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操控室随着不断晃动的天花开始变得摇摇欲坠。韩傲然焦急地环顾四周,看看是否能够找到趁手的武器用来反击。
一双攀爬护膝,还有发射钩锁的装置,这正是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在这旁边还放着一对微型的金属机械爪护臂,一个自动吸附的磁性护肩。
韩傲然连忙把这些装备套在自己的身上,原来所谓的操作室,其实就是堆放这些用于焚化堆里面操作的精密工具。每天这些实验人员都会根据当天用于焚化的尸体材料的不同去派人下去作业。
韩傲然可管不上这些作业的内容,上面有一份粗略的说明手册。主要的内容就是讲述这套组合使用的工具是如何发挥效果的。
攀爬护膝,上面有着悬挂的钩刺,可以在最大程度上稳定住攀爬者的平衡。与此同时,这些倒勾还能在防止操作员在工作失误的情况下坠落焚化炉的深层,是一件保护的工具。
发射钩锁的装置则是需要电力充能,他能在护膝的位置上射出两道能够快速拽进铁网并受力的钢丝。这两段钢丝的粗度自然能够承载一个普通人的力气。至于微型机械护臂则是工人用于作业的工具,这些耐热的金属能够承受几千度的高温而不因为融化而扭曲。
与此同时,这个护臂后面还有充满磁性的自动吸附功能,能最大程度地让作业人员保持安全的状态。
树懒的双爪在疯狂地敲打着天花板,随时伴随着不断龟裂的墙体砸向韩傲然的位置。他眼疾手快,一个侧身翻滚躲开了致命的石头。与此同时,他在穿戴好全身的护具之后马上推开操作室的大门。
现在的他凭借着身上的装备,应该是可以与这只恐怖的树懒一决生死的。
树懒肥硕的身躯不断地晃动着,让人恶心的脂肪在蠕动的过程中散发着让人窒息的恶臭。可如果你认为它进攻的速度很慢,那就大错特错了。实际上,这只树懒只是用双腿作为交替爬行的钩子,它的双手才是进攻的利爪,依靠着庞大的身躯。
它一次挥动巨爪划过的长度很宽度都是惊人的!韩傲然一边小跑着逃离操作室,一边想着反攻的策略。
它那肥硕的身躯背后是坚硬的刚毛,从背后下手显然是没有效果的。韩傲然试图把注意力放在它的身上,腹部的皮也是厚的夸张。完全变异化的它仿佛就是一只毫无弱点的尖齿巨兽,让韩傲然为之胆怯。
此时,天花板上的巨大的自动操作机械臂开始莫名地晃动了起来。韩傲然怔怔地看了两人,脑海中浮现的只有祸不单行这四个字。可随后,从前端的微型喇叭扩音器中,他听到的是宁羽的声音。
“攻击它的腿,让它摔下去!”
宁羽从扩音器里面对着韩傲然喊话,虽然没有办法看到宁羽的脸。可现在能够确认的是,宁羽现在的处境要比自己安全百倍,且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宁羽给出的建议无疑是正确的,如果要攻击,就一定是打击它的腿。
因为腿部是它赖以支撑自己肥硕身材的唯一受力点,只有把它的腿打伤,那么它就会失去平衡,宛如一个断线的纸鹞一般往下坠落。可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韩傲然想时迟,树懒袭击的速度那时快。利爪宛如尖刀一样向自己的头部剃来,韩傲然连忙后退,树懒那肥硕的身影就像一堵能够压倒一切的墙一样朝自己的方向砸过来。
利爪的距离离韩傲然只有两公分远,可显然它是预判错了韩傲然跑动的位置,两边厚重的大理石墙上留下三个坑坑洼洼的刺穿印记。可它并不在意,一瞬间把尖锐的爪子重新抽出,然后又是猛然朝着地面就是一砸。
还是没有打中,虽然它的进攻非常凌厉,可招式之间的衔接却非常生硬。韩傲岸慢慢后退两步,摔了摔因为汗水而石头的头发。树懒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也许是它不能够承受长时间作战的缘故,韩傲然听见到急促的喘气声,倒挂在铁丝网上的腿部也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栗。
就是现在,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韩傲然用双手交替抓紧铁丝网爬上了与树懒同平的高度,安装在手上的微信机械爪护臂能够自动射出两道伸长的钩锁。他转动旋钮,两道钢线一瞬间从下面的开关中喷射出,死死地勾住了另外一端的铁丝网支点。
树懒在一系列的攻势失败之后开始狂暴地怒吼起来,不断晃动着天花让悬在上面的尸体坠落下来。韩傲然此刻并没有动,只是在等待着绝佳的时机。他的暴君铁拳已经充能完毕,力量萦绕在他的指尖之上。而就在第一批尸体落下,第二批还没有接上的一瞬间,韩傲然马上转动微型机械臂上的旋钮。
拉拽的力度把他非常安全地从一侧带到了另外一侧。由于树懒是用双腿交替挂在铁丝网上,那薄弱的脚踝在韩傲然的视线之下宛如一个暴露在炮弹射程下面的炸药仓库。他的铁拳对准薄弱的关节处就是一砸。树懒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
他的骨头发出筷子掰断一样的清脆响声,树懒感受到从腿部传来的剧疼,浑身失控地痉挛抖动着,勾住铁丝网的腿部有点支撑不住想要松开。
可韩傲然并没来得及喘息,树懒那疯狂的报复就随之而来。不可抑制的巨爪交替挥舞地向他抓来。他有些惊恐,看着树懒左腿上面那血肉模糊的大洞,却不知道它是如何支撑着不往下坠落的力气对自己进行疯狂报复的。
树懒那诡异而高昂的尖叫声刺激着他的耳膜,他手脚并用交替着往后爬起,心中此刻只有唯一一个念头,就是逃!
“我来帮你一把。”他的目光未曾从树懒的身上游离开过,只要他不死,树懒就会疯狂的地进攻。刚刚才逆转的天平瞬间又倒向了树懒一方。
可谁也没有注意到,那悬在最高处悬顶的机械铁钩正慢慢朝着树懒受伤的左腿悄无声息地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