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尧的手最终还是没时间去医院处理。
才去签了无人机的申领手续，小李那边就有了消息。
从开饭店那胖子入手，调阅了长宁路市场的监控，小李一行人很快查到花脸的行踪：这个小饭店似乎是他们的一个藏身窝点，经常有人三五成群聚在这里。长宁路不算繁华，他那店生意火爆成这样，反而引人注目，所以隔壁的足浴店就理所当然成了他们用来掩护的借口。听周围商户说，足浴店里那浓妆艳抹的老板娘，像是这胖子的姘头，饭店这边一出事，足浴店那里就人去楼空了。
钟锦尧安静听完，沉声问道：“监控能看出来，花脸是什么时候来的山北吗？”
“第一次出现在监控里是三天前……”小李回道：“这块儿管理很混乱，摄像头坏了也没人报修，唯一拍到花脸的这个是被树挡着，很不起眼的一个。也幸亏不起眼，不然早就被哪个熊孩子拿弹弓打碎了。”
“三天之前……”钟锦尧咀嚼着这个时间，他从机场带回肖肃南的时间是四天前，难道真的这样巧合？肖肃南刚被带回来，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就动手了？
没证据的猜测总归是徒劳，目前案件的发展其实很明朗，只要能确定花脸的身份，抓住他审一审，看看是不是当年程胜荣身边那个本应该伏法的人，顺带手查出他身后为他提供藏身之地的人，看看是不是九八年人口失踪案的凶手，这案子就算结了。
“小李……”钟锦尧迅速理过线索，沉声安排：“继续盯着长宁路市场，挨个排查商户，人手不够去隔壁交警队借，我就不信了，两个活生生的人，还能插上翅膀飞了？”
“跑不了老大……”小李信心很足，反过来给他宽心道：“这里小点的耗子一晚上都得去好几家才吃得饱，只要我们守好几个路口，再挨个排查，不信揪不出来。”
钟锦尧手下目前只有小李这一个得力干将，有些事还就得指望他。
嗯了一声，钟锦尧心疼说道：“那就辛苦你了，等抓住那王八蛋，我请你吃饭。”
“吃饭就不必了老大！”小李逗趣一笑，赶着钟锦尧骂人之前迅速说：“啥时候给我见见嫂子吧？您手机上换了新的屏幕，两个人的，我都看到了！”
“滚滚滚……”想到他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来，钟锦尧忙连声骂了几句滚，笑着回道：“辛苦你，下午我有事回趟家，这边就暂时交给你了。”
小李应声忙自己的去了，钟锦尧换上平日里的嬉皮笑脸，单手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妈？”
那边大概是回了一句“我不是你妈！”，钟锦尧立刻嬉笑着换了称呼：“呦？那接我电话这位美丽善良的女士是谁啊？难不成是田螺姑娘成了精？”
钟妈妈见惯了儿子这种有求于人时甜言蜜语，平日里一个月都见不到一次的臭毛病，丝毫不搭理他的殷勤：“少说好听的，现在除了儿媳妇和孙子，谁叫我都白搭！”
“呦，白搭呀？”钟锦尧作为一名有近十年被催婚经验的男同学，哄老妈技能已经超越没什么用场的哄媳妇技能跃居第一了，听见这话，早有了主意，故意在那里笑：“我还说今晚带个人回来呢，您这么说的话，那就算了吧……”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