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注意到了吧,余功子他根本不是人,但这事情只有我知道,只有我的朋友知道,连余夫人都不知道,你可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啊。”
此时的余儒显得神神秘秘,比起余夫人来说,他倒是更像一个疯子。
“既然你知道他的诡异之处为什么不告诉别人?”
余儒在那里咯咯的笑了出来。
“其实在很久以前我是来过余家的,只不过当时余老爷的身份还是个爱心资助人,而我就是为他资助的贫困学生。可是那时候年纪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觉得自己眼力过人,像余老爷说了余功子的不正常之处。你猜猜隔天发生了什么?”
“别卖关子了,如果你想说的话就快说吧。要不然的话,我怕你这一口气喘不上来就成了千古遗憾了。”
其实在他说的时候,张升魁就在想会是怎么怎么样的,但无外乎就是他说完了之后,余老爷就死了。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可不是那样,我第二天发生了一件我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我那个平常小心翼翼恨不得将自己装进套子里的妈妈,竟然被天上掉下来的一盆花给砸到了,所幸没有砸到头,但也将一只胳膊给砸断了。”
他说到此处,张升魁也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啊。
摇摇头回道:“我觉得这只是一个巧合罢了,你把你母亲的意外归结到余功子身上的话,毫无道理。”
余儒笑笑说:
“你该不会以为我都已经变成现在这样,余功子还会对我以礼相待,维持着表面上的关系吧!这件事原来我也以为是意外,可是那天他告诉我是他安排的,之所以没在那个时候除掉余老爷,是因为还没有完全掌握余家的股份,你敢想象吗?那时候的余功子才十几岁!”
看着他极度惶恐的样子,还想往自己身上爬,张升魁一脚将他踹开了。
“十几岁怎么了?几岁的孩子都可能是杀人犯,你太高估人类的善良了。”
看着在地上因为惊吓而抽搐的,像条狗的余儒,张升魁也是无奈了,大步走向那最里边的房间。
这个人已经完全救不起来了,并不是他病得无可救药,而是他的心死了,意志也坍塌了,精气神三样只剩下一口气,和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
来到余儒的房间,里边倒算是干净整洁,与外边比起来,这里更有几分人的气息。
房间的布置很华丽,像极了上个世纪欧洲宫廷,只是,时间久了,那床顶红色的纱幔显得破旧,倒是给人一种阴郁之感。
这房子就算是没有那些罪孽,时间久了,住的人也会疯了吧。
估计是因为自己的领域被侵占,在外边儿痛哭的余儒也走着进来,此刻他恢复的很好,仿佛刚才歇斯底里情绪崩溃的人并不是他。
“你能感觉出我这房间的不同吗?”
余儒躺在床上像个小孩子似的。
老实说说如果可以的话,张升魁连这房间里的一次空气他都不想呼吸,里面死气太重了,实在是让人厌恶。
似乎是预料到张升魁并不会搭理他,余儒在床上打了个滚儿之后,神神秘秘的走在角落里说道:“你过来我给你看一下宝贝。”
他说完之后就像疯了一样用手刨地。
所以说他现在在张升魁眼中也就算个活死人,但是看他这么糟塌自己还是觉得看不下去。
走过来想要制止他,就看到裸露的土地上呈现了惊人的一幕。
先开了地毯之后,那地上竟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像之前那座别墅里的楼梯是的只是破碎的瓦砾,而余儒翻动过的瓦砾下边竟然是成堆的白骨,通过辨认可以发现那都是孩子的头骨。
按照时间线来说,这余功子并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无辜,没有参与着人口贩卖的勾当。
“怎么样惊喜吧?这个是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给我的第1份大礼啊。”
张升魁敏锐地听到了其中一个信息,他说道:“你说他是弟弟?”
而此刻余儒又陷入了那种疯癫的情绪,他在那里像是玩玩具一样摆弄着手下的头骨,张升魁想想也明白了,要是这余儒比余功子大的话,不摆明了他母亲才是第三者吗?
此刻他是感觉余儒真的可怜,好好的人生被人扯过来就替罪羊,这还不算,他失去了自己拥有的一切。
“那你妈妈呢?”
突然想起余儒刚才提起在余功子与他相认的时候,还是他妈妈在后边做的推手。
“不知道,可能活着也可能死了,或者他正在大洋彼岸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不过我看就宜家现在这个状况,她沦落街头要饭都是有可能的。”
“你恨你妈妈吗?”
张升魁试探着问,其实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没有一个孩子会用这样平和的语气说着自己母亲可能的结局吧。
“我一点儿也不恨他,甚至感谢她,只不过是我的命太不好了,所以不能给她想拥有的一切。别用那种寻常的眼光看我,我跟你们是不一样的。虽然我说余功子是个另类,可是我不也是吗?你们看不到的那些东西我都可以看到,可能这就是老天给我的一个信息吧,我不是什么正常人,自然也拥有不了什么正常的生活。”
听他这么一说,张升魁觉得既然余功子天赋异禀的话,那和他血脉相承的余儒会不会也是天资聪颖呢?
他打开灵眼发现还是跟之前一样,根本检测不到余儒身上有一丝丝的灵气,难不成是自己想多了,可是他明明拥有着灵修人独有的天赋,怎么可能一点灵气都没有呢?
“别找了,你找的那东西我早都没有了,从把我监禁起来开始,我那个好弟弟就说要每日用我的鲜血祭拜父亲,这样才不至于让他含恨九泉,一开始的时候,我还能感觉到那东西在我身体里流动,可是日子久了,我就感觉它彻底消失了。好像也是从那几天开始,我弟弟再也不来找我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