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稻草人
西风独酔2020-07-20 20:112,601

  鲍宇墨通过秦冬传来的频率听到他与苗晓晓的谈话,有些郁结的小心情开始慢慢疏通。

  看了一眼蒋禹说:“我们走。”

  “产科?”

  蒋禹歪着脑袋拿着外套做好出门的准备,脑子里已经闪现柏靖色眯眯抓住自己手的样子,心里一阵嫌恶。

  为了工作,他还是坚定迈出了步子。

  想到柏靖的眼神,还有那个有强大催眠能力的助理,鲍宇墨也很期待将要发生的事情。

  特别行动小组,经常出差,应对冷,悬,特,重等案子。像鲍宇墨这样的小组还有三个,均为四个小组成员。

  属鲍宇墨这个小组的最年轻,也最没经验,但是鲍宇墨当初坚持要用他们,理由就是年青有活力,更容易接受新鲜事物。

  几乎每个城市,都发生过碎、分、尸案或者将尸体做成工艺品的恐怖案件。

  这这些案件,为了不引起恐慌,都进行秘密侦破。

  有史料记载的,过去在战争中常用的恐吓手法,就是制作稻草人。

  很多人,在战争的高强度精神刺激下,很容易精神错乱。

  西班牙曾经有个少女杀手格雷诺耶,专门杀害青春美丽的女子,美其名曰她们散发出的气味是新鲜、不被污染的,每一个少女的气味都是不同的。

  这些,都是精神世界变异的典型。

  自我防御类的精神病,多半会因为人体的精神世界能够产生自我防御措施的机制,这一机制会让主人忘记一切恐怖行为。

  但是,恰恰是因为主人在干类似于行刑人这种导致的精神上突变,长期的惊悚生活导致精神世界的变异,大脑会因为主体神经的惊恐而慢慢释放自我防御机制。

  慢慢地,主人就只会机械性地杀人,精神世界的防御机制,分裂出另一个幻像,让主人以为杀人的过程是另一个人做的,自己的本体只是碰巧在现场而已。

  在他的世界里,会记住一些杀人现场,然后会在一些自以为可以信任的场合讲给别让听,控诉自己亲历现场的惨烈。

  说了半天,其实就是说,如果你曾经是个杀人魔鬼,但是你又没有魔鬼般强大的内心,于是你在高强度的自我谴责与不得不继续罪恶行径的时候,你就会产生一种自我催眠,将那些恐怖的现场,转移到别人的头上,你很可能会告诉别人,你是一个死里逃生的人。

  鲍宇墨跟蒋禹还未走出门厅,就被余浩克的电话给带到法医诊断室。

  他一眼看出解剖台上那位的问题所在。

  以前一直读关于国内外知名的恐怖袭击现场,以找出凶手在犯罪时的心理,作为临床研究用。

  真没想到,很快在北野这个鸟蛋大的地方就用上了。

  “这么快就解剖完了!”蒋禹围着解剖台一圈又一圈,直到精神上完全接受,才停下来,“余法医,这速度神啊!”

  早上,从火场中抬出的日料店店长,那张惨白干净到有些透明的脸,正闭目在解剖台上。

  剪开衣服后,余浩克也被吓一跳吧?被剪开的衣服垂落在解剖台两边,腹部一个大大的Y型缝合口,冷冷地注视着现场也在注视它的人。

  缝合的手法精妙绝伦,堪比教科书式的手术缝合,可能很多外科医生都不敢说自己手艺精湛,一针一角走向流畅,看着平稳,对接触没有丝毫误差,平均一点五公分一道线,没有皮肤因为缝合而被扯得太紧或者太松。

  “明显不是我。”余浩克懒洋洋地搭了一句。

  “确实不是余法医。”鲍宇墨的眉心已拧成一个疙瘩,往前靠了靠,吸了吸鼻翼,“这是有人将他解剖后穿好衣服放入火场又被抬出来的。”

  “这么疯狂?”蒋禹想起秦冬的口吻。

  “而且,如果我鼻子没有出现错误的话,应该是填满了稻草。”鲍宇墨又吸了吸,空气中有淡到几乎闻不见的稻草味道,它是从店长腹部的缝合口漏出来的吧?

  “开始吧。”鲍宇墨看看余浩克。

  蒋禹正使劲揉着眼睛,这几天太过疲劳,眼珠子总有一种快要掉出来的感觉,又干又涩,滴了好多眼药水,屁用没有!

  “嗯。”余浩克性格跟以前认识的法医程峰有点像,不过程峰还会开玩笑,这个年轻点的反而跟老学究一样,古板古怪,这一点从他助手的眼神中可以清晰读出。

  余浩克一手搭在店长的胸部,习惯性按压了几下,想想又觉得今天不需要,于是叹口气省略了过程,直接一路挑开缝合线。

  挑开第一个线点,第二个,第三个……鲍宇墨闻见了稻草的清香,忍不住又仔细地嗅嗅:“我闻见了香水的味道,GUCCI花之舞……”

  听见鲍宇墨的话,余浩克的手明显顿了一下,又继续划开下一个线点,法医的严谨不允许他随手划开,他在认真仔细、动作流利却缓慢地一点点割开那些缝合线。

  蒋禹用手在鼻子前挥挥,期待能够闻见鲍宇墨说的味道,很快又因为此举太过恶心,而放弃行动,乖乖等着鲍宇墨闻出的结果。

  “GUCCI花之舞,前调是小苍兰的轻快炫亮,精彩拉开序幕,热气洋溢的青叶,传递木兰跟牡丹的淡雅,檀香木、麝香、加上巧克力给香氛中添加了缠绵的甜美,似有多只细密的触角,将人的身心愉悦发挥到最极致,一旦爱上,只有无法忘掉的迷恋……还有它六边形设计,透明瓶盖却被黑色的蝴蝶结缠绕的样子,喷上会让你清凉淡雅醇郁而又充满甜美气息,加上中调的紫丁香随着体温慢慢散发,适合春夏之季,有摄人魂魄之香。”

  鲍宇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余浩克的手,嘴巴却毫不相干地吐出一段关于香水的美妙情愫。

  蒋禹已经将目光从余浩克的手转移到鲍宇墨的嘴巴上,对鲍宇墨的敬佩之情又多了一分,忍不住赞叹:“鲍鱼老师就是牛!总能让我发现你的异于常人之处。”

  “不要看我,看这里。”鲍宇墨没抬眼,指着余浩克的手。

  巨大的Y型渐渐失去原有的容貌,皮肤由于失去线体的拉撑,慢慢地、像一块白布被掀开。

  失去活力,它只有任人摆布。肚子里的稻草,渐渐全部露出,没有一丝空隙,塞得满满当当,即便打开腹腔,它们也没有想要散落开来的样子。

  余浩克吩咐助手拍完照,对着设备毫无生气地讲解,而这台设备的另一个连接空间,坐了一屋子的人,他们经过巨人观的洗礼,对这个塞满稻草的尸体已经没有不适,心中被愤怒挤满。

  “死亡原因,跟巨人观一样,钝器击晕后窒息致死,不一样的是,巨人观那位是被人用绳子从前面拉向后方勒死,这位稻草人先生,是被人用湿死法闷死。”

  “湿死?”蒋禹想到曾经看过一部古书,宋代宋慈撰写的《洗冤录集》,那上面有提到过用湿布一块一块搭上脸部,直到被害人完全不能自主呼吸,整个过程快、狠、准,且不用费力动手,就达到预期效果。

  “既然凶手不想沾血,为何选择湿死法后又要用稻草换脏器那么麻烦?”余浩克似乎能够理解鲍宇墨的想法,他应该跟鲍宇墨一样,古今中外的各种凶案记录,都翻阅了个遍。

继续阅读:第二十一章 苗晓晓戴隐形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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