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愤愤不平还想要去说点什么的时候,张升魁突然开口说道:“这些关于余家而受难的孩子中,要想让他们彻底释放自己情绪的话,就是要让真正的余家人来受罪,可是你现在的身体是那个男孩子的,这不算是你找他人受过。
虽说多少会让人觉得难受,但只有这样你的清心效果才是最好的,如果心疼他的遭遇,那你就把全身心都放在接下来的事情上就可以了。
你只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只是在旁边看着他,倾听那些亡灵的痛苦。到时候在适当的环境下我会用咒语度化他们,如果你有心的话就跟着我一起重复,只要在心中默念就可以了,心意到了的话,他们自然也会安心上路的。”
张升魁这样的态度让余儒略感安心,但他不明白,在心中默念会有什么作用,能做到心动相生的,普天之下,应该只有那么一个人,他还没有自不量力地以为能做到那样的事情。
既然做不到,那么张升魁是不是在敷衍自己?想送那些被白卿月抛弃的孩子离开,谈何容易,难道真的不需要自己做什么吗?
余儒非常担心,但张升魁在没有解释,直接打开了花房的门,还没等进去,里边的味道就传了出来,只觉得是一种浓厚的香气。
就算是再好的味道,太过浓郁的话也会让人招架不住,余儒闻到了这个味道了,只觉得胃里泛着恶心,但抬起头发现张升魁并没有任何的异样,他心里头奇怪,难不成他闻不到这种香味吗?扭头看了看那个另一个自己,发现他也是一脸坦然知道,只有自己能闻到意味着什么呢?
因为这味道太过难闻,所以余儒落在了最后边,他看到前面两个人忙忙活活的,不知道在搬弄些什么,他心里奇怪,试着喊了两声。
发现这两个人听不见任何声音,没有任何沟通的话,居然还能做事这么麻利吗?
过去看他们在做什么,这一看不要紧发现他们搬动的东西竟然恐怖异常,那并不是一种正常的花朵儿,是翠绿翠绿,半截身子在游动的一盆蛇。
场景太过令人匪夷所思欲,余儒实在是无法接受,下意识的过去扯了一下张升魁,心说这么危险的东西你也敢搬。
张升魁没说话,回头看了他一眼,直接将自己手里的那盆花塞到了余儒怀里,这一塞给余儒吓了一跳,差点直接弹开,却发现自己的手为他紧紧的按在花盆之上。
“安静,!”而这时候就听耳边传来他的声音说:“既然想要听余家赎罪的话,就好好端着这盆蛇,你看另一个你不也是很正常的拿着吗?不要看它样子吓人,其实里边没准比人还要善良的许多呢”
蛇的外表丑恶,偶尔还会张开大嘴让余儒胆颤,可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捧着这盆花,跟着前面的那个自己走动。
随着动作,看起来沉甸甸的东西在手中捧着的时候竟然轻巧异常。刚才还是四处乱窜的蛇,现在居然老老实实的靠在了离他较远的那一段,仿佛是是一盘安静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