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曹母才意识到,不仅柯染考上了大学,他们的小儿子也是一样的。
曹母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脚也软了,差点没掉下来。
“他肯定听到了!绝对可以!从那天起……小邱的成绩一直在下滑……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伤害了他!“
曹母刺耳的叫声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真相彻底暴露在公众面前。
柯酒上高中时,曹母诊断出癌症。早,早发现,做完手术就行了。
但谁也没有想到,曹母做了不到半年的手术,曹父也诊断出了癌症。
对于这样的家庭来说,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和妻子聊了一晚上,曹父决定放弃治疗,让孩子继续学习。
发现时,已经处于中期阶段。癌症是特殊的,这种病例很少。大夫表示,即使手术成功,成功率也很低。即使手术成功,术后癌细胞仍可能扩散。
建议保守治疗。
在孩子成长的道路上,它需要一个家庭成员。曹父希望这个人就是曹母。
曹母一开始想输光自己的钱去治曹父,但曹父不愿意。他唯一的希望是孩子能好起来,妻子也能好起来。
一年半以来,曹父一直依赖药物。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癌症发展到晚期,曹父处于难以忍受的痛苦中。最近半年,为了不打扰正在参加高考的孩子,他搬出去了。
给孩子的借口是他要出差。
而柯酒显然知道这件事,并不止一次表示自己从高二开始就不想读书了。
他会逃课上班,周末整天外出赚钱。持续了两年,直到高考前一周
曹父已经死了。
曹母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老公很快被火化了。她赶紧回家给两个孩子准备了晚餐。
那天晚上,柯酒问曹母:“妈,你认为如果一个人死后完成了他的愿望,他会留下来等到实现吗?”
曹母的心像鼓点一样,但他还是笑着说:“是的。”
曹父最大的愿望是柯酒能考上大学。它不需要特别好的大学,只要是本科就可以了。
所以柯酒做到了。
他完成了曹父的这个愿望。
这就是全部真相,也是柯酒性能变差的原因。
他以为自己会停止学习,努力赚钱来减轻家里的压力,这样就可以挽留父亲了。但早在曹父下定决心的那一刻,事情就不会改变了。
唯一欣慰的是,柯酒知道父亲终于看到了。
狗仔最终报道了此事,引发全网热议。
大家都想开辟捐赠渠道,他们都想伸出援手。
柯酒和曹母都拒绝了,柯染也不同意。
他们有双手,可以一边上学一边工作,还有助学贷款。
曹母这边还有一大笔钱,是在柯酒之前打工攒下来的。怎么够孩子的学费呢?
柯染知道真相后也是万分后悔,但事情已经发生了。错过了就错过了。如果你做错了什么,你就做错了什么。
但谁又能说柯染做错了什么呢?
他只是不知道自己受到父母和弟弟的很好保护。
那天晚上柯染眼圈红了,把被柯酒撕毁的录取通知书粘在台灯上。
故事的结局是9月上午,兄弟俩拿着两张一模一样的录取通知书走近大学门口。
唯一不同的是,柯酒手中的告示是用透明胶带覆盖的。
被报道的老师看到了,停顿了片刻。他漫不经心地问:“这是不是不小心撕破的?贴得相当好。“
兄弟俩面面相觑,默默地笑了。
画面在这时定格,副导演大喊“卡!”
顿时,剧组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结束了!”
“杀青快乐!”
不知道谁从哪里弄来的丝带,“砰”的一声,溅了两个人。
顾湛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感叹,接着是一声大笑。
景郁嘴角的笑容也慢慢变大。他接过连昕递过来的花,给了顾湛:“快乐的阿湛,杀青!”
顾湛眉眼一弯,接过花直接扑进了景郁的怀里,开心地喊道:“杀青快乐!”
景郁没有忍住,抱住主动跳起来的顾湛,抱着人转了两圈。
突然,剧组里的欢呼声更高了。
顾湛吓了一跳,努力挣扎,觉得好像没必要。
当景郁把他放下时,他低声说:“你真大胆。”
景郁接过副导演递过来的花,意思是:“你还想让我胆子大一点吗?”
顾湛怒视着景郁,没有说话,先走开了。
景郁立刻笑了起来。
当晚举行了杀青宴会,所有值钱的杀青人都赶了过来。
整场宴会上都是恭喜,大家都已经期待着零零碎碎的出来了。
“相信我们的电影一定会成为年度黑马!”副导演还在侃侃而谈。
其他人并不认为他在夸大其词,因为他们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第一次,景郁和顾湛没有提前离开宴会。就连不会喝酒的景郁也喝了一杯。
酒还是顾湛的选择,是一杯果酒。只有少许酒精,更多的还是带点甜味。
景郁没有拒绝,于是拿着这杯果酒向全场敬酒。
喝到最后,这杯果酒里还剩一个底。
那已经是杀青宴会结束后的第二天早上了。所有的工作人员和演员被安排。景郁带着顾湛回家了。
清晨,街上几乎空无一人。景郁和顾湛手拉手上了车。
一上车,景郁就没忍住,在他抱着顾湛的脸上狠狠地吻了一下。
顾湛吓了一跳,赶紧推他:“这里还有人!”
景郁看着顾湛紧张的样子,低声笑了起来。
顾湛被他的笑容迷惑了:“你笑什么?”
景郁没有回答,眼里的笑容加深了。深邃的眉眼看着顾湛不眨眼,满满的柔情。
顾湛突然觉得喉咙有点紧,盯着景郁不知所措。
过了很久,景郁轻声说:“阿湛,谢谢你。”
顾湛立刻笑了:“有什么好感谢的,但我应该感谢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
“我可能会尽快公布。”景郁轨道。
顾湛脸上露出笑容,声音似乎被什么挡住了,声音有些沙哑:“有这么快吗?”
景郁想,“或者再等一会儿。我真的有点舍不得你,想和你一起做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