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良师益友
风铃不默2020-06-21 08:252,410

  苏荣轩最终只被判了个御下不严,纵奴行凶的罪名,倒是苏府的一个奴才,因打着将军府的旗号谋害人命而被判了斩立决。

  最后昭文帝亲自下令,让苏荣轩在家闭门思过一年,并替府中恶奴好好补偿那女子的娘家人,苏烈也被罚了一年的俸禄。还有京兆府尹姚斌,因为渎职之罪,被贬为了庶民,今生不得入朝为官。

  这般结局对于骠骑将军府来说,简直再好不过了。只要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那都不算事。所以段氏出面赔了那受害女子娘家的哥哥一大笔银子后,又暗中好好补偿了顶罪家奴的家里一番,最后欢欢喜喜地去大理寺的牢狱将苏荣轩接回了家。至于闭门思过一年嘛,轩儿本就要在家卧床静养,这下刚好可以安心调养身体了。

  “苏烈个老匹夫,仗着自己有些势力,就如此明目张胆地包庇自己的儿子,简直侮辱了‘骠骑大将军’的名号!还有三司会审的那群人,每年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官官相护,根本就对不起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也愧为父母官!”知晓审判结果的陆正气得破口大骂,胡子也乱抖个不停。

  当日在朝堂上,事情的前因后果明明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了,他原以为苏荣轩就算侥幸逃脱一死,也免不了被发配的命运。还有苏烈,大有结党营私之狼子野心,小有纵子行凶之罪名,如果严加追责,定少不了遭贬或褫夺封号的惩处。谁知道,他还是小瞧了这老匹夫。在如此劣境之下,苏烈都能将手伸到大理寺、刑部和御史台三处地方,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将苏荣轩的罪名推给了一个小小的家奴,实在是可恶至极。

  陆正越想越气,越想越不能忍,干脆换了官服,准备去宫中求见昭文帝。

  陆正刚出了自家府门,还没坐进轿子,就看见他的同僚兼好友公孙则正急匆匆往他家门前赶来。

  公孙则今日为了赶时间,没有乘坐轿子,而是骑的快马,因而从马上下来的时候还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公孙兄,你这是?”陆正心中有些诧异,语气也十分纳闷,不知公孙则这么着急忙慌地是要干什么,难道也是不忿苏荣轩之事,要与他一起进宫求见?但他身上穿的分明是便服啊。

  公孙则看了一眼穿着官服戴着官帽的陆正,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赶上了,不枉他一得到消息就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陆兄,你看我这满头大汗的,不会连杯茶都舍不得给我喝吧?”公孙则喘了口气后笑着对陆正说道。

  陆正见好友如此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用歉疚的语气说道:“公孙兄,实在抱歉的很,我今日有急事要进宫一趟,等我回来一定好好请你喝茶!”

  公孙则闻言,无奈地抚了抚额,心想,等你进宫了,怕是也没机会和心思请我喝茶了。他这好友,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过刚直了,不懂得变通。

  “陆兄,我知晓你今日为何要进宫,此地不方便说话,我们去你府上详说。”公孙则说完就一把拽着陆正的胳膊往陆府里面走去,根本不理会陆正一叠声的叫喊。

  片刻后,陆府书房。

  “陆兄,你今日可是为了苏荣轩之事要进宫?”公孙则收起了脸上玩笑的表情,语气严肃地问陆正。

  “公孙兄,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拦住我?”陆正十分不解地反问道。他虽然为人耿直,但并不傻,自然看出了公孙则是故意拦他进宫来了。

  “敢问陆兄见着圣上后,打算如何进言?参奏苏烈结党营私还是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徇私枉法?陆兄,你不要忘了,你我也都是御史台的一员。”

  “那又如何?我才不与他们同流合污!公孙则,我原以为你是正直君子,却没想到你竟也是这般沽名钓誉之人!”

  公孙则看着言辞激动满脸不屑的陆正,简直要气笑了。枉他一心将人家当做至交好友,自己在别人心中却与苏烈之流一般无二,真是可笑极了!

  “好!我是沽名钓誉之人!就你陆正为人正直,为官清廉!我也不拦你了,你自去宫中面见圣上去吧!都已经过了朝堂的案子,你以为若不是皇上示意,三司会审的结果会是如此这般?亏你读书做官几十年,竟连此都想不通,难怪别人都叫你‘陆倔驴’!”公孙则心中有气,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有些没遮没拦。

  陆正却丝毫不介意公孙则的语气不好,只满脸震惊与不可思议地追问道:“你说三司会审的结果是陛下授意的?这怎么可能!”他以为那日在朝堂上,陛下已经看清了苏烈的真实面目。

  “如何不可能?你可知三司会审的前一天晚上,苏烈曾背着荆条进宫‘负荆请罪’。虽然不知他到底如何说服得皇上,但从最后的结果来看,他与皇上之间肯定达成了某种协议。你若是冒冒然跑进宫里去参奏苏烈与三司,岂不是在变相地指责皇上?”公孙则见陆正这幅神态,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陆正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接着,他又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盯着公孙则问道:“当日在朝堂上,你不是说有证人名单吗?我们可以将此呈给陛下……”

  “陆兄,你怎么还是不肯认清现实呢!陛下压根儿没有询问证人之事,所以问题的症结根本不在有没有证据证人,而是陛下想不想追究苏烈跟苏荣轩!”

  公孙则说完后,陆正终于相信了此次三司会审的结果是昭文帝亲自授意的,整个人都颓唐下来。

  公孙则看了一眼面色灰白的陆正,深深叹了口气,然后说道:“陆兄,我知你为人正直,且一心为民,但此事确不是我等可以改变的。只要皇上有用得着苏烈的一天,以后就可能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难道我们就这样袖手旁观,做随波逐流之人?”陆正的眼睛都有些红了。

  “自然不是。陆兄,我也是深读孔孟之道之人,我也有信念跟信仰。你我为官,自然要为百姓做实事。虽然这次没有一举将苏烈彻底拉下马,但我相信,陛下心中肯定已经对苏烈有了芥蒂,日久天长的,保不准某一次就会彻底爆发。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见缝插针地让这个契机早一点到来!再者,朝堂内外还有许许多多贪赃枉法之人,所以我们要走的路还很远。若因为这次的事情而丢了性命或者官职,求不会公正不说,只会让更多的贪官污吏逍遥法外,岂不是得不偿失?”公孙则脊背直挺,一脸正气。

  陆正听完后垂头不语,良久才抬起头深深对公孙鞠躬道:“多谢公孙兄教诲,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是陆某狭隘了!今日若不是公孙兄,我指不定会闯下什么大祸。公孙兄放心,你的话我都听进去了,以后定不会如此莽撞!”

  公孙则见陆正面色平静,语气诚恳,知晓他是真的有所觉悟,这才放下心来,连忙将陆正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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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国师大人你没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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