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如下山的猛虎,在敌群中横冲直撞,车轮在敌人身上不停地碾压,沙地上,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鲜血染红了黄沙。
这些匪徒们哪里见过如此狂霸神奇的车辆,惊恐万分,双手抱头,发出杀猪般非人的叫喊,四处逃窜,有的双腿瘫软,趴在地上,两头拱在黄沙中,钻头不顾腚。有的扔掉枪支,手舞足蹈,连哭带笑,吓成了疯癫。有的傻呆呆地站在越野车前面,看着子弹打穿自己的身体。
在死亡面前,这些人丑态百出,花样在不停地翻新,但最后的结局,都是死亡。
不到二十几分钟的时间,茫茫沙漠又回归了宁静,不同的是,地上多了很多失去了生命的尸体。
“喂!总部吗?我是佟川,我请求立刻将侦查卫星定点在果戈里沙漠地带,这里发现了多支越境进入我国境内的小股武装,危害极大。请求用卫星将它们定位,然后发送至特捕队指挥所,和防区郡帅指挥部。”
“喂!霍郡帅,你立刻命令麾下部队开进边境线,严防武装匪徒进入!”
“喂!郑浩,我在半路又遇上了一支武装匪徒,我已经将他们全部消灭,我怀疑他们已经有多股武装侵入境内。
你马上集合,命令特捕队分头行动,对果戈里沙漠实行地毯式全面巡查,不能让一个武装匪徒进入我境内,一旦发现,立刻消灭!”
打完这一连串的电话,佟川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对肖楚南说道:“孩子,走!启程回家!”
“是!伯父!”肖楚南答应一声,驾驶着越野车,满载着胜利的喜悦,加速驶去。
看着身边的两个男人,小铃铛的心中充满了自豪和敬慕,也对父亲和肖楚南,有了更深的认识和理解。
在家里,父亲慈祥、亲切,在战场上,父亲沉稳、老练,果断而勇敢。
往日里,她眼中的肖楚南,阳光、帅气、在听她的话的同时,又有些霸气测漏。而在沙场上,他却显露出一个战士的勇猛、刚毅、和威武。
自己的身边有这样两个优秀的男人,小铃铛感到有一种特别的安全感。
大漠夕阳的余晖刚刚落下,越野车终于驶出了沙漠,在大漠边缘小镇堆沙集的旅馆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佟川父女和肖楚南便又乘车驶上了归途。
回到滨海市的百花园小区,已是傍晚时分,肖楚南谢绝了佟川父女在佟家过夜的邀请,独自驾车回到了竹林别墅。
吃罢晚餐沐浴后躺在卧床上,肖楚南感到无比的舒适,这些天的奇遇,使他仍然处在极度的兴奋之中,毫无睡意。那驾机杀敌,纵马驱车,纵横沙漠的豪迈,令他倍感过瘾。
“老公你在哪,老婆想你了!”
手机彩铃响了,肖楚南取出手机。
我靠!梦大小姐来问罪了!
看着梦思琪的来电号码,肖楚南火热的心,一下凉了半截,头脑也冷静下来。
在去基地的路上,佟川曾一再告诫他,基地信息属于国家机密,必须保密,要关闭手机,不能接任何人的电话。
所以,肖楚南的手机一直处于关闭状态,从未和任何人联系。
他躺在床上时刚刚打开手机,谁知,梦思琪便打来了电话。
“喂!楚南,你在吗?”梦思琪的声音依然是那样悦耳,但是,却充满了焦虑。
肖楚南急忙回答道:“在!在!思琪,你好!”
“这多日你干啥去了?怎么总是关机?我去了几趟竹林别墅,看到大门紧锁,你也不在家,急死我了!”
“思琪,对不起!我去大漠旅行了,那里没有信号!所以……”
“去旅行为什么不带上我?”梦思琪的话里充满了一丝责怪。
肖楚南急忙说道:“我不想耽误你学业,毕竟你还是学生。”
“你告诉我一声不可以吗?真是的!”梦思琪嗔怒地说道,然后,她的话锋突然一转,道:“明天凌俊波和他父母来我家……”
梦思琪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好像有些犹豫。
“去你家干什么?”肖楚南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问道。
梦思琪突然生气了,声音变得有些凌厉,“你说干什么?你傻吗?”
“……”
沉默。
“内个……对不起,我有些失态,我……我跟你说,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凌俊波天天给我打电话,发信息,还经常来我家。
方才,他又打电话,说明天他父母到我家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肖楚南说道。
不知何故,梦思琪猛然挂断了电话。
肖楚南缓缓放下手机,双目凝视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凌子鹄和西门盈夫妇与儿子凌俊波,乘车来到了梦府。
凌俊波惊异地发现,梦府的门前停着一辆柯尼塞格one—1豪车。
“这……这不是肖楚南的车吗?”凌俊波不觉脱口而出。
“哈哈哈哈!凌老兄,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快!里边请!里边请!”
梦青云夫妇接出门来,边寒暄着,边拉着二人的手,非常热情。
“梦兄,我们冒昧来访,请多海涵!”凌子鹄说着,与梦青云携手向梦府内走去。
凌俊波跟在他们身后,心中忐忑不安。
几个家人抬着重礼,跟在后面。
走进豪华宽阔的客厅,分宾主落座,仆人沏上香茶,放在主客面前的茶几上。
看着放在客厅里的重礼,梦青云说道:“凌老兄,这……这是做什么?为何送此重礼?”
“梦兄,我此来,一是看望兄嫂,二是想跟兄嫂商议一下俊波和思琪的事!俊波爱慕思琪已久,对她情深意切。并且,他们年貌相当,郎才女貌,门当户对,真是天下绝配。作为老人,我们是看着思琪长大的,也非常喜欢她。我想撮合一下他们,成就一段美好姻缘,所以,今日我们夫妻特来登门求婚,如果兄嫂没有意见,我想把两个孩子的婚事定下来,您们看……”
“这……”梦青云沉吟了一下,说道:“凌兄美意我非常感激,俊波这孩子才华横溢,气质儒雅,我也非常满意。不过,孩子的事还要他们自己做主,只要他们愿意,我们夫妻没有意见,我把思琪叫来,问问她!”
说着,梦青云吩咐仆人,“去!请小姐来!”
仆人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不一会儿,客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走进两个年轻人。
凌子鹄微笑着举目望去。
“啊!”
见到来人,他不由自主,吃惊地叫了一声。
客厅门口,梦思琪脸上洋溢着幸福地微笑,手里挽着一个英俊少年的手,款款而入。
“肖楚南?你们这是?”凌子鹄惊异地问道。
身旁的老伴西门盈更是大张着嘴巴,目光中充满了诧异。
而凌俊波,也是一脸的沮丧。
“凌伯父,是您呢!幸会幸会!”肖楚南潇洒地甩了甩长发,满脸兴奋地说道。
“你……你是谁?你怎么跟思琪在一起?”西门盈站起身来,用手指着肖楚南问道。
肖楚南手挽着梦思琪的手,说道:“您是西门伯母吧?我们初次见面,我失礼了!”
“呃!嫂子,这孩子叫肖楚南,是当年的赌石之王肖艺轩的公子,他与思琪是同班同学,今日是来看望她的。”戴云仙说道。
西门盈上下打量着肖楚南,仿佛想起了什么,说道:“呃!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家破人亡,被学校开除的落魄少爷肖楚南,听说你被赶出学校后,无处安身,租住在村民破旧的房子里,还打过包工搬过砖。
怎么?就你这样的流浪狗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跟我们俊波抢思琪吗?”
听着西门盈的口出不逊,恶言恶语,肖楚南的嘴角勾了勾,脸上掠过一抹轻蔑地冷笑。说道:“伯母,我肖楚南家遭不幸,父母双亡,万贯家产被杜基霸占,我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
为了生存,我打工搬砖,凭力气挣钱,不丢人!你们住的豪宅,哪一座不是打工者的汗水换来的?没有他们,你住什么?
我肖楚南走的正,行的端,从不做令人不耻的勾当!
再说,我如今家有别墅,出门开豪车,而且英俊潇洒,相貌堂堂,哪里配不上思琪?哪里比不过你的儿子凌俊波?
思琪和我情投意合,相亲相爱,我们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伯父以仁义和善闻名,我很尊重他老人家,但伯母您这样说话,有些……呵呵!”
“你……”
西门盈被肖楚南一顿不卑不亢的豪怼,顿时哑口无言,怒气冲冲地拉着凌子鹄的胳膊,说道:“老头子,人家女儿名花有主了,别再赖着不走,丢人现眼!走!”
一向惧内的凌子鹄尴尬地站起身来,向梦青云拱手道:“唉!梦兄,打扰了!我告辞了!”
“凌老兄,对不起!现代文明社会提倡自由恋爱,婚姻自主,早已不是老人包办的封建年代了。孩子的事,任由他们自己选择吧!咱们还是少操点心好哦!”梦青云说道。
凌子鹄连连点头,“是是!也许俊波和思琪没有那个缘分,唉!可惜喽!”
“好了好了!说那没用的干嘛?快走!”西门盈拉着凌子鹄和儿子俊波气呼呼地向门外走去。
凌俊波的双目内充满了遗憾和痛苦,他摇着头,恋恋不舍地注视着梦思琪,在母亲的拉拽下,踉踉跄跄地走出门去。
梦青云让仆人将凌家带来的重礼还给了他们。
凌俊波怀着深深的遗憾,离开了梦府。
望着凌俊波远去的汽车,肖楚南和梦思琪相视一笑,青春的脸上荡漾着幸福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