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拒绝了墨景嚁,他不知道墨景嚁是否能听懂他们说的话。他不再上来,只是站在那里,离洛玄不远,抱着那对人中仅剩的一只兔子,低眉低眼,非常安静,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与之前大杀四方的样子大相径庭。
洛玄一时不知所措。
第一次,对选择产生了质疑。
在谢宜修会议上没有讨论的余地。即使洛玄拒绝,谢宜修也有一万种方法让他同意,直接把人扔进山,关房间,根本不需要洛玄点头。
但他今天不想做。
谢宜修伸手把墨景嚁的头发塞进去:“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一下。”
洛玄的目光随着谢宜修的动作而移动,最终定格在他塞住墨景嚁头发的那只手上。
总有一天。
然后呢?
洛玄:“如果你还是不愿意去想呢?”
谢宜修看着他,直到洛玄把目光移开说:“不这家人不会求你的。”
“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继续扫你的地,看看你的储藏室。这个氏族并没有缺徒弟到非要从景灼华挖人的地步,也不会因此吝啬叫死你。“谢宜修整了整裙子,边走出房门边说:”来人,带墨长老去休息吧。“
两个徒弟来了,从洛玄前面经过,走着一阵风。
还在脑子里的洛玄下意识地伸出了双臂。
“你要带他去哪里?”
这一站是谢宜修始料未及的。
“我还能去哪里?”谢宜修很惊讶,然后笑了,“当然,他被送回青宝山了。”
墨景嚁在那里呆了十年。
好不容易出来了。
再次回去。
这一回回来,却说不清多少年了。“你很自由,世界很大,来去随意。”
你不能去高山,但你可以去深谷。
愿意来绝情门,也可以选择去。
即使不必长生不老,也可以享受一生的幸福。
在青宝山面前,谢宜修站在那里,洛玄也在那里。
前面有四个徒弟,中间站着一个墨景嚁。他被绑着金锁链子,洛玄以前见过的那种。原来我当时见过类似黄金的东西,是用来绑墨景嚁的。毕竟没人能打败他,所以我们得用点手段。
谢宜修淡淡地说:“但他不一样。”
受损的道元,一种随时可能发疯的疾病,将墨景嚁与青宝山绑定。只有一座吊桥与云渺山相连,周围充满了符号。连鸟都飞不出去。这是一座孤岛。墨景嚁从十年前就生活在这个孤岛上,孤身一人。
没有人知道他是否总是生病,也没有人知道他没有生病时在想什么。他们也不太在意,因为是墨景嚁,他那么强,谁能伤害他。宝珠尘土飞扬,只是有点遗憾。
墨景嚁此刻很安静。当他安静的时候,说明他至少能听懂几句话。比如,他也知道自己又病了。趁头脑还清醒的时候,墨景嚁在谢宜修捆绑他的时候并没有反抗。
此刻,徒弟把他送到吊桥前,墨景嚁一个人走上了桥。
前方迷雾暗淡无光。
洛玄只看过墨景嚁两次,但墨景嚁似乎内心是那么的无所畏惧,世人都不放在他眼里。当年的墨景嚁能够一个人挑凤遥宗十四堂主,一身雪衣染血,独得无情剑的称号。该有多昂扬啊。
感性也好,骄傲也罢,你甚至可以带来一些纯真。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这样,什么都不说,一个人走到和囚笼一样的地方。
那里会有什么?
那是一座空荡荡的金阁,使他像笼中的麻雀。还是一间日出日落的冷墙房。只有墙上的光影,才能判断今年是否又过了一天。有没有花,小草,他会寂寞吗?
应该很孤独。
如果墨景嚁喜欢的话,他不会在不清醒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破符阵跑出来。洛玄无法想象在一个地方一个人呆了十年。
会发疯的。
把墨景嚁送到青宝山的人站在他这边。这个人是他的师兄。大哥受人尊敬。应该是赵父的弟弟。洛玄突然说:“他们说你强迫墨景嚁。”
站在吊桥前的徒弟立刻挺直了腰板。
这样一个大家都知道的谣言。
洛玄居然当着谢宜修的面公开说了。
谢宜修会生气吗?
愤怒会牵连无辜的人吗?
他们想在谢宜修发火之前把洛玄扔下山吗?
正当徒弟在脑中挣扎,思考最快捷的解决方法时,听到了谢宜修,哈哈大笑。
“我逼他的。”
谢宜修伸手告诉洛玄,“我用一条带有精神力量的金链子把他绑了起来,把他单独扔在青宝山里。没有人可以依靠,连一只鸟都飞不进去,就算他有一技之长,也飞不起来。这不是强迫吗?“
洛玄听了转头看了看谢宜修。
他的眼睛藏在天网下面,但谢宜修不知何故觉得眼睛让人无处藏身。这就像切开别人的思想,把它们传播到阳光下。他忍不住说:“你不必这样看着我。他们没有错。“
洛玄沉默了一会儿,方说:“我不这么认为。”
谢宜修突然窒息。
他的心好像被一根藤条狠狠地打了一下。
这么多年来,弟子颜强的话谢宜修听够了,不屑争辩。谢宜修有谢宜修的自尊。当别人戳着他的脊梁骨说这个人卑鄙,不想让弟弟做门主,把人逼疯的时候,谢宜修却视而不见。其他人与他无关。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只有谢宜修知道。
墨景嚁第一次从疾病中醒来。面对一团糟和尴尬阻拦的谢宜修等人,沉默许久后,墨景嚁主动提出请求。
“师兄。”
这是墨景嚁第一次认真地叫他师兄。我过去常直呼他的名字。“如果我再发疯,你可以把我关起来。”
谢宜修大吃一惊,断然拒绝。
墨景嚁说:“我不想伤害你。”
“用你能伤害我们吗?师父宠你,随便夸你世界第一。你真的认为你是世界第一吗?我告诉你,师父不在这里,我是最老的,你既不是门主也不是师兄,没有资格点我。我叫你活着,你必须活着。如果你不死,你就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