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致命伤,如果再来一次,哪怕华佗在世,也无法拯救?”
主治医生说完这话,拍了拍容离的肩:“希望这件事情,你们做家属可以好好考虑,与病人做好沟通。
在有冲到第一线的事情,我希望你们可以劝住将军。”
“嗯,我们知道了!”容离底下眼垂,开口应下。
主治医生离开,后面人的推着容木走出手术室。
荣淑华走过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还昏迷着的人:
“父亲,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我先走了!”知道容木不待见她,荣淑华主动提出告辞。
宋初夏的心里,同样有这种想法,握住顾景行的手:“你留在这里,陪着外公,我和伯母一起离开。”
顾景行牵住她的手:“你和我一起留在这里,有些事情,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
看见顾景行态度坚决,宋初夏朝荣淑华招招手:“伯母,你先回去,我陪他留在这里!”
“嗯,你要照顾好自己,保重身体!”荣淑华叮嘱几句,离开。
荣淑华离开,容木被送进普通病房。
顾景行牵着宋初夏的手,站在病房门口,两人还没进去,王副将走了过来,伸手拍拍他的肩:“少爷!”
顾景行转过身来,看他的样子:“王副将,你有话和我我说?”
“嗯!”王副将直接点点头。
“王副将,你想说什么?”
“少爷,方才主治医生的话,你也听见了。”
“王副将,你有话直说即可。”
“在你们的眼里,将军热爱权势,一大把年纪了,还不肯放手,冷血无情,为了权势丝毫不顾及亲人的感受。
你们都错了,将军走到这个位置,能有今天这个地位,他有什么放不下的,他所担心的不过是跟在他身后的人,和他守护的这一方人民。
他身后的这把椅子,如果交给别人,即使有能力,但品德不行,权利到了他的手中,就成为伤害百姓,危害一方的利剑。
如果交给大少爷这样的人,品德宽厚,资质平平,对内他坐不住这把椅子,对外他镇不住毒蝎这样的敌人。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少爷,不是将军一定要逼你坐上这个位置,而是只有你的品德能力才让将军信任。
守业不比创业难,只有你坐上这个位置,将军才放心,对内不愧人民,对外镇住四敌。”
王副将一番话说的语重心长,一句一字,都砸在他的心头。
病房的门打开,容离走了出来,看见顾景行:“父亲走了,想单独见你!”
“恩,我知道!”顾景行捏了捏宋初夏的手,安抚着:“你在这等我,我一会出来。”
“嗯!”宋初夏点点头,冲着他笑了笑。
……
病房里。
顾景行坐在边的椅子上,看着躺在床上还有些虚弱的容木:“外公?”
“扶我起来!”容木的声音有些小,但却不容拒绝。
顾景行站起来,拿过旁边枕头,放在床头,小心扶着容木坐起来。
“替我倒杯水?”容木吩咐道。
顾景行走到旁边的饮水机,替容木接了杯水,走过来:“外公,喝水!”
容木伸手接过,眼里带着自嘲:“这人呀,年纪到了,不服老还真不行?要是放在以前,这点伤算什么?”
“外公,你放宽心,养好伤,你的身体仍然和以前一样。”顾景行说出的话,带着安慰。
“小景,我的身体什么情况,自己清楚,我叫你过来,就是想问你一句话,我身后的位置你接不接?”
顾景行面色凝重夹杂着歉意,一双眼睛却异常肯定:“外公,如果你身后的这个位置和宋初夏,只能选一样,我选她!”
“哈哈哈……”容木讽刺的笑了笑:“容家还真是各个出情种,前有你母亲,后有你!”
“外公,抱歉,不论你问我多少次,我的答案还是如此!”
“小景,你未来的妻子,可以出自任何家族,平民,世家,但只有一点,不可以是商人。
宋初夏脱离宋家户口,有一天他的身份,被挖出来,也只会成为你仕途上的污点。”
“外公,从我准备去她那天开始,我就没想过,在搅进这场名利圈。”
“王副将!”容木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冲着外面的王副将喊道。
“将军,怎么了?”王副将急忙冲进来,脸上带着担忧。
“收拾东西,出院!”容木态度坚决。
走进来的容离,立即向前阻止:“爸,你身体还没好,不能出院?”
“我不出院,毒蝎的事情谁来处理,这次我中木仓,毒蝎也没站到便宜,他的人也是伤的伤,死的死。
趁着他现在还没离开B市,还没缓过来,我必须要乘胜追击,一劳永逸。”
“爸,你的身体经不起折腾,医生说了,你不能再去一线,和他们硬碰硬,要是再有一次,就算大罗神仙来了,都救不活你。”
容离态度坚决,一副铁了心,不让他出去。
“你给我闭嘴!我从小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容木叱声喝道:“与国家的利益比起来,个人的生命,又算得了什么?”
容离选择闭嘴,没有继续反驳,从小到大,他所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此,父亲既然说出这句话,这件事情,就再也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父亲!”容离喊了一声,将近四十岁的男人,眼眶也染上了红意。
“将军,我陪着你一起!”在场人都知道,这次出去,会有什么结果,同样他们明白毒蝎事情的重要性,都没有开口阻止。
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顾景行走了过来,伸手扶着容木坐下来:“这次,我替你!”
顾景行的话刚落下,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的身上。
“顾景行!”宋初夏先走到他的身边,眼里带着担忧。
顾景行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
王副将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少爷,你总算想通了,愿意接受将军这个位置了!”
顾景行动了动嘴,想说几句辩解,但他确实又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