当时相邦的身份,是以一时间一场新思想改革便孕育而生。
当时牧予怀的所作所为触犯了氏族和豪族的利益和底线,两方激烈的对抗之下,牧予怀所带领的寒门氏族落败了,而他也因为此事遭到了蔺帝的猜疑和避讳,甚至于因为维护寒门的利益,最后惨遭陷害。
“这些人简直是枉顾礼法,妄想逼迫朕,那朕便让你们好好看看,忤逆朕的下场是什么!”蔺帝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一番话,面色阴沉如水。
“陛下,小人觉得光是给他们治罪也无法改变他们的思想,要想从根本上杜绝,还需斩草除根!”
高垚的话一出,蔺帝冷睨着他,眸光幽深晦暗,“当年牧予怀创办了国子监,教授学员们那些枉顾礼法的思想,当时颇受寒门氏族的推崇,这些年虽然国子监已经不让教授这些,但是国子监内依旧还有牧予怀当年所编纂的典籍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