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闲散的生活很快就有了变化,那一天,容婳和那岚岳正在街上看大戏,只是那岚岳却被另一个东西吸引去了注意力。
天上飞过了一个灰色的鸽子,那只鸽子扑腾着翅膀飞去了一个民宅,一瞬间便没了踪迹。
容婳跟着旁边的人拍手叫好,结果却没听见那岚岳的声音,转头看去,就见他一副思量的模样。
“阿岳?”她扯了扯那岚岳的衣袖,那岚岳回神,疑惑地挑了下眉。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容婳疑道。
“看见了几只鸟,准备打下来给你炖汤喝。”那岚岳笑道,他的话逗得容婳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那岚岳心里记挂着那只不寻常的灰鸽,后面陪容婳逛街的时候就总是有些不在状态。
他的异常容婳自然是发现了,于是在又转过了一条街之后,容婳将他抵到了小角落的墙上。
“你在想什么?”容婳问他,大眼睛像是能看出他心底最深的想法一样。
“我刚才看见几只鸽子飞到那边去,我想去看看那是不是信鸽。”此处没人,那岚岳便不再掩饰,直言道。
容婳朝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下:“那我跟你一起去。”
“好。”
两人穿过人海,顺着记忆找到了灰鸽消失不见的民房。
他们推门而入,发现这似乎就是一个养鸽子的地方,里面处处是鸽笼,
飞禽的膻味扑鼻而来,那岚岳捂住了鼻子,目光四下逡巡。
只是鸽子长得都差不多,而且这里的鸽子少说也有几十只,灰白的,花的,没一会功夫还数不清他们大概有多少只。
容婳捂着鼻子,声音嗡嗡的:“阿岳,你能认出来要找哪一个吗?”
站在屋子里,那岚岳很是苦恼的摇了摇头。
“哎呀,他们都长得一样,这可让我们怎么找?”那岚岳有些苦恼的摸了摸脑袋。
容婳捂嘴笑了一下。
只是两人这轻松的气氛没能维持多久,不知何处突然飞出来许多银针,每一根都极小,但是却冲击力极大,那岚岳一把搂住容婳,手中的长剑狂转,旋成了一个银白的屏障,将那些银针都给挡了下去。
容婳也拿出了手里的长剑,跟那岚岳背靠背站立的面对着不知埋伏在何处的杀手。
他们在这个城里没几个认识的,也没招惹什么不该惹的人,此时突然被人袭击,显然是早就被盯上了。
只是他们等了一会,却发现后面再没有暗器袭击了。
那岚岳心存疑惑,将剑收了回去。
“阿岳,我们还查吗?”容婳也将手里的剑收回去。
那岚岳犹豫了一会,还是道:“查,今日若是不查,下次再来可能就没有线索了。”
两人打定主意后便立刻开始寻找,专心的寻找那岚岳所看见的灰色鸽子。
这里的鸽子都是家养的,也不怕人,奇怪的探头看他们,却也不躲。
他们两人找到了十只灰鸽,可是脚上都没有东西。
这个迹象似乎是在告诉他,这些鸽子不过是普通的鸽子,是那岚岳想多了而已,但是之前的暗器却又表明这里没那么简单。
就在他们陷入僵局不知如何去做的时候,后院突然飞出来了一只灰色的鸽子。
那岚岳盯着那紧锁的房门,跑过去将其打开,可是那个锁却极其的坚硬,而且也很复杂,没那么容易被打开。
他捏着手里的剑,用力劈了上去。
锁身晃动了两下之后便不动了,上面居然只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这锁,用的是玄铁吗?”容婳也凑了过来,从头上摘下簪子,用那极细的簪身戳进去,找寻着机关,准备将其打开。
只是这个锁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难打开,容婳的簪子卡住了之后居然断了。
“断了。”容婳不敢置信的看着手里的断钗,对那岚岳说道。
那岚岳默默的看着那个断了的锁头,将容婳拉去了旁边,伸手起势,长剑直斩门框。
他不准备开锁了,他准备直接破门而入。
只是这个门被他劈了之后居然纹丝未动。
两人看着这个门,愣住了。
“这个门是假的吧?”那岚岳上去推了推,却发现推得动。
“你们两人是谁?怎么在我院子里?”突然,门口处传来洪亮的叫喊声。
那岚岳和容婳像是被抓包的小孩一样聚到了一起,然后乖巧的看着来人。
“老夫的鸽笼怎么叫你们弄成这样了?”来人看见院子里那凌乱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两人吼道。
“这些鸽子是前辈养的?”那岚岳问道,同时仔细观察了一下来人。
“不然呢?你们又是哪里来的小贼,是要偷我的鸽子的吗?”他说的后面,就好像是认定了两人是来偷鸽子的一样,一把抄起了放在地上的铲子,炯炯有神的盯着两人。
“不是不是,只是我之前见到有两个鸽子飞了过来,就来看看。”那岚岳赶紧摆手反驳,眼睛睁的大大的,看起来倒像是很真诚。
老者握着铲子,眼神警惕:“你来看看?看什么?”
“我们是觉得那只鸽子特别漂亮,而且还主动飞进了民房里,觉得他们很是乖巧,想来是为能人所养殖的,于是便好奇的进来一看,将前辈院中东西翻乱了,确实是我们不对,还望前辈给我们一个赎罪的机会。”容婳赶紧认错,拉着那岚岳向老者道歉。
老者见两人一脸诚恳,似乎真的有心认错,捏着铲子的手便放松了许多,他挥了挥手:“算了,看你们也不像是坏人,既然喜欢我的鸽子,那说明你们有眼光,反正我也没损失什么,就原谅你们了。”
他赶两人走,可是见两人不动,奇怪的问道:“你们干什么?我让你们走还不走。”
“敢问前辈,这个门为何打不开?”那岚岳赶紧向他道歉,趁机问了一句关于那个古怪的门的事情。
“我不知道,这是我租给别人的,这是他的门。”老者气冲冲的,没好气的推着他们离开,显然是不想跟他们过多的谈论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