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直都说既来之则安之,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可是一想到今后所发生的事情,林夕梦还是感觉心里特别乱。
如果每一个人对于今后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能坦然面对的话,那世界上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复杂心情了?
听着耳边传来韩天昊均匀的呼吸声,林夕梦将身体往韩天昊怀里挤了挤,然后将脑袋放到了韩天昊胸口。
算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反正现在想的再多也一点作用都没有,倒不如好好把握现在。
至少自己现在还可以趴在韩天昊怀里,感受着韩天昊的呼吸,不是吗?
林夕梦一晚上都睡不着觉,可是今晚上睡不着觉的,又何止林夕梦一个呢?
韩母跟苏梅两个人也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今天的对话。
等到第二天清晨,韩天昊刚刚睁开眼,就看到林夕梦趴在胸口,抬头盯着自己,整个人都吓了一跳。
“你怎么醒的这么早?不对,看你这么浓厚的黑眼圈,你该不会是一夜没睡吧?”
看着林夕梦眼眶周围那么浓重的黑色,韩天昊就特别心疼。
这到底是在想什么,竟然把自己发愁成了这个样子,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让自己帮忙分担解忧吗?
在听到韩天昊的问话之后,林夕梦深深叹了口气,再一次用我的眼光盯着韩天昊看了许久之后,这才开口说道:“没事儿,就是晚上睡不着罢了。”
听着林夕梦的回答,韩天昊明显不相信,开什么国际性的大玩笑,林夕梦心里要是没有想什么事情的话,又怎么可能会睡不着呢?
不过看着林夕梦愁云满面的样子,韩天昊也没有打算逼问,毕竟林夕梦现在心情已经非常不好了,韩天昊也不想让自己成为林夕梦的打扰。
可是当韩天昊看到林夕梦穿好衣服往出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才刚起来,你打算去哪里?”
按照林夕梦的性格,这个时间点应该还在睡懒觉,今天起来的这么早,已经算是很奇怪了,竟然还往出走,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办吗?
对于韩天昊的问话,林夕梦头都没有回,一边往出走,一边对韩天昊说道:“我有点事情要去问伯母,你再睡会吧!”
看着林夕梦缓缓离开的背影,韩天昊真是有点哭笑不得。
以前要防备别的男人跟自己抢林夕梦,现在好了,还要防备自己的老妈跟自己抢老婆,这日子过的,简直是日了狗了。
等林夕梦出门,打算去找韩母的时候,刚好看到苏梅也黑着眼圈,直接上前拍了拍苏梅的肩膀。
“怎么,你该不会也是一晚上没睡吧?”
抬头看了眼林夕梦,苏梅点了点头。
“我现在很怀疑,韩天昊老妈也是从我们那个时代穿越过来的人,但是昨天我们都没有把话挑明,晚上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压根就没有睡着。”
刚看到林夕梦眼圈周围也是浓重的黑眼圈之后,苏梅停顿了一下,笑着说道:“看你这个样子,恐怕情况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吧。”
对于苏梅的话,林夕梦只是笑了笑,并没有作答。
既然两个人都出现在这里,那么到底想要干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伸手敲了敲韩母的房门,当里面传来声音之后,林夕梦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当看到来人是林夕梦跟韩母之后,韩母推了推旁边的亲亲老公。
“你先出去吧,我跟这两个有点事情要说。”
听着自家老婆的话,韩天昊老爹的眼神非常优越,这丫的都是些什么事,自己的老婆都不能抱着,还得让给别人,关键自己还什么话都不敢说。
看着韩天昊老爹离开的时候,都是一脸幽怨的盯着自己跟苏梅看个不停,林夕梦心里就忍不住发笑,看来韩天昊老爹真是个妻管严。
不过后来想了想,韩天昊难道不也是听自己的话吗?
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在示意林夕梦跟苏梅坐下来了之后,韩母这才开口说道:“这么早过来,肯定是为了问昨天的事情吧。”
虽然是询问的话,可是韩母却说的异常笃定,苏梅跟林夕梦两个人也没有隐瞒,直接对韩母点了点头。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林夕梦觉得还是开门见山比较好,于是便直截了当地对韩母说道:“这个时代的人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灯泡,也不知道灯泡要通电才能使用,所以我怀疑你压根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抬头,一脸赞许地盯着林夕梦看了看,韩母笑道:“你说的不错,我确实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听到韩母竟然没选择隐瞒,林夕梦心里略微激动,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抓着扶手,紧张地问道:“那你是哪里的人?”
“奥?”听到林夕梦的询问,韩母微微歪了歪脑袋,直接开口问道:“我是哪里的人,你们心里不比谁都清楚吗?”
韩母此话一出,林夕梦跟苏梅两个人总算是可以确定了,韩母也是穿越者。
既然大家都是穿越者,林夕梦也显得没有那么拘束,兴致勃勃地盯着韩母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穿越过来的?”
林夕梦此话一出,韩母的脸上稍微带了一丝丝遗憾。
“话说起来,也真的是让我感觉到特别气愤,我本来是北京人,那年奥运会刚好开在我们家乡,本想着去鸟巢看看,结果刚到鸟巢,就感觉眼前一黑,什么都没有看,就到了这个鬼地方。”
一提起这件事情,韩母心里就有一种吃了屎的感觉。
奥运会开在自己家乡,那可是一种荣耀,身为本地人,怎么可能不去看呢?
结果刚看到鸟巢,连门都没有进去,就到了这个地方,真的是越想越憋屈。
你说就算是想要让人穿越,好歹也让自己进去看一眼是不是?
哪怕只是一眼就好,结果……真的是太悲剧了,这件事情提起来,都是韩母心中永恒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