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
蚩尤咧嘴笑道。
:“在下蚩尤,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蚩尤!
“是你?!!!”
随即马上恢复了镇定,作揖道:“久仰大名啊。”
“许是久仰的是恶名吧。”
蚩尤也调侃道。
很好,这魔头还有点自知之明的。
敖放心道。
:“蚩尤大人如今这般,却不知是意欲何为啊?”
其实不用说,他也能猜得到。
自然是为了剩下的两大神器,炼妖壶,和太虚神甲而来。
糟糕,蚩尤在这里,那公孙献……
敖放当即心道不妙。
“蚩尤大人,你也看到了,炼妖壶不在我们身上,太虚神甲也在白泽哪里,你似乎……是找错人了。”
言下之意便是,赶紧趁热的,把我们给放了。
“我当然知道炼妖壶不在你们身上,因为那玩意,在我这里。”
蚩尤笑得极其灿烂。
“至于为什么要诓骗你们嘛……是因为,好玩。”
“好玩?!”
魔头果然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是啊,好玩。”
蚩尤说道。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
敖放不说话。不过蚩尤却是很想解释。
:“其实,我一直都在你们身边,只是你们却从未察觉。”
敖放:?
“什么准提道人,那老东西早就已经死了,说来也好笑,这老家伙,当初我派人通风报信给他,说他女儿就在九幽台,这老东西得到消息,就这么赶去了九幽台,可是他啊,本身就已经魔气入体了,九幽台的瘴气,他哪里还受得住?于是便死在那儿了。”
蚩尤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哦,对了,临死前为了保全他女儿的性命,便将这炼妖壶送给我了。”
正说着,便从手中幻化出炼妖壶。
准提道人……原来早就已经死了吗?
“难怪。”
敖放恍然大悟,似乎一夕之间,什么都明白了。
:“我便说,你怎么在知道霍如欺骗你之后,还肯留她性命。”
没想到这家伙竟是如此下作!
“不过可惜,这些事儿,霍如都不知道,”、
蚩尤啧啧叹道,语气中说着可惜,表情却写满了幸灾乐祸。
:“我后来将她收为手下,她还对我感恩戴德,啧啧啧。甚至到现在,对她亲爹都恨之入骨,却是没想到,那准提道人早便为了她身陨了。”
这魔头,还真是将草菅人命做到了极致啊。
这种人,果然不能让他掌控大权。
“公孙献呢,你将她怎么了?”
敖放懒得听他废话,直接问道。
“他啊。现在霍如正陪着她玩呢,放心,她没事儿。”
蚩尤当即懂了。
:“你的目标是白泽,让霍如去接近白泽,将白泽引到这儿来,就是为了他身上的太虚神甲?既然如此,又为何对我们动手。”
“你头脑倒也算清晰。”
蚩尤颇为赞赏道。
:“对,没错,我的目标不是你。”
他笑道:“只不过嘛。”
他抽出手中的问天剑。语气颇为耐人寻味。
:“我只是好奇。”
“这问天剑,在我手中便如同一件死物,而那天,居然被她召唤了出来。所以我便对那丫头颇为好奇。你可知,这是何原因?问天是什么时候认了她为主,我却是不知道,你身为她的魔宠,想必也是知道一二的吧?”
谁知敖放根本懒得理会他,将头一撇。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哦?”蚩尤的神情颇为玩味。
:“我还以为,你们关系会很好呢。”
很好吗?
敖放沉默了。
:“罢了,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不过,你是如何认出我来的?”
蚩尤饶有兴趣的问道。
“你太做作了。”
敖放插着手,颇为不屑道:“她从不会这么做作的。”
“噗呲——”
蚩尤笑了。
:“不好意思啊,我第一次装女人,所以装的不太像,下次一定好好努力。”
还想有下次?
敖放挑眉。
:“不过男人不都喜欢这样的吗?我还以为,你也喜欢……”
怎么感觉话题扯得有些远了……
原来这蚩尤是个话痨吗?
“你还有别的事儿吗?”
若是没有别的事儿,他便不奉陪了。
说罢,脚上也丝毫不客气,竟是不顾蚩尤在场,扭头便走。
“诶,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啊,没听完别人说话就走。”
话音未落,却听得身后突然身形暴起,杀伐之气却是满溢,蚩尤眼底的阴狠之色渐浓,行动快如闪电,敖放还未分辨出他的身形,便只觉得一股劲风迎面而来,力道是又狠又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也就是这么千钧一发之际,敖放突然转身,一道剑气从身后而出,两股力道相撞,竟是生生接下了蚩尤的招数。
蚩尤眼中有一瞬间的讶异。
他恢复的极快,在敖放转过身看向他时,眼中的惊讶已经满是欣赏。
:“你,很不错。”
很久没遇到一个能跟他打上一架的人了。方才不过是短短一招,却也能察觉出,此人法力不在他之下。
敖放眼中却满是轻蔑。
:“想不到蚩尤上神,还玩偷袭这一套啊。”
蚩尤被这么一激,却是不恼,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轻笑道
“你这么急着走,是忙着去找那个什么帝姬吗?我看她就是一个废物,华夏一族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你跟着她,不如跟着我混。”
蚩尤索性直接开始策反了。
“跟着你混?”
敖放挑眉,轻蔑的看向蚩尤,对方一脸的洋洋得意。
:“跟着你混,灭你全家的那种?不好意思,大佬你还是另找高人吧。”
想来他还挺抢手的,竟是两边都争着要他。
他哪里知道,系统封了他之后的记忆,这百万年间的修行却是没有封住,自然也是法力非凡。
蚩尤眼底的危险之色更浓。
:“你这样的人,若是不归于我麾下,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哦?是吗?我倒想看看,你要如何杀了我?”
这番对话虽短,却是已经兵荒马乱。被如此一激,蚩尤哪里还受得了,却见他身后三丈平地突然起风,先前还只是衣诀翩翩,而后风声急起,旋绕而上,边缘处风头如刀,敖放却是站立不动,却是受不了那劲道,强自退开数步,而后强撑着剑定身,立于当地,三尺白发被风刮散,彼时正随着风四下舞动,竟透出灼人眼目的惊艳来。
也不知是蚩尤还是敖放先动的手,亦或是两人同时动手,却见一错目的功夫,风作龙呤剑如虹,力道横扫之处,四下的石壁都裂出一道道的裂缝来,一时间,乱石击空。
这动静闹得极大,石室之中的公孙献自然也是听到了。
不好!
公孙献颇为心慌。
:“外面跟敖放打斗的人,是谁?”
她的剑朝前面一送,霍如颈脖之处便多出一道血痕来,霍如哪里是她的对手,方才几招之下,便被公孙献制住,如今却是动弹不得。
“两个死人而已,不用知道的这么多。”
霍如的语气极淡。
“那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公孙献冷冷的道。
本来还因为她同舒望长得有几分相似,又因着她身世坎坷,这才对她多生出了几分怜悯。
却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跟着蚩尤一起坑他们。
心中更是来气,手上的力道也没控制好,失了轻重。
“是蚩尤!”
霍如当即说道。
“外面的人,是蚩尤。”
蚩尤?
公孙献一惊。
“蚩尤怎么会在这儿?”
“之前那个准提道人,便是蚩尤变的,目的,就是为了引你们进来,将你们困在此处,一同歼灭。”
霍如言简意赅的解释道。
是啊!
之前大哥便早就跟她说过,蚩尤会对他们下手。
本以为是派人暗杀。
没想到。
竟是以炼妖壶为诱饵,将他们一网打尽。
目的,便是将白泽和她引诱过来,若是能拿到白泽身上的太虚神甲是极好,若是最好,便是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蚩尤,好深的算计啊!
公孙献怒不可遏。
眼下也没时间跟霍如一般计较,当即收了剑,便往敖放那边赶去。
蚩尤和敖放打的是难解难分。
蚩尤轻笑一声,面色也渐渐凝重,眼中多了些许防备之色。
那边敖放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抬起头来。
“你是个好手,我却不舍得杀你了,再问你最后一遍,真的不归降与我吗?”
“你是失了聪还是失了智啊?还要我说多少遍啊?”
敖放的语气中满是不耐烦。
“既然如此,我便留你不得了。”
蚩尤直接说道。
紧接着,却见蚩尤身形一晃,四周阵阵是一道白光,自始至终,敖放都分辨不出蚩尤所在,变换如电,转瞬即逝,让人辨不清方位。
这是什么妖术?
敖放还未反应过来,却感觉背后一阵刺痛,却是生生受了一剑。
紧接着,腰部,腹部,手臂。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还未回过神,还未看到对方的身影,身上已经接连挂了好几道彩。
眼下局势扭转,已经不是两人在斗法了,而是他单方面被殴打。
这家伙,方才居然未使出全力?
公孙献赶到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倒在地上,强撑着身子,被一阵风席卷住的敖放。