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才能换褒姒一笑,他只是背了个虚假的“色狼”称呼而已,这么一想真是太值得了,便傻笑了一下,没有反驳。
李厌散总觉得凉兮这个女人有问题,四郎吗?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张升魁以前让谢九望喊过四哥,会是一个人吗?他现在也怀疑起来,要是真是个情敌该怎么和表姐交代呢?
收拾好了一切,张升魁也躺下睡觉了,因为这屋子里突然多了个大美女,他心里有点压抑不住忐忑,这连睡觉的时候都要紧紧地闭上嘴巴,端端正正的在那里躺着,生怕是自己哪一点儿看起来不帅,引得凉兮厌恶,等到他折腾到了十二点的时候,打了个哈欠,忽然如同醍醐灌顶,自己是人,凉兮是念灵,再怎么激动,两人之间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在这折腾什么呢?
唉,睡觉吧,别人喜欢万物,而他张升魁只喜欢睡觉。
真闭上了眼睛,他还倒是精神了,摸了摸胸口的平安扣,反正还没睡着,再进去看看吧,于是正襟危坐,依着那天的办法,右手托着玉佩,左手大拇指按在平安扣的圆孔处,不过须臾,那种熟悉的吸力就再次将张升魁包裹,他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动都没动,挠了挠脑袋,可能是因为他没有沐浴吗?
叹了口气,这明明就是个山寨奇遇,要求的步骤还这么繁琐,真是不可理喻。
这一回,闭上眼睛可就是真的睡着了,过了不知道多久,张升魁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他张开了一双眼,周围还是漆黑一片,墙角的小夜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还是深夜啊,怎么就醒了呢?
他感觉脖子上发沉,就感觉上面被压的厉害,把手伸过来一摸居然是一大把的头发!耳边还能听到隐约的呼吸声。
张升魁这个人很奇怪,他从来不害怕那些精亮制作的灵异片,甚至单身久了,看贞子都觉得可爱,他最害怕的,是短小的聊斋故事里边的灵。
旁人都说那是一些走江湖用来骗茶水胡诌的故事,可是在张升魁,那里边的更像是真正存在的一般。
夜里是人脑子最清楚的时候,在恐惧之下更能激发潜能,他一瞬间什么都想起来了,尤其是他最惧怕的那个故事。
几个生意人投宿,客房满了,便住在了老板儿媳的停尸间,夜里,其中一个人听见异动,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那个女尸起来了,对着他们每人脸上吹了几口凉气。又过了许久,那女人又过来对着他们吹起,第二次以后,这人实在是害怕,就偷偷起来了,正迎上了那女尸,他吓得撒腿就跑,身后的也是穷追不舍,饶是这么大的动静,不但同宿乡人没有动静,连旅社老板都没有出现。生意人就被追到了一处破庙,遇到了个不成器的道人,将他救了,第二天,卡在庙前树上的女尸惊动了众人,等他回去,才发现,同宿乡人都没了气。
张升魁现在就害怕这个,虽然谢九望告诉过他要直面恐惧,可是对于胆子小的人来说,哪有那么容易的?
张升魁常常想,要是聊斋里的故事轮到了他身上,真是宁可被像蜡烛一样吹死,也不敢像那个主人公一样,为了活着展开一次逃亡,怎么说呢,那种感觉,他想想都害怕,就好像被人掌控着,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他现在就只能在心中祈求,这长头发的主人只是像贞子那种从电视里钻出来,推销洗发水的,而不是一个能对着他面上吹三口气的,虽然活得凄凄惨惨,但是他还真的特别特别想活着。
就在他紧张兮兮的时候,一条长长大腿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地砸在了他的身上,张升魁还被砸了一个机灵,但是因为这个动作,他能明显感觉到背后的呼吸更加沉重,有温热的气糊在他的脖子上。
张升魁莫名有些迷离,就在此时,他感觉自己的嘴巴被一只细嫩的小手给掩住了,那感觉真是,哎呀,这用的力气太大了,他有些喘不上来气了!
“你啊,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呆,我把你的嘴巴捂住了是不让你出声,可没有捏住你的鼻子不让你喘气呀,还是说,在我做念灵的这些年里,人类进行了超级反向进化?只能用嘴巴呼吸了?”
背后绵柔的打趣声,让张升魁一颗忐忑的心顿时放回了肚子,身后的不是别人,是凉兮!
只是稍后,他就可耻地梆梆梆了,眼下是什么情况,是单身了一辈子的张升魁第一次体验女人投怀送抱的感觉,而这女人居然还是一块极品大蛋糕,真是老天看到天气好,直接就把他的屋顶给掀开了,他现在,就感觉眼前好似阳光万丈,他就是世界中心。
正是人生最得意之时,张升魁突然感觉腰间的软肉一疼,嘴巴一下子也跟着裂开了,估计是嘴太大,手太小,阖上嘴巴的时候,他居然将凉兮的小手指含住了。
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冰冰凉凉的,就好像一根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泡椒凤爪,呲溜,他感觉自己的口水要流出来。
“你呀,真是没个长进,还没发现这周围的异样吗?”凉兮嗔道。
张升魁听她这么一说,心里觉得委屈,四周漆黑一片,自己耳朵里只能听到她的呼吸声,连嘴巴都被她堵住了,他还能靠拿一识发现异样啊?
忽然,他眼珠子一转,张升魁的天啊,自己真是愚不可及,愚不可及!都要人家这么暗示了,没了听觉,视觉,味觉,咱们不还是有触觉的吗?!
一般人紧张,顶多是吞吞口水,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对与张升魁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他嘴巴发干,就好像小白兔遇到了大灰狼,兴奋里头又带着恐惧。
忽然,他的神情变得坚定了起来,伸出大手,对着凉兮的身子就招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