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广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两人,冷喝道:“补救方法?你们要是告诉我,这事情是昨天发生的,我就相信你们,这都快半年了,你们跟我说还在想补救的方法,陆离那小畜生呢,你们把他给我叫回来。”
陆子期和陆子涵为难的看着他,无奈道:“爸,我们根本联系不上他,他现在窝在国外,就是报警也没有用啊。”
陆广忽然将手中的资料扔在了两人身上,怒道:”还报警,你们看看,都是正常的商业往来,你报警,有什么优势。你们两人一天到晚在公司做什么,居然两眼摸黑。”
看着两人盯着资料满脸惊异的模样,陆广摇头叹息。
“一群蠢货。”
……
陆子期和陆子涵脸色发黑的将资料放下,忍不住对视一眼,然后看向陆广。
这份资料,可比他们查的详细多了,老爷子居然能找到这些东西,他怎么做到的。
“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公司文件还是有银行卡。”
陆广怒目瞪着两人,继续冷冷说:“公司盈亏情况怎么样,你们老老实实告诉我。”
两人再次互相看一眼,最终陆子期缓缓走向前。
“爸,听了,您别生气。”
“生气,我还有什么好生气的,自己的产业都要被儿子掏空了,我还有什么能生气的。”
陆子期无奈,只好不再说这些话,老老实实告诉实情。
“昨天刚开了上一季度的报告会,目前上一季度,亏损一千八多万。”
“别给想糊弄我,我要知道公司被陆离动手后的这些时间里的亏损。”
陆广话音一落,陆子涵走了过去。
“爸,这些事情您先别理了,我们说出来您肯定不高兴,要不,我们还是想想办法怎么让陆离吐出拿走的那些东西吧。”
说着,陆子涵对陆子期眨眨眼睛,他也很快反应过来,附和道:“是啊,爸,现在,陆离在国外经营了一个艺术工作室,运作的资金不少都是从我们这边过去的,他拿走的业务,现在正一日日在消磨呢,要是我们不尽快拿回来,那些业务和项目,只怕真要不行了。”
看着两个个儿子一两诚恳的模样,陆广终于没再对两人发火,叹口气,颓然的靠在沙发上。
在两人焦急的等待中,陆广盯着放在桌上的资料看了足足十五分钟才重新看向他们。
“跑到国外,也不跟家里联系,看来陆离是不打算当陆家人了,既然如此这,也不用计较他姓不姓路。”
说话时,陆广已经站了起来,拿着资料,递给了陆子期。
“陆离在国内名义上的公司资料都在这上面,你们要给我不惜代价的打垮他,我给你们三个月,要是三个月还不行,我会把公司交给职业经理人,你们两人就拿着我给你们的股份过生活吧。”
两人没注意之后的给自己的安排,只关注到,现在可以全力对付陆离了,而且有现在这些资料,要弄到陆离的那些公司,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好,爸,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陆子期和陆子涵异口同声的说着,回应他们的却是陆广低低怒喝。
“滚,滚远点。”
虽然是这样说,陆广还是在他们走后找到了几个老熟人帮忙。
与此同时,顾韫朔离开陆家时,并没有直接回直接公司,而是另外见了约的人。
“这是他工作室的简单资料,我给你的价格应该能做好我要求的事情吧。”
坐在顾韫朔对面的男人那粥他递来的东西,简单看看,便笑着点点头。
“搁浅工作室,陆离所有,根据我的人脉,要做到很简单,顾总吗,您就等着好消息吧。”
顾韫朔神情不动,点点头,便起身离开。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度过周末的夏瑶一回到工作室,立马感觉气氛不对。
到处乱糟糟的,本该来的员工一个也没来上班。
正想时,Tony同样一脸疑惑的走了进来。
整洁的工作室不见了,到处是随处可见的外卖包装盒,纸团,废旧报纸……
“夏姐,这是怎么了?”
夏瑶缓过神来,看一眼工作室内陆离房间的房门,淡淡道:“没事,你也先回去吧,今天你先休息一天,晚点我通知你。”
Tony心中隐隐萌发了个念头,可是看夏瑶脸色不太好看,也不敢说,离开的时候,心中却想着,是不是要找找在拍卖会上交到的朋友,另外找一份工作?
夏瑶重新将大门关上,简单收拾了一下大厅,才来到陆离房间外,轻轻敲了敲门。
没人回应,只有玻璃瓶子落在地上的声音。
夏瑶闻着里面传来的浓重酒味,干脆咬咬牙,用力捶了起来。
“陆总,陆总,您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声,这次连就玻璃瓶落地的声音也没有了。
夏瑶转头在工作室转了一圈,一把拿过消防柜里的灭火器,直接朝着门把手敲了下去。
门把手落在地上,门也开了,房间里居然没有陆离的身影。
“陆总,陆总,我进来了?您在这里面吗?”
夏瑶这放下灭火器,缓缓朝洗手间走了过去。
透过虚掩的门,看着里面的景象,夏瑶一时惊恐万状,朝着躺在浴缸血水的陆离扑了过去。“陆离,陆离,你别吓我,你怎么了,怎么开眼睛看看我。”
夏瑶着急的喊着,一边拍着陆离的脸,可是陆离根本没有睁开眼睛看她。
抬起血水来源的右手,夏瑶一阵心惊肉跳,手腕上割开的口子翻起了红肉。
看着伤口,夏瑶猛地惊醒,立马拨通急救电话。
急匆匆来到医院,直到陆离被送进了手术室,夏瑶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全是血水,连带脸上也有淡淡的血水斑点。
整理了自己,陆离也送到了病房,她还没有开口,那边就有人先出声了。
“你就是送他来的朋友吧。”
遇到医生问话,夏瑶赶紧点点头,看着还是昏迷的陆离,担忧问:“医生,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