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真没事，助理有事来找了，不聊了。”
“那晚上……”
顾韫朔才说了半句，对方就挂断了电话，顾韫朔神色有些凝重，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若有所思。
转而，给方凌拨了个电话。
与此同时，于菲菲却刚刚放下了手机。
回想和陆思絮的交谈，忍不住心情愉悦的哼起了歌。
陆思絮还是有点作用的，这么快就帮自己给秦妍歌添了堵，看来合作会也很愉快。
幻想着秦妍歌事业尽失，带着她那个儿子狼狈在街头找工作的模样，于菲菲就控制不住的想笑。
“菲姐，这是新的客户资料，对方愿意跟我们合作。”
于菲菲捏了两个指头接过，扫了一眼，满意点头。
“跟我约晚上的时间和他们见面，对了剩下的客户资料给我们了吗？”
助理抬眼看了于菲菲一眼，无奈道：”对方说，老板回来了，办事没之前方便，要等两天。”
“行吧，等俩天就等两天，就是四天也等他，但是不要让他告发我们，现在给他的利益一点都不能少。”
助理应声准备出去，于菲菲忽然又叫住。
“这样，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将剩下的答应了的利益再给一半，说明剩下的，等事情完成后，立刻打款过去。”
助理有些发愣，追问道：“这也太多了，万一他要是拿了钱跑路呢。”
于菲菲招手让助理上前，对她笑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担心吗？”
小助理有些疑惑的摇摇头。
见状，于菲菲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向自己的助理，解释道：“
第一，钱的诱惑往往惠超出我们的预料，现在一次性给他那么这些。那他自然会明白，只要把事情做好了，剩下的钱自然来的容易。”
“第二，他现在已经出过一次手了，要是他敢跑路，我们就撕破脸，将他告到秦妍歌面前去。”
“可是，这样我们可也有损失啊。”
于菲菲失笑摇头，缓缓靠在椅子背上，神情自若。
“一个人的所有损失，和对于我们公司九牛一毛的损失，他难道不会权衡，要是他打算鱼死网破，也该会权衡权衡自己会失去所有的东西。既然他已经开始动手了，就没有后路，一切的主动权都把我在我们手里。”
看助理有些开窍，于菲菲继续说道：“你知道吗，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好好抱住我们这棵大树，他甚至在事情完成后，要哀求我们不要透露他的消息。”
此时的于菲菲，将事态分析得头头是道，想到给秦妍歌添了堵，心里就觉得美不胜收。
助理见此，心中不由慨叹这些人的心机，难怪能成为一个公司的领头羊。
而结果也正如于菲菲所料，一个星期后，助理陆续呈递了三分资料在于菲菲办公桌上。
于菲菲运用自己商海中打拼的所有手段，却只收下了一个客户。
想到会谈时对方的态度，对自己公司产品的置疑，她心中就怒火升腾。
秦妍歌那小破公司，出来的客户居然看不上她，还百般挑剔，也不看看他们是货色，不过是些中间商户而已，真还以为她看得上他们。
随手将那两个客户的资料扔进了碎纸机里，于菲菲才气鼓鼓坐下。
不过，转念一想，因为自己的手段，现在那些客户已经不相信秦妍歌的产品了。
反正秦妍歌也捞不着好，他们不跟自己合作就不合作吧，也不稀罕。
陆思絮的电话适时来了，于菲菲立马怒转喜，拿着电话，收拾收拾准备赴约，分享战绩。
秦妍歌这边，此时却一片愁云。
“妍姐，您回来之前的客户，也是跟这个一样，莫名其妙就解约了，还说咱们公司对客户不重视，虎头蛇尾，您说说，这都什么回事。”
秦妍歌目光沉重，一边喝咖啡提神，一边拿过报告，逐字逐句看了起来。
在方圆着急的目光中，秦妍歌消耗掉两杯浓咖啡这才放下资料。
“资料很详细，客户离开的理由也能理解，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因为上一批次的产品引起的问题，方圆，之前交付几个客户订单的样品还有吗？”
方圆松口气，见秦妍歌说话心里的大石头才放下来，她可真怕秦妍歌失去信心。
“样品业务经理那里有。”
看秦妍歌点头，方圆立马匆匆跑了出去。
不过十分钟，又匆匆跑了回来，神情不悦。
“妍姐，业务经理说样品找不到了，这有抽检出来的几件残次品。”
“样品还能不见？”
“业务经理说好像是送给对方业务员了，现在能找到的只有残次品，不过，问题不大，都是些针脚歪斜的，残次品报告也是这样，别的没多大问题。”
秦妍歌伸手接过，查看一番，很快放下。
要是根据现在的残次品的规格来看，正品应该是没问题的，至少不会出现回馈报告上的问题。
看方圆愁容更甚，秦妍歌只好无奈放下资料，看向她问道：“怎么了？这么点小难题就愁成这样？”
方圆咬牙道：“妍姐，现在客户连番解约，其中更有赔给了违约费的，可就算这样，现在公司账户上的钱已经不多了。”
“还能维持多久？”听到这个消息，她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我们上个月定下的原材料，下周一就要交尾款了，而公司账面上的钱勉强只够尾款的，可是另外两个客户的产品也已经出来了，工厂也在催着交钱。”
顿了顿，方圆说出了最担忧的问题，“要是咱们三天后不把尾款付了，这东西也拿不到了，那另外两个客户可能也要和我们……，关键是，他是我们公司最稳定的客户。”
听着这一笔笔都是要钱的事情，秦妍歌只觉得太阳穴暗暗发痛，背对方圆稳稳情绪，才开始说解决办法。
“钱的事情先不要声张，记得嘱咐财务，先紧着着急的厂家给。”
没想到，方圆脸色更加难看，似乎是有怒火没有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