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啸而来,卷起一地的沙尘,树叶沙沙作响,纷然而落,盘旋飞舞缓缓地落在地上。
那长约三十尺,宽约十五尺巨型大坑已经挖好了,大坑的边缘堆积着挖掘而出的红色泥土,高垚带来的侍卫纷纷站立在边缘,手中拿着铁锹,腰间配着锋刀,气势肃穆凛冽。
高垚嘴角带着阴毒的笑意,缓缓地出现在大坑的边缘,随后抬起头,他的目光凛冽狠鸷,仿佛凌迟一般将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所有儒生,冷然道:“都扔下去!”
高垚话音一落,儒生立刻便还是慌乱起来,想要反抗反而遭到了暴打,想要喊叫,声音响彻天际,却没人一个人能来救他们。
儒生们挣扎着,反抗着,最后的命运便是被狠狠的丢弃在大坑里,红色的泥土顺着边缘滑落,落在他们白色的衣衫之上,不过是须臾的时候,一向干净整洁,衣冠胜雪的儒生已经变得狼狈至极,身上满是污泥和红土。
儒生在坑底激烈的愤慨,喊叫,怒骂,高垚只是盈盈的笑着,丝毫不去理会他们口中恶毒的咒骂,他缓缓地转身来到了周生的面前。
他开口,声音尖细,讽刺意味十足,“你们不是一向信奉仁爱,博善吗?如今落得这样的地步,你们心中的那一套道义可还有半分的用处?!这样时代何其凶残狠厉,像你们这样只有空谈,口口声声说什么抱负、理想,信念,统统都是狗屁!只有权力才是存在立世的根本,只要站在高处才能决定别人的生死,才能好好的活着!”
“像你这样自私自利之人如何懂我等的大义,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心中的道,与我们的道怎能同日而语,就好比皇宫里的老鼠和民间的老鼠,不管身在何处都是老鼠,人人喊打!”
周生的一番话让高垚脸色登时变得阴郁起来,他猛地一下揪起了周生的衣襟怒道:“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跟你耗!”
高垚一甩手,将周生推倒在地,面色阴郁冷炽的问道:“怀墓冥灯在哪里?”
周生冷笑了一声,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眼底满是肆意的狂笑,“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不顾自己的死活,难道也不顾跟着你的那几百余人的性命吗?”高垚一字一句的说道。
周生脸色僵硬了那一瞬间,他缓缓地回头看着那巨大的深坑,一时间面色骤然变得冷峻起来,阴沉如水!
“只要你告诉我们怀墓冥灯在哪里,或许我可以考虑放了他们!”
周生缓缓地抬头直视着高垚,想起了良安村内的残忍屠杀,一时间心中惊惧寒凉。
“我没有那灯,当年牧先生并没有交给我,我只知道良安村内有一盏冥灯,但是已经被你们给拿走了,至于其他的冥灯,我不知道!”
高垚看着周生凝视的脸色,若不是他一早便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或许他很有可能会相信周生的话,但是现在他想要蒙骗他已经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