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戈次郎与少年借助围绳的弹力骤然反弹回去,在空中再次相遇,两人同时出手,四只手掌又对撞在一起。
“嘭!”
虚空中再次产生了巨大的气爆,这次威力更大,擂台周围好似刮起了龙卷风,狂风呼啸,气流飞旋。看台上的人们也被波及,发飞身摇,惊叫声不断。
擂台上,裁判瓦里瓦拉刚刚站起,又被狂风撞倒在地,摔的他骨肉疼痛,干脆不起。
两个对手再次倒飞出去,又再次反弹回来,双掌亦再次相撞。
“嘭!”
两人同时飞落在擂台上,各自捂着胸口,嘴角流出了丝丝鲜血,二人皆身受内伤。
燕戈次郎挺直身子,用手指着与他对阵的少年问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小爷人称拼命二郎柳云岗,专打你这个被阉割了的次狼!”柳云岗昂然说道。
燕戈次郎闻听,冷笑一声,说道:“在我们龌。……龌国,同龄的武……武士,能……能与我连对三……三掌而不败的……的人不……不多,你……你的武……武道不错!”
“哼!区区蕞尔小国,怎能与我泱泱大国相比?你们的武道,皆是学自我们华龙大国,你们忘恩负义,以怨报德,如今,竟然来祖师爷国挑战,真是不自量力,不知羞耻!你们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最终只会自取其辱!”柳云岗伶牙俐齿,侃侃而谈,有理有据,不容辩驳,将燕戈次郎说的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燕戈次郎恼羞成怒,大吼一声,“柳云岗,不要说了!咱们以武道论……论高低!分出个高……高低上……上下!”
说完,好似一只暴怒的雄狮,疯狂地冲到柳云岗面前,双拳如电,一招双峰贯耳,暴力地打向他的耳门。
拳未到,强大的劲风已然轰击在柳云岗的头颅上,他头上的长发在两面夹击之下,竟然直立起来,不停地摇晃飞舞。
柳云岗丝毫不惧,一招虎抱头,两拳护在头侧,就在两对铁拳相撞的刹那,柳云岗突然一招野马分鬃,剥开燕戈次郎的双拳,飞起一脚,向他的前腿胫骨踢去。
出招利落迅疾,劲力十足。
燕戈次郎反应灵敏,撤步闪身,躲了开去,然后挥拳如风,又向柳云岗打去。二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在擂台上展开了一场激烈地搏杀。
二十几个回合过去,燕戈次郎已然疲惫不堪,只有招架之功,没有了还手之力,被柳云岗一脚踢翻,倒在地上。
裁判瓦里瓦拉来到柳云岗近前,抓住他的手臂,高高举起,正欲宣布他的胜利,突然,倒在地上的燕戈次郎,突地飞身掠起,飞脚蹬向柳云岗的后心。
柳云岗毫无防备,被燕戈次郎击中了要害,他惨叫一声,摔倒在擂台上。
裁判瓦里瓦拉一见,用手指着燕戈次郎,骂道:“你背后偷袭,是一个小人,不配登上擂台!滚下去!”
“你还没有宣……宣布柳云岗胜利,比……比赛就没有结束,我……向他出……出手,就……就是没有违反规则,他……他没有……躲闪开我……我的招数,是因……因为学……学艺不精,所……所以,这一场的胜利者,是……是我!”燕戈次郎狡辩道。
瓦里瓦拉怒视着燕戈次郎,用手指着他鼻子,怒斥道:“你无耻!”
“嗯?你的!说什么?”燕戈次郎闻言大怒,举起拳头便欲冲向瓦里瓦拉。
“住手!”
突然,在燕戈次郎身后传来一声怒喝,声音虽厉,但有些气力不足。
燕戈次郎闻声,急忙回头望去,只见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相貌文雅俊秀的少年。
少年并没有穿着比赛的运动衣,而是一身黑色普通休闲装,脚上的黑色运动鞋前端已磨损的退了色。由此可见,少年的家境不是很好。
“你……你是谁?”燕戈次郎上下打量着少年问道。
少年没有理会燕戈次郎,而是来到昏迷在擂台上的柳云岗身前,将他用力抱起,一步步走下了擂台,医学系的师生们急忙抬来担架,等候在擂台下。
将柳云岗放在担架上,少年注目看着担架离去,然后,转身又返回了擂台。
走到燕戈次郎面前,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冷冷地说道:“燕戈次郎,柳云岗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他有什么意外,我踢爆了你的鸟卵,让你真正成为阉割次郎!”
“你……你是什么人?何……何出此言?”燕戈次郎疑惑地问道。
少年说道:“我叫童飞,家境贫寒,是靠着我的一些好友帮助,才可以在这所世界顶尖的名牌大学上学,柳云岗就是帮助我的好友之一。方才,你暗下毒手,打伤了他,我岂能袖手旁观?我要为他报仇!你祈祷吧!不要让柳云岗出意外,不然,你死定了!”
“是童飞?童飞没有在体育系学武术啊?他……会武术搏击吗?”
“是啊!他和柳云岗亲如兄弟,一定是看到柳云岗被打成这样,心中难过和气愤,这才出头想为朋友报仇雪恨!”
“可是,柳云岗那么厉害都受伤了,童飞不会武功,怎么给柳云岗报仇啊?这……这不是去送命吗?”
“我很赞赏童飞,为了给朋友报仇,纵然不会武功,他也敢于挑战残害朋友,武功高强的龌国武士,真是令人感动和敬仰!”
“是!我也觉得他是个重情重义,宁愿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真英雄!男子汉!够哥们儿!我挺他!”
擂台下的同学们议论纷纷,都为童飞捏着一把汗。
擂台上,燕戈次郎仰天狂笑,鄙夷地说道:“柳云岗不……不行!洪烈不……不行!看你文弱的样……样子,更不行!你的,回去!换个厉害的来!”
“哼哼!”童飞冷笑了两声,冷冷地说道:“不比怎么知道行不行?”
“呵呵!甭……比!你的!不行不行的!”燕戈次郎笑道。
童飞面色一凛,说道:“比不比已经由不得你了,今日,你难逃公道!”
说着,童飞慢步走到燕戈次郎面前,举起左拳,犹如蜗牛般,慢吞吞地向燕戈次郎打去。
“哈哈哈哈!”燕戈次郎见状大笑,指着童飞说道:“我看……看出来了,你……你不会武……武道!快……快回去,让……让厉害得……得来!”
“你还是先打败我再说!”童飞说完,左手慢慢收回,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燕戈次郎。
突然,童飞身躯未动,骤然欺身来到燕戈次郎身前,与此同时,他的右腿突起,疾如电光石火,猛然踢在燕戈次郎的裆部。
“嘭!啊!”
燕戈次郎惨叫一声,身躬如虾,五官扭曲,痛苦难当,双手捂着裤裆,倒在地上,左右翻滚,嘴里发出一阵阵犬吠之声。
瓦里瓦拉裁判快步来到童飞身侧,伸手抓住他的手臂,高高举起,大声宣布“童飞ko燕戈次郎,童飞大胜!”
“哗……哗……”
擂台下,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掌声雷动。
“不!这不公平!”
这时,龌国看台上的龌国理事续加一二拍案而起,大声喊道:“规则规定不许踢裆,童飞违反规则,不能算他胜!”
副理事静夏残哞也站起身来,高举着手臂,大声喊道:“童飞违反规则,踢爆了燕戈次郎的裤裆,应该判决违规,应该受到惩罚!撤销原判,改判我们龌国武士燕戈次郎胜!还有,那个,瓦里瓦拉裁判违反职业道德和准则,应该取消裁判资格。”
“哼!”瓦里瓦拉裁判闻听,立刻冲冲大怒,指着躺在地上的燕戈次郎对续加一二和静夏残哞说道:“童飞确实违规,可是,是燕戈次郎犯规在先。方才,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看到了,柳云岗已经打败他,他却趁我宣布柳云岗获胜之时,暗下毒手,将柳云岗打成重伤。
童飞是为朋友出气报仇,才打伤了燕戈次郎。所以,事出有因,宣布童飞获胜理所当然,大家同不同意?”
瓦里瓦拉向擂台下挥了挥手,高声喊道。
“同意!燕戈次郎罪有应得,活该!”
“对!活该!打的好!打的好!”
“龌国理事强词夺理,护犊子!他们才是有失公正!呸!”
擂台下和北面看台上的人们大声议论着,愤愤不平。
续加一二和静夏残哞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异常尴尬,坐在靠背椅上,低头不语,。
看到燕戈次郎被抬下了擂台,童飞也抬腿向擂台下走去。
刚刚来到擂台边,一个身高马大的龌国武士拦住了他。
虽然龌国武士的华龙语说的好像含着骨头,但也勉强听得清楚。
“你的!打了人还想走吗?我,大龌国国立大学武士袅义酷荡要挑战你!”
童飞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我不会武功,我只是来擂台上为朋友报仇的,不是来打擂的,既然目的已经达到,所以,我要下擂台去看我的朋友!”
“哼哼!你的!不会武功?笑话!燕戈次郎是我大龌国国立大学著名的武士,武道高强,罕遇敌手,他是国立大学和龌国的骄傲。你能打败他,定是一位武道卓越的高手,说你不会武功,嘿嘿!糊弄傻小子呢?笑话!真是笑话。你拿我们龌国的武士当白痴了吗?”袅义酷荡一脸的不相信。
童飞说道:“信不信由你,方才我只是出于义愤,侥幸取胜,我真的不会武功,你闪开!我要去看我朋友的伤怎样了!”
童飞说着,伸手欲推开袅义酷荡,走下擂台。
袅义酷荡见童飞的手伸到身前,他的狼眼一转,突然出手,抓住了童飞的胳膊,然后猛然发力“咔嗤!”
童飞的臂膀当即被拧断。
袅义酷荡趁势双手抓住童飞的双肩,抖手将他扔下了擂台。
童飞惨叫一声,重重地摔在台下,昏死过去。
袅义酷荡,奇怪地注视着躺在地上的童飞,双眉紧锁,喃喃说道:“难道童飞,真的不会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