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巫师脸色极其的难看,阴郁的目光狠狠的瞪着牧予怀,他环视了一圈,发现很多的村民都注视着他,想要他表演一番。
“你可知这符篆极其的珍贵,此番本天师已经消耗了两枚符篆,耗费了极大的代价,如今你一番言语便要本天师演示一次,简直是……”
那天师的话还没说完,只见牧予怀掏出了好几张银票出来,“自然是不会让天师亏损的,此番你消耗了多少符篆,小生都一力补偿与你,这五千两银票可够了?!”
牧予怀虽然眉眼带笑,温润俊朗,谦谦之态,但是说出的那一番话却带着几分威势之意,让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那天师陡然间脊背发凉,此时也不知人群何时喧闹起来,竟是纷纷攘攘的叫唤着让他演示一番,叫唤声越来越大,带着凌厉的压迫之意。
那巫师环视了一圈,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此番他看着这些无知乡野之人,知晓他们极其好骗愚昧,是以他不过是想要蒙骗一些钱财,顺带着再捞一些宝物和美名,却没有想到会突然冒出来个牧予怀,将他好端端的生意给搅黄了,甚至于还有可能影响他往后的人生。
那巫师半天没有反应,脸色极其的难看,此时只听牧予怀再次开口。
“怎么天师觉得这银钱不够?”牧予怀当着许多的村民扬了扬手中的银票,这些银两对他们而言已经极其的多了,甚至于他们许多人一生都未曾见过如此多的银钱。
牧予怀冷笑,俊逸的眉眼中隐隐流出几分威势之意,他悠闲淡然的道:“还是说天师本就是一个江湖骗子,用这符篆残害了许多无辜之人,是以今日才百般的推脱!”
牧予怀掷地有声,那一声一声的质问让那巫师心中惊惧胆颤,双手开始下意识的颤抖起来,而此时祭台之下的村民已经开始纷纷叫嚷起来,“天师,还请自证清白,自证清白!”
南蛮皱了皱眉,看着天师异常的脸色,他也隐隐觉得不对劲,是以劝解道:“天师,我等自是相信你的,只是众口铄金,还请天师给出一个信服的理由,毕竟此次我玉田乐村无辜惨死几十余人,若是这妖邪没有完全驱除,我们村子再也遭受不住此等血腥残暴的事情上演了,还请天师勉为其难演示一番,也让我等看看天师的本事。”
南蛮的一番话让那巫师差点没被气死,是以他立刻脸色一僵,横眉怒目道:“既然你们不愿意信任本天师,那当初何必请我来,我原是不愿意跑这一趟,但是当初看到你苦苦哀求,诚心所致的份上勉为其难,却没有想到此番你们居然怀疑本天师,既如此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受不起!”
那巫师说完冷哼了一声,拂袖转身便要离开。
如今已经到了这样的情境,牧予怀已经猜到了这天师便是那沽名钓誉之辈,根本就没有几分真本事,不过是看着世人愚昧好蒙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