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狗家的院墙不是很高,但是,为了防范盗贼,在上面插了一层碎玻璃碴子,尖利的碴子尖向着天空,使人难以踏足,非常危险。
肖楚南和燕云菲悄悄来到了院门前。
院门上的红漆已经有些脱落,斑斑驳驳,暴露出主人的懒惰。门扇紧闭着,里面传出吆五喝六的劝酒划拳之声。
“这些不知死的鬼,命都要丢了还特么在这里吃喝玩乐!”肖楚南低声骂道。
燕云菲轻轻推了推院门,沉重的铁门纹丝未动,从门缝里可以看到,里面已经上了门栓。
肖楚南转到侧面的院墙下,向上看了看,见那些碎玻璃碴子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好像是点点繁星,夺人二目。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地笑,舌尖一顶上牙膛,身躯陡然凌空掠起,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便跃过了院墙,轻飘飘地落在院内。
燕云菲紧跟在肖楚南的身后,犹如一只凌空飞掠的燕子,飘然而入,身法轻灵优美,煞是好看。
站在庭院里,肖楚南和燕云菲观察了一下地形。
庭院里坐北朝南座落着三间砖瓦结构的正房,房屋年久失修,已经有些破烂。门窗的玻璃不知道几年没有擦拭了,上面挂满了灰尘,肮脏不堪,看不清屋内的任何东西。
庭院内西侧,还有一间厢房和一个简陋的茅厕,南面和东面则有院墙环绕,院门便座落在东南角上。迎门一座影壁,上面原有的壁画早已脱落,只留下了一些残余的痕迹。
“啊?肖楚南?不好啦!肖楚南来了!”
肖楚南和燕云菲正在观察着,在茅厕中突然走出了两个教徒,看到他们后,立刻惊恐地喊叫起来。
“砰!”
未等教徒喊出第二声,燕云菲的枪便响了,一枪将一名教徒爆了头,教徒应声倒地,没有了生息。
另一个教徒见事不好,飞身便跃上了院墙,由于过度惊慌,他忘记了上面的玻璃碴子,当他发现时为时已晚,一惊之下,乱了方寸,一下骑在院墙上。
立刻,尖利的玻璃划破了他的裤裆,扎进了鸟卵。
“啊!”
教徒疼痛难忍,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砰!”
燕云菲不忍看他受罪,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
教徒身子一歪,从院墙上摔落下来,倒在血泊之中。
正在屋内喝酒行乐的人们听到喊声和枪声,顿时乱作一团,传出一阵桌椅倒翻的“乒乓”之声。
“快!楚南,冲进去!”
燕云菲声音未落,肖楚南已经一个飞掠,一脚踢飞门扇,冲入了屋内。
勉强可以称作客厅的外屋里,乱七八糟摆设着一张旧迎门桌和几把破旧的木椅,几个教徒打扮的人正从内室冲了出来,与肖楚南迎头相遇。
教徒们见已无法逃走,只好挥舞起手中的刀剑,向肖楚南砍杀过来。但是,因为屋内狭窄,难以施展,一时间刀剑相撞,发出阵阵金铁交鸣的撞击之声。
肖楚南的目光在教徒们的脸上扫过,见里面并没有仲飙,便不再留情,迎面一拳便打爆了一个教徒的头颅,然后,反手一麒麟臂将另一个教徒的肋骨打断,伤及了内脏,教徒惨叫一声,翻身倒地。
此时,燕云菲也冲了进来,“砰!砰!”几枪,便结果了其它的几个教徒。
肖楚南一脚踢碎了门扇,冲入了内室。
内室里,一张大圆桌翻倒在地,杯盘碎片和洒落在地上的酒菜狼藉不堪,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酒味和菜香。靠窗下的一张破旧的单人床上,倒卧一个醉醺醺的汉子,如一堆烂泥般一动不动,在酩酊大睡,鼾声如雷,除此之外,屋内再无其它人。
肖楚南一把抓起床上的醉汉,狠狠一巴掌扇在他焦黄的脸上,想将他唤醒。但是,任肖楚南如何抽打,醉汉依然如故,丝毫没有苏醒。
肖楚南一怒之下,一拳打爆了他的头颅,然后,将酒气熏天的尸体扔在地上。
“燕警官,屋内就这一个醉鬼,被我消灭了!”肖楚南对刚刚进屋的燕云菲说道。
燕云菲点了点头,道:“另一间内室里也没有人,难道就这几个家伙吗?不知道仲飙哪去了?把这些喽啰都消灭了,我们去哪里询问呢?”
燕云菲懊悔地说道。
这时,捕警汪波和张开撞开院门,也走了进来。
看到教徒们都死了,张开的目光中露出一丝胆怯和不安。
“张开,这些人哪个是刘二狗?”燕云菲向张开问道。
张开用手指着那个醉生梦死的醉汉,说道:“就是他!有几个就是这个村里的,另外几个和我一样,是和仲飙一起来的。”
“这么说死的教徒里面有仲飙的亲信,那仲飙独自干什么去了呢?”燕云菲陷入了沉思。
正在此时,村里的村民们听到枪声纷纷走了进来,看到遍地的死尸,一个个惊恐不已,转身便跑。
“乡亲们别跑!我们是捕警,正在办案!”燕云菲呼喊住了村民。
听说是捕警在办案,村民们陆续转了回来,瞪着恐惧和不安的眼睛注视着面容美丽,英姿飒爽的燕云菲。
“乡亲们不要怕!刘二狗是一个邪教分子,还有你们村里的几个村民,也加入了邪教,他们在刘二狗的家中窝藏邪教头子,我们前来就是要消灭邪教,缉拿首犯!大家有没有看到有一个中年的陌生人从这里逃走了?”燕云菲向村民们问道。
“有!我看到了!”
忽然,一个上了些年纪的村民走出人群,向燕云菲说道:“闺女,方才我去村后寻找跑出家门的几只羊,看到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人,在刘二狗屋后的菜窖里爬出来,慌慌张张的向村后的山里逃去了!当时我还纳闷,以为是小偷,可是,听到了枪声后,我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便招呼大家来刘二狗家观看!”
“菜窖?他……他是如何逃出屋去的呢?”燕云菲紧锁眉头说道。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北山墙下的那架破旧的衣橱上。
燕云菲快步来到衣橱前,打开了虚掩的厨门,拨开悬挂在厨内的衣物,看到了一扇敞开的暗门。
“这扇暗门一定是通向屋后菜窖的!仲飙就是从这里逃走的!”燕云菲恍然大悟,说道。
肖楚南一跺脚,恨恨地吼道:“这个杂碎比特么狐狸都狡猾!走!咱们去追!”
说着,肖楚南转身便冲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