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南和燕云菲被围困在演武厅内,陷入了绝境。二人的身上多处受伤,但仍在奋力拼杀。
正在他们危在旦夕之际,突然听到了一阵震天动地地呼喝。
“住手!不许动,举起手来!”
“啊!”
演武厅内的人们惊恐地停住手脚,回头望去。只见,演武厅的门窗玻璃皆被击碎,伸进了无数只黑洞洞的枪口,很多武装捕警蜂拥而入,举枪对准了他们。
众人见势不妙,纷纷举起双手,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燕警官!”
一个一身警服,威风凛凛的年轻捕警来到气喘吁吁的燕云菲面前,向她敬了一个标准的警礼说道:“这里已经被我们团团包围,他们插翅难逃了!”
“嗯!很好!小孙,快!那里有个暗室,有一个门直通地下赛场,里边还有很多人,将他们全部逮捕,一个不能漏掉!”燕云菲急促地向小孙命令道。
“是!二组三组的兄弟们,跟我来!”
小孙答应一声,率领着一群捕警,迅速向暗室冲去。
燕云菲转身来到钱豪面前,说道:“钱馆长,如今你大势已去,有什么话去警衙说吧!”
说着,燕云菲命令两个捕警上前,欲将钱豪带走。
就在两个捕警拿着手铐来到钱豪面前的刹那,绝望的钱豪突然发难,一拳打倒了一个捕警,旋即又一拳打落了另一个捕警的枪,转到他身后,从捕警的腰间抽出佩戴的匕首,抵在他的咽喉上。然后,歇斯底里地吼道:“都别动!不然,我杀了他!”
突然的变故,使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一个个呆呆地注视着钱豪。
刚刚走到瘫坐在地上的肖楚南身旁,正要搀扶他起来的燕云菲,也被惊的一时没有了主意。忙向捕警们说道:“大家都别动!”
肖楚南喘息着,强忍疼痛,注视着钱豪,说道:“钱豪,你不要一错再错了,这样只会加重你的罪行!常言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听我劝,赶快束手就擒,接受法律的公证审判吧!”
“休想!肖楚南,这样的结局都是拜你所赐,老子纵然变成厉鬼,也饶不了你!”钱豪恶狠狠地说道。他那本就紧凑的五官,因为恐惧和愤怒,更加紧凑在一起,如同巨大的包子,显得异常丑陋。
“好你个化装卧底的女捕警,看样子你还是个当官的。你的人现在在我的手里,你必须听我的,不然,我杀了他!”钱豪怒视着燕云菲说道。
燕云菲说道:“钱豪,投降吧!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外面都是捕警,无数只枪口对着你,你跑不了了!”
“哼!你们敢动,我就杀死他!马上给我和我的人让条路,让我们出去!等我们感到安全了,我就放了这小子!”
“你休想!你敢伤害捕警,就会被乱抢打成筛子!”
双方僵持不下,空气变得异常紧张。
“美女,放他走!”
这时,一旁的肖楚南突然开了口,对燕云菲说道。
“你不是捕警,无权命令我,不要多言多语!”燕云菲对肖楚南说道。
肖楚南用失望和伤感的目光望着燕云菲,说道:“唉!卸磨杀驴,刚刚脱离危险就对我这样,真是令人寒心!”
说着,偷偷向燕云菲使了一个眼色。
燕云菲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好向捕警们说道:“给钱豪让开道路,让他走!其它人不许放!”
“不行!我手下的这些人都要走!”钱豪叫道。
“不行!”燕云菲厉声喝道。
肖楚南摇了摇头,对燕云菲说道:“傻妮子,人在人家手上,你不听行吗?救人要紧,把他们都放了!”
“你!”燕云菲狐疑地注视着肖楚南。
“云菲,听肖少爷的!把他们都放了!”
正在这时,门口走进一个中年警官,向燕云菲说道。
“楚警首,这样不妥吧?”
燕云菲认出,中年警官正是她的顶头上司,新调来的警衙第一把手,警首楚汉风。
“执行我的命令!”
楚汉风面色冷峻,没有一丝给人反驳的余地。
“是!”燕云菲不情愿地答道,然后向捕警们挥了挥手,命令道:“放了他们!”
捕警们立刻枪口低垂,闪开了一条狭窄的人胡同。
钱豪见状,心中高兴,押着被挟持的捕警向门口走去。
武师门徒们聚拢在一起,小心翼翼地跟在钱豪身后。
“钱馆长,就这么走了吗?留下点东西再走!”
钱豪的耳畔突然传来肖楚南的声音,他转头向肖楚南望去。
“嗖嗖!”
就在钱豪转头的瞬间,两道纤细的寒光在虚空中陡然闪烁了一下。
“啊!”
钱豪发出了一声嘶哑地惨叫,同时,手臂一颤,匕首掉落在地上。
钱豪大瞪着双目,望着满脸堆笑的肖楚南,仰面缓缓倒了下去。
被挟持的捕警迅速跳到了一旁,脱离了危险。
原来,就在钱豪转头的刹那,肖楚南手中的捻指飞针陡然射出,正中钱豪的手腕和咽喉,杀掉了钱豪,救下了被劫持的捕警。
“啊!不好!馆长死了!馆长被杀了!”
那些钱豪手下的武师教练和门徒们顿时乱作一团,纷纷叫喊着不知所措。
“馆长是肖楚南杀的!打死肖楚南,为馆长报仇!”
一个钱豪的手下亲信大声向武师和门徒们喊道。
“打!打死肖楚南,为馆长报仇!”
人群躁动起来,纷纷向肖楚南冲去!
“站住!举手投降!”
捕警们厉声喝道。
但是,那些钱豪的死党此时已然失去了理智,不顾死活,挥舞着双拳一窝蜂冲向肖楚南。
“拒捕袭警,开枪!全部消灭!”楚汉风愤怒地下达了命令。
“哒哒!哒哒哒!突突突突突突……”
激烈的枪声在演武厅内响了起来,从破碎的窗口飘向苍茫的夜空,传出很远很远……
望着遍地的死尸,肖楚南眉头紧锁,他从未见过这样多血肉模糊的尸体。就在刚刚,他们还是活蹦乱跳,拥有宝贵生命活生生的人。就在这片刻之间,全都变成了没有生机的尸体。
“唉!”
肖楚南轻轻叹息一声,踏着地上的鲜血,向门外走去。
来到武馆外,肖楚南看到,这里布满了荷枪实弹的捕警,和闪烁着红黄蓝三色荧光的警车。
“肖少爷,你去哪里?”
一个持枪的捕警上前拦住他问道。
“回家!”
肖楚南有气无力地说道。
“看你好像受伤了,我们开车送你回家吧?”
“不必了,我有车!”
肖楚南说着,从警车和捕警胡同里穿过,回到了自己的豪车前。他抬头望着满天的星斗,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凉爽的空气,喃喃地说道:“外面的空气真好!没有污浊,没有血腥,没有罪恶!”
正要钻进汽车,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孩的声音,“楚南,等等我,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肖楚南回头望去,见是燕云菲正快步向他奔来,一身雪白的衣裙,在灯火昏暗的夜色中飘舞着,好像一只飞舞的蝴蝶。
“不用了,我知道你很忙,我自己回家就好,你回去吧!”
肖楚南说完,钻进驾驶室,柯尼塞格one_1发出一声轰鸣,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的楼群里。
燕云菲停住脚步,望着汽车远去的方向,双眸中流露出一丝失落的光,心中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惆怅。
她伫立了片刻,便缓缓转回身,幽幽地向武馆的方向走去。
回到竹林别墅,已经是半夜了。肖楚南一头倒在床上,感觉五脏六腑撕裂般的痛,他取出几粒当初受伤时,群友们送给他的丹丸,一股脑儿地送进了胃里。
片刻之后,他感觉舒服了很多,便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豪威武馆赌赛大案便在各大媒体传播开来,震动了整个滨海市,甚至上了华龙国国家电台的联播和报纸头条。
京都特派调查组,前来调查此案,一时间,这个案件在滨海市和华龙国传的沸沸扬扬,也牵连出了很多名流,富豪等有头有脸的人物。
国家对涉案的罪犯给予了严厉的制裁,重刑严判,进行了无情地打击。
肖楚南和燕云菲的名声也因此大涨,被人们到处传颂。燕云菲受到了市首的亲自嘉奖,晋升副警首,授特级警花称号,并奖励三十万龙币高额奖金。
市首专程来聘请肖楚南,到市府颁奖大会上领奖,要授他铲奸除恶,见义勇为的英雄称号,并颁发锦旗和奖金,以资鼓励。
但是,当市首率领着市府大员们来到肖楚南的别墅门前,却发现,别墅大门紧闭,铁将军将门户把守的严严实实。
市首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落了个无趣。
后来,燕云菲告诉他,肖楚南给她语音留言,说他感谢领导的关怀和器重,但他不想受此殊荣,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希望人们不要打扰他,让他清淡度日。
市首了解了肖楚南的想法后,不由自主地挑指称赞,“淡泊名利,不染尘埃,逍遥红尘,宁静致远,肖楚南真乃侠隐高士也!”
其实,肖楚南并没有离开竹林别墅,他只是故意反锁门户,独自在别墅内疗伤。
虽然伤势不轻,但因为肖楚南已经基本参透了扁鹊内经中的精华,所以,他的医术已很有造诣。他在竹林和荒野中采集了些野草,熬制草药,用来医治自己的内伤。
古人流传千古的精华果然厉害,不出几日,肖楚南的内伤便在古方的治疗下痊愈了。并且,他的身体更加强壮。武功和魔法,也在无形中,慢慢突进。
“老公,你在哪儿,老婆想你了……”
这日,正在修炼的肖楚南,突然听到了手机彩铃悦耳的鸣响。
肖楚南本不想接,因为,自从他协助警衙破获豪威武馆大案后,很多人给他打电话问候,几乎打爆了手机。而且,还有许多人前来别墅拜访。
无奈,肖楚南只好拒接电话,甚至关闭手机。每日反锁院门,谢绝来访。
这些日子,他只是和梦思琪、许冰瑶、小铃铛和刘歪嘴、冯叔见了一面,其它,一律拒绝。
最近几天,来访和打电话的人少了很多,他才打开了手机。
彩铃不停地响着,使肖楚南烦躁起来。
他拿起手机,正要关掉,却发现是燕云菲的来电,他便按了接听键,放在耳边。
“干嘛呢?怎么才接电话?”燕云菲埋怨道。
不等肖楚南解释,她接着说道:“告诉你,那晚我在地下赌场拍摄的影像里,有一个神秘的人影,经过几日的仔细辨认,我好像认出他了!”
燕云菲的话音刚落,肖楚南立刻来了精神,急促地问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