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门口的人越来越多。
余婉丽脸上挂着纯美的笑容，花儿似的和众人打着招呼，只是偶尔瞥向余菲菲时眼睛中的嫉恨之意颇影响整体氛围。
涂凯泽哈哈大笑着拍褚衍林肩膀：“不就是当年从你那儿挖走了几个人，用得着记这么多年吗？”
褚衍林挑眉：“几个人？”
涂凯泽啧了声：“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余婉丽眨眨眼睛，自以为很是可爱：“涂少，你居然还能从褚总手中挖人啊，真是了不起。”
褚衍林很轻的冷笑了声。
涂凯泽很得意的挑眉：“那可不是！”
余婉丽咯咯笑着，自以为熟稔的就准备搭褚衍林的手臂。
褚衍林冷着脸，不动声色的退了半步，冲着涂凯泽点头：“我们先进去了。”
涂凯泽摆手：“赶紧进去！木头桩子似的，不知道的真以为你是门神了。”
褚衍林哼了声，带着余菲菲走了进去。
身后，余婉丽手的方向一拐，自然而然的搭上了涂凯泽的手臂，小声在他耳边说话：“涂少，进展怎么样啊？”
涂凯泽只当做没有听见，把人手放到了余父手中，半真半假的笑：“呆在外面都不嫌冷，爷爷在里面等你们很长时间了，赶紧进去吧。”
余父拍拍余婉丽的手，感叹：“还是你们年轻人火力壮，我这在外面一会儿，手都冻僵了。”
余婉丽顺着台阶就下来了：“我们进去了，涂少你也快别在外面冻着了。”
涂凯泽看外面来的人，无可奈何的耸肩，于是众人都笑了起来。
……
庄园内部场地极大，褚衍林显然对这里很是熟悉，一路上都没有遇见多少人。
等到了一处玻璃花房，他的神色放松少许。
即便是人再少，也不可避免的遇见了几位人，辈分颇高，地位也重，拉着两人说话也不好告辞，等到能休息的地方，褚衍林的脸色已经阴沉到风雨欲来。
褚衍林坐在台阶上，侧脸看着含苞待放的花。
余菲菲安静的站在他身边。
这座玻璃花房建的极为巧妙，造型别致又有趣，深秋的阳光透过玻璃折射进花房，洒了遍地明媚。里面的花不知是何种类，一丛丛生着，开得缤纷。
余菲菲想着自己下次给母亲送株花过去好了，看着心情会好很多。
褚衍林不知从何时开始专注地盯着余菲菲，忽然说：“看看你喜欢哪株，等走的时候，我们带走。”
余菲菲吓了一跳：“我们自己买就好。”
褚衍林对她无意识说出的我们二字极为满意，说：“他抢我的人，我抢他的花。”
余菲菲看着他神色自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是怎么做到的啊，居然能抢了你的人？”
褚衍林抿唇：“工资高。”
显然这件陈年往事对他造成的影响颇大，即便是现在说起来，临泰山压顶都无动于衷的褚总脸上神色都又少许变化。
余菲菲却是忍不住大笑出声。
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在他面前是越来越放肆了。
褚衍林捏住她的脸，威胁：“敢嘲笑我了？”
余菲菲根本不怕他，自顾自笑了个够，等停下来，方擦干净笑出来的眼泪。
褚衍林捏着她的脸，力度温柔，一点也不痛。
余菲菲半靠在他身上，问：“不过去没有关系？”
褚衍林凝视着方才来路的方向，神色淡漠：“不用管，等到时间去就可以了。等宴会结束后我们跟着凯泽走。”
“有事？”余菲菲有些想起身。
褚衍林把她按了回去：“涂老爷子八十大寿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后面还有安排。”
余菲菲皱眉：“那公司那边怎么办？”
褚衍林不以为意，语气中却是寒意逼人：“有孙妙茜，上次的事她应该想清楚了，再犯错也不用在我身边呆了。”
他低头，意味深长：“前两天做的很好。”
余菲菲笑眯眯的，掌心中却是不自觉得布满冷汗。
“你就知道欺负人家小姑娘。”涂凯泽的声音忽然从他们身后传来，惊得余菲菲差点蹦起来，看褚衍林却是神色不变，显然猜到了。
褚衍林：“你不也差不多。”
涂凯泽义正辞严：“错了，我叫将计就计。”
余菲菲听的一头雾水。
私下里的涂凯泽和最初相见时又有些不同，本就俊朗的面容显得更加随性。他扯松了领带，在不远处坐下，好奇的看着余菲菲。
“余家大小姐，你这本领可以啊。”他说。
余菲菲摇头，心情低沉下来：“我早就和余家没有关系了。”
涂凯泽摆手，话说的是意料之外的直白：“是你的总会是你的，想那么多干什么？”他指着褚衍林：“这货从来都不带人来参加这类活动，这么多年了，总算是有变化了。”
褚衍林脸色微赫：“够了！”
涂凯泽不理他，只盯着余菲菲：“他从小就一堆毛病，你可得多管着点。”
“她就是个秘书！”褚衍林语气急了，“你别多想。”
余菲菲眨眼，瞬间领会了涂凯泽的意思，很得体的微笑：“为褚总分忧，保证身体健康，不也是我应该做的吗？”
涂凯泽大笑，直拍地：“我喜欢你这个性子！”
褚衍林被这两人气得想呕血，对着涂凯泽是更加不客气了：“见面礼拿来。”
涂凯泽故意气他：“什么见面礼？怎么是你要？”
褚衍林楞了下，板着脸不说话。
涂凯泽看着多年老友，再看看一边外表精干，眼神却温柔坚韧的女生，摸下巴。
这两个人，有戏啊……
他也爽快，看余菲菲：“想要什么？”
褚衍林一指旁边方才余菲菲盯着看了很久的花丛：“挖株花走。”
涂凯泽看了眼：“小鸢尾？那又不是什么名贵品种，我刚好认识了一位玉雕师，过段时间我找他用黄玉雕了给你们送过去，怎么样？”
对于两家来说，难得的是心意。
余菲菲有些不好意思，震惊的看着旁边神色自然的褚衍林。
褚衍林却是打量着余菲菲，再次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