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妍歌说着,下意识的伸出手,轻轻的揪住顾韫朔的衣袖,后者会意,拉过她的手放进自己温热的掌心中,另一只手握住秦妍歌的肩膀,默默支撑着她的重量。
秦妍歌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理了理凌乱的思绪,依靠着顾韫朔的肩膀,温柔的笑,她指着中间的木质桌子看向顾韫朔。
顾韫朔得了她的眼神,他自然是明白的,抬步向那里走去。刚才想要冲上来的林晓晓,瘫坐在地上,浑然像是个疯子,凌乱的头发,精致的妆容如今也是湿漉漉的像极了小丑。
秦妍歌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扯了扯嘴角,笑道:“林晓晓,我知道你恨我,可现在我不得不告诉你,多行不义必自毙,更何况我对你处处忍让,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纠缠我和韫朔,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
因为强烈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她忍不住停了下来,慢慢道:“我对你仁至义尽,以后,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她的话,如同噙着冷意的毒箭,狠狠的刺向林晓晓。
而顾韫朔眉头轻轻皱起,看向林晓晓的眼神,是抑制不住的厌恶,轻轻启唇说道:“何必麻烦,直接送进监狱算了。”
顾韫朔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却带着十足的冷意,令人忍不住心惊胆寒。
在没有自由的监狱内,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季欣怡胆战心惊的躲在一旁,看着他们几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不敢动作。
注意到在角落里颤抖的季欣怡,秦妍歌讽刺的笑了:“怎么,你怕了?”
她对于季欣怡,也是半点好感都没有。
唐陌北的纠缠早就让她厌烦透顶,更何况是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季欣怡了。
讥讽的说道:“戏看够了,威风也逞完了,还不快滚?”
季欣怡看着林晓晓被顾韫朔残忍对待,略显怯懦的看了一眼林晓晓,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小跑着离开。
打开门的那一刻,她呼吸着外面的清新空气,但还没等她一条腿迈出去,身后的人直接提起她的领子,直接把她拉回来。
“不,你们,你们……”身后的人一拥而上,全然不管不顾季欣怡的抵抗,肆意凌辱。
顾韫朔未发一言,只顾着用手把秦妍歌的双眼捂住。
哭喊声越来越大,绝望的像是一个人濒临死亡的呐喊一般,可是却并不会招来任何同情。
世界上的任何事都讲究因果,万物都逃不过。
顾韫朔嫌弃的从侧边房门离开,他抱起她,从门口走了出去,手里面的钥匙被他丢弃在一旁。
“你……”
话到嘴边却又止住,半晌没有提及刚才的事情。
或许这件事情顾韫朔做的是对的,她的宽容,是致命的毒药。
林晓晓就是个例子。
况且若不是他及时赶来,恐怕她的下场只会比季欣怡更惨。
事后。
秦妍歌被送进医院,好在身上都是些皮外伤,抹上点药膏,好好休息几天就行了,另外注射进她身体的药物不过是些麻醉针剂,对身体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危害。
话是这么说,可顾韫朔难免还是担心。
在病床上守了一夜,临到天亮的时候,才在床边晕沉沉睡了过去。
“你自己身上还有伤,还敢熬通宵肩胛骨都差点断了,你没痛觉吗?”
医生吐槽一番,开了药给一旁的护士。
顾韫朔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但也能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并不好。
见状,医生又补充了一句:“最近注意点,保持心情愉悦,也许能好的快一点。”
加上这一句,床上人的脸越发的黑了。
等秦妍歌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在一旁站得笔直的阿宸,她眉眼往外面望了出去,始终没等到她心心念念的人。
阿宸听见声音,转过身,心里想了想,说道:“顾少他在隔壁的房间,医生让他少走动。”
什么!
听到这些,秦妍歌哪里还躺的下去,快速的掀开了被子,直接冲向门口。
“秦小姐。”
阿宸也跟着快速过去,却拦都没拦住她。
在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秦妍歌停下了。
阿宸不解的看向她。
秦妍歌悄悄的打开,用很轻微的声音,生怕吵醒里面的人,慢慢的挪动着脚步侧着身子进了房间。
结果还没等走几步,就被里面的人拎着小脑袋直接进去了。
“顾韫朔,你,顾韫朔,你先放开我。”
挣扎着的她,晃动着手臂,原本就力量悬殊再加上她没吃饭,浑身力气用不出来,只好受着顾韫朔的“蹂躏”。
她一副委屈巴巴的小模样,一身的白色条纹的病号服,像个巨大的斑纹猫,引得顾韫朔嘴角轻扬。
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纤长的手指轻轻的点了点她的额头,宠溺的说道:“你呀。”
顾韫朔把她抱到床边,顺便收拾了一下床铺,因着刚才的动作牵扯到了肩胛骨的绷带,绷带处透漏的丝丝血丝,让秦妍歌脸色瞬间白了。
担忧的看着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的肩膀是怎么回事?”
昨天发生的事情还在她脑子里回想着。
可从他进门到离开。
她丝毫没有察觉顾韫朔的伤痛。
想到这儿,她不免有些伤心。
为她自己的粗心大意,也为顾韫朔的担忧她的心思。
“你怎么不告诉我?”
秦妍歌双臂攀附上他的脖颈,贴近了他的身,细腻的吻,顺着他的额头下到唇角,慢慢的附了上去。
顾韫朔加深了这个吻。
似乎是许久过后,缺氧的秦妍歌脸色红润,被他放开,汲取着空气中的氧气。
惹得顾韫朔笑意蔓延开来。
看他精神奕奕的模样,仿佛秦妍歌就是灵丹妙药,吃一口便可长生不死。
“小家伙,你知道了能怎么样?”
顾韫朔脱下病患服,拿过从阿宸手里接过的西服,丝毫不避讳的套在了身上,顺便把一旁的衣服放到秦妍歌的面前。
“你干什么?”
秦妍歌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动作,有些难以置信。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又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