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面的余菲菲完全不知道里面褚衍林和余丞说了些什么。
等褚衍林出来的时候离他进去不过十多分钟时间,脸上也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余菲菲小步跑上前挽住褚衍林的手,看他:“回病房?”
苏美玲还在那边等着两人过去。
褚衍林说:“有事,回公司。”
余菲菲便知道这是他在半途休息的时候从公司出来了,现在处理完了这边的事情又要重新回公司。
这边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苏美玲的事情。
余菲菲心中温暖,连带着脸上的笑容都灿烂了几分,整个人看起来是更加明艳动人。
她问:“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回去?我妈妈的病情已经在好转了,我在这里也帮不上太多忙了。”
褚衍林也没客气,说:“行。”
这段时间公司中事情的确多,整体数量上没有变化多少,但经过整理后送到自己这里的文件却是比往常多了许多,每天不处理到深夜都不能回家。
思来想去,还是顶替余菲菲位置的新人能力不够,怎么也比不上他和余菲菲之间的默契。
余菲菲想想就知道为什么了,心中虽是遗憾没有办法继续亲自照顾苏美玲了,但毕竟是工作,她拉住褚衍林的手,微微笑了。
“多谢褚总肯定我的业务水平。”她说。
褚衍林的反应是低下头狠狠亲住了她的唇。
已经离开公司将近一个月的余菲菲在回到岗位后迅速的适应了工作生活。
夜,余菲菲独自坐在书房内,头发松松挽起,对着一大堆文件发愁。
明天褚衍林就要去法国开会,带走了新来的小秘书,盛林公司内许多事物就要交由余菲菲来处理并汇报到褚衍林那边。
余菲菲对着上一个月的报表愁眉不展。
她毕竟是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回来了。
那边褚衍林正在和远在万里之外的国际友人进行着视频通话,面色冷淡波澜不惊。
余菲菲有心去问公司内的一些情况,这个时候却也不便打扰,轻手轻脚的出了书房,准备去给梁虹打个电话问问。
一出门就被等在外面的老管家吓了一跳,一问才知道自己父亲居然找了过来。
余菲菲忍住怒火下楼。
她可不记得自己和余家之间有什么关系!
老管家被她的反应吓得不轻,战战兢兢跟在她身后,声音很低却迅速的说:“少夫人,我去叫人送过来些茶,您父亲说有些事情想和您说。我已经派人带他去会客厅了。”
余菲菲嗯了声。
老管家丝毫不敢在她身边多呆,麻溜的就向着茶水间方向走去。
他早就听说了少夫人和她家中不和,余家的事儿在褚衍林的别墅内可以称得上是个众人皆知的秘密了,也没有人敢在少夫人面前提起,谁知道今天人家直接找上门来了。
真是够倒霉!
老管家一边想着一边加快脚步。
那边余菲菲已经进了会客厅,里面余父已经等了有段时间了,脸色上却看不出来丝毫的不耐烦。
余菲菲心说真不愧是老狐狸。
余菲菲也是笑眯眯的:“您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余父向四周看看。
余菲菲脸上的笑容略凝固。余父这个反应无疑是要和自己谈些不能被外人听见的话,同时也是怕有人在版图中间打断他。
那么自己是要更得沉住气了。。
余菲菲说:“这里挺清静的,你有话可以直说。”
瞬间余父就像是松了口气,余菲菲正疑惑,下一秒就看见余父看她的眼色就变了,很不满地瞪她:“你和丞丞说什么了?”
口气咄咄逼人。
但余丞?余菲菲冷笑声,同样不满:“我和他能说什么,还是说你觉得我说了他会信?”
她可还记得余丞把自己逼到无话可说的场景。
余父腾的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她:“你没说他能从家里面搬出去?还说要办什么公司!”
余丞要离开?
余菲菲不动声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提了句当年的事,他打电话自己问了问,说不定是这就知道了?”
余父狐疑:“当年的事他怎么才想到问?”
中间已经有十来年的时光过去了,有很多事他们都记不住了,更不用说当年仅有一点大刚会走路的他了。
余菲菲说:“难道不能是听邻居说的?”
余父一想也是,只是仍有许多地方值得推敲,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罢了。
他看余菲菲:“那你也劝劝他,一听别人说就不相信,成什么样子!”
余菲菲冷冷的说:“我没有资格说他。”
“余菲菲!”余父怒吼,伸手就想给她一巴掌,看了眼发现周围已经有很多佣人向这边看过来,大概只要他这一巴掌下去,立刻放下手装作扇风的样子。
“你是他姐姐,不说他点什么怎么可能。”余父说。
余菲菲只想冷笑。这时候就认自己是余家人了?
但她不稀罕了。
余菲菲说:“我已经离开余家了,他是余家人,那就和我没关系。”
她的态度太过坚定,让余父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话。
余父打量着自己这个已经离开余家很长时间的女儿,十多年的时间,她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容貌称不上绝顶好看,但气质却是极佳。
她从小就很有主意。
余父遗憾的叹气,心说自己是不能再找苏美玲帮忙了。
余菲菲听到这声叹气,已经是恶心到极点,方才一出门就听见有人在说自己狼心狗肺。
她倒是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抹坏她的名声!
余父也看出她脸上神色变化,提高声音:“那到底是你长大的地方!”
余菲菲将方才所想记到心中的笔记本上,这才说:“我长大的地方是老城区,陪着我长大的人是苏美玲。和你无关。”
余父脸色更黑了。
突然,门被推开,褚衍林一身家居服宁是穿出高定的气场。他双手抱胸,神色冷淡。
他冷冷的看管家:“怎么还不把人请出去?留着等过年?”
已经是在像扔垃圾一样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