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巨资啊!”唐林抱着赵师诗小心地贴着砖墙走:“赵大美女,为了杀你,还真是下了本钱了。”
一般很少有人会装备消音器这类东西实施暗杀计划,毕竟要用消音器武装一个死士,着实不值得,那也就是说,这人应该能问出些有价值的东西。
他突然有些兴奋了起来,终于遇到一个有意思的对手了。
“那个人……还在吗?”赵师诗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一般一枪不中就会立刻撤离,”唐林看向子弹打来的方向:“不过,这一次,可能没那么简单。”
“你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吸引对方?”唐林百思不得其解,谁知,赵师诗却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开口:“安煌集团。”
“嗯?”唐林一愣。
“我听爷爷说,它们想要安煌集团的经济支持,可是安煌一向中立,所以主意就打在燕山的安煌分部了。”
赵师诗解释道。
“谁想要安煌集团?”唐林追问。
“我不知道,现在敌在暗,我在明。燕京那么多老牌家族,燕山又是极有底蕴的城市,水很深。”赵师诗难得语气平和地同唐林解释道。
“现在来了一个我,把燕山的水搅浑了。”唐林若有所思道。
“你还没那么大本事。”赵师诗嗤笑一声,“你不过是个保镖,要是害怕,就走。”
“我走了你怎么办?”唐林生出了几分逗弄她的心思。
“你管我?”赵师诗瞬间炸毛。
“放心吧,没事。”唐林深谙赵大总裁的炸毛本质,立刻顺毛。
过了一会儿,没动静了,唐林松了一口气,将人松开,当然没忘了在赵师诗屁股上掐了一把,然后立刻逃之夭夭——
等赵师诗反应过来,却也只能气地跳脚!
唐林这个王八蛋!
等他按照容鑫的指示七拐八弯地爬进那个男人的家里,已经是空无一人了,屋子里只剩下几个空的泡面盒还有一堆外卖塑料袋子。
几乎没什么参考价值。
他蹲在地上,对着窗户边的脚印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拉开破布窗帘,果然,窗台上还有抓钩的痕迹,这家伙,够厉害的,竟然从后面直接下去了。
这里的硝烟反应他也测不出来,有心想让燕山的警察帮帮忙,可是现在的警察还能信吗?燕山的人有没有对警务系统进行渗透,他无从得知。
还是改天让容鑫辛苦一下吧。
远在市中心的容鑫猛地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只觉得莫名其妙。
晚上李大力非要安排几人一起吃饭,赵师诗也想多了解些工地的情况,便答应了,只是宋如歌称身体不适,提前离开了。
吃饭地点设在了御房斋,李大力为了在赵师诗面前洗白自己,可是下了血本了,可这一桌子的菜……
赵师诗皱起了好看的柳眉。
“好菜啊。”唐林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坐下来,公筷夹了满满一碟菜,放在自己手边,见那两人还愣在旁边,便像主人一样招呼道:“来来来,坐下来吃,站着干什么?”
赵师诗懒得鄙视他了,只坐下来,小口喝着果汁。
看上去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李大力倒了一杯酒,对着两人敬了敬,一口喝干净,抹了把嘴:“赵总,今天这事儿,是我李大力没处理好,下次您吩咐一声,咱肯定把活儿做的漂漂亮亮的!”
赵师诗看了一眼桌上的白酒,淡淡道:“不好意思,我酒精过敏。”
“没事儿!怎么能勉强赵总,唐兄弟,咱俩走一个?”李大力挠挠头,给唐林的杯子满上。
唐林笑呵呵的,也没推脱,刚要举起来,赵师诗拦住了他:“你是我司机。”
她刻意加重了司机两个字,面色不善,喝酒开车,还想不想活了。
李大力顿时尴尬无比,手里的酒放下也不是,喝也不是,场面一度僵持。
唐林心里暗笑,对着赵师诗摇摇头,和李大力碰了杯,喝了个干净:“大力兄弟的酒,咱得喝啊。”
赵师诗再傻也知道现在不能多说了,气哼哼地收回手,拿着筷子吃面前的水果。
唐林无法,侧身过去:“等会儿叫个代驾。”
赵师诗不自在地躲了一下,但又觉得自己没什么躲的。
坐在对面塞了一大口饭的李大力不由得感慨,宋如歌那家伙,不是说他对赵总势在必得吗?
怎么看着赵总和这司机更亲近呢?
一顿饭下来,听着唐林在那儿和李大力推杯换盏,你来我往,赵师诗早就坐不下去了,一席结束,勉强说了些客套话,赵师诗就率先离开了御房斋。
唐林紧随其后,正要掏手机叫个代驾,就看到赵师诗长腿一迈,跨进了驾驶座。
“赵总?”唐林一愣。
“我不喜欢有别的人进我的车,”赵师诗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嫌弃道:“你是迫不得已。”
唐林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咬牙。
这妞儿说话怎么这么气人?
“你到底上不上来?”赵师诗转头叫他。
唐林点了点头,也上了车,路上两人均沉默着,赵师诗只是不习惯说话,而唐林则是喝困了。
过了一会儿,赵大总裁终于忍不住了,她转头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往日里,唐林唠唠叨叨的,如今安静下来,她还有些不习惯。
“喝酒,困了。”唐林闭着眼睛,随着车的微微颠簸晃着身体,这段路不太平稳,坑坑洼洼的。
赵师诗沉默了下,随即道:“你方才为什么执意要喝酒?”
“李大力虽然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但是却也卡着工程队这一块,只喝几杯酒给个面子,这种小人物给你方便,后续才能顺利,阎王易躲,小鬼难缠,赵总,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唐林解释道。
“酒桌上的事情,我向来很是讨厌。”赵师诗淡淡回答。
唐林点了点头,却没有再多说什么,赵师诗出身优渥,敢不给她面子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只不过,她眼高于顶的名声怕是传地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